书的写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林荃就是选择了几个简单的图形,一步步拆开,夜里教着姜媛,耳鬓厮磨过程中,姜媛竟然很快就掌握了,她想的可不仅仅是做木工图,白天就找来了林蓉,教她画图,林蓉只会画那些花鸟工艺图,这个方法学会后,做衣服画图就简单了,而且不会浪费布料,也是把她兴奋得不轻,等熟练后,拿去忽悠梁举人了。
姜媛很喜欢与林荃一起夜里看书写书的生活,才子佳人的童话不就是这样的么,男女独居一室,聊聊学问,一起学习,累了乏了就相互抚摸一番,激发一下荷尔蒙,实在忍不住就一起运动一番,这或许就是少年美好生活的样子。
当然,她也让林荃的墨坊制作了很多铅笔,发到各地,至于销路,有那些掌柜们自己去想吧,反正一般的东西吧,也没多暴利。
当然其它的产业也要看着,知遇庄的砚坊规模是很大的,不是房屋规模,而是从业人员,林荃看到制砚的工具越来越好了,砚坊大老板范景不知道从哪里挖了一个做玉的匠户,这个匠户做了好多床子,乡所里的木匠也赶来学习,竟然做出了一些简易的木工床子。林荃突然意识到,匠人们对技术的追求那是骨子里的本能,毕竟意味着更大的利润,他不禁也想掺和一下,一个是床子的动力,做砚的床子可以用脚踏手摇的方式,木工的可不行,他们做的床子主要是固定用的,结合一些钻眼打磨的工作,真正的锯木还是体力活。
林荃借这个机会,给木匠们看了自己这本“巨著”,本来期待这些乡亲们能给个赞,大加表扬自己,结果,木工们的反应很平凡,是看得懂,只是不会画而已。林荃很是灰心,就解释道,你看你们不管做什么家具,所有的部件都是自己做,如果大家都会画这个图,你就可以把图一丢,一些件让别人做,原来自己十天能做好的,现在不就三天就行了。活多了,赚得也就多了。
林荃的理由不充分,但是林家需要的大车,都是按图下单的。袁成在林荃的督促下,也开始学着制图,林荃告诉袁成,将来加工铁器时候,也可以按照图形来,这样不合格的成品就很容易检查出来。袁成与钟意眼中是充满了光芒。
当然,任何时期,技术的进步都是很慢的,而且需要大强度的刺激,例如商业,例如人才的培养,这些林荃都没有条件,只能是亲力亲为,而他自己似乎也不具备很好的操作能力。不过他的数学专业出身,能做的就是为人们现有的创造做下记录。由于文化的原因,透视画法在中国本身就不存在,光影下的立体图形,并没有形成标准。在《制图规矩算法例要》的基础上,林荃将木工床、砚床和制铁模型的几何图形画了出来,也让袁成、范景、三妹那里照葫芦画瓢,把整个生产流程确定下来,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而这些东西本身技术含量就不高,正好可以作为教材来教那些学徒,毕竟几何图形基本上一看就懂,直观性比传统画法更强。
这个过程本身就漫长,好在作坊里总有几个聪明的人,在林荃的磨叽下,他们稍微掌握了点作图的技巧,就会把流程图和机械图画得惟妙惟肖,小蛮的母亲杨氏就是这方面的天才,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作图很厉害,林荃也慢慢地将图形的测量和计算,尤其那些公式一点点地输入进来,实用是最好的学习动力,教材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了,而且人才也在这个过程中闪亮出来,钟意就算一个,除了练功,就是读书作画,跟在林荃后面是乐此不疲,尽管他比林荃的年龄还大。
所以说,林荃是很忙的,好处是体力要求不怎么大,也就是说这些工作胜在繁琐,但是强度不大。有了妻子之后,林荃也知道要尽一个丈夫的本分,就是陪伴,当然也是年少食髓知味的欲望强烈,姜媛身子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不过姜媛控制的紧,不让少年过多地透支身体,但是林荃也不是那种懵懂的年纪,主要是前世认真研读了许多邻国的视频文化,与姜媛在一起的时候,总归是用得上的,什么前戏后戏呀,总归把姜媛侍候得很是到位,当然自己也是舒坦,姜媛对少年的神奇见怪不怪,她也是没有经验的人,除了用强之外基本上不怎么懂。
林荃曾经简单地给姜媛讲了黑山岛之行,主要是林茂与姜同岳是为何被杀,姜媛也是伤心难过了好多天,也不理林荃,自己调节心情,最终拉着三妹,一起去林茂的坟头前烧了纸,磕了头,心情才好转过来。
她知道自己的角色已经发生变化了,就是林荃的媳妇,凡事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