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培训一天天邻近结束,我开始情绪低落,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不想和满格子一起的快乐时光结束。满格子看出来后,晚上吃完饭把我叫到酒店单独和我坐了一会儿,胡乱的聊了聊她上学时的趣闻。
临走时我问到:“明天天气好的话,我们逃一天培训去爬青城山吧?”
“你可是我科长,你怎么能提出这样让人,,开心快乐还有激动的动议呢?”满格子开心的抱着我的胳膊用鼻子蹭我的肩膀。
“为啥去个青城山把你激动成这样?”
“你不知道,山上有老道,算命可准了。”
“你算过?”
“没啊。”
“那你道听途说谁的谣言?”
“哎呀,是我爸妈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次青城山,他俩在山上算过命,我妈那时候不确定我父亲怎么样,人家老道给她算的是巨合,回来她就嫁了的。”
“那咱俩是上山求姻缘?”
“讨厌、讨厌,你个不正经的老男人。”她乐呵呵的把我推出门外“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来接我的哦。”
第二天。
我俩开开心心的坐着高铁到了青城山站。冬天的青城山没有纷扰的游客,多了几分宁静,虽然气温略低,但丝毫无法影响满格子高涨的热情。她一身运动服,高高的扎起马尾,有缆车不坐非要爬,我只得跟在她的身后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山间一层薄雾,让青城山有着别样的美,而我眼里的满格子看着纤弱的身体,却执着坚定的踩着阶梯不断向上,那种积极和向上,感染着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山间的雾气突然浓重,路边的路牌和山间的植被都看不清了,我伸手拉住了满格子,让她跟在我身后开始慢慢走。没有了游客,青城山更多的时间和空间给了我们,我俩脚步慢下来了,我们不再聊天只是安安静静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隐隐约约的走到一个山门前,雾气浓重的连山门上的题字都看不清。顺着山门一路上行,兜转了几个弯后,进入了一处院落,院落内雾气瞬间消退了,禅房传出了叮叮的法器声音。
“是道家的庙宇,大路我们进去主殿看看。”说罢,满格子小跑两步先行要走入正殿,走到殿门口,她停下来转身等我“男先女后,你先进。”
“淘气,那你那么着急。”
且说着,我一进殿门,刚看到端坐中央的无量天尊,就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住一样,动弹不得,大殿里的道长迎上来,抓住了我的手,“施主别来无恙啊?”
“我从没来过这里啊。”我心里想着,可是嘴上却说不出来。
“哈哈,那就是贫道记错了。”道长说完后,牵了我一把,我得以被动的向前走了几步。
“你能听到我心里想说的话?”我诧异的问到,但依然没有出声。
道长对我微笑了一下,满格子一脸懵:“你们干啥呢?”
道长轻轻拍了我两下,我的身体即可以动唤了。我不受控的说了句:“没啥。”
我和满格子相继向神像觐拜。
觐拜完之后,我们转身准备离开,道长将我和满格子拦下,“两位不求个签再走?”
“求求求,当然求。”满格子一脸崇敬的看着道长。
“签可是有两种,一种普通签,一种是真签。”
满格子:“什么是真签,是香油钱多一点就可以求的吗?”
道长笑了笑,随手递给了满格子一个签筒说“那就求个普通签吧”。
满格子虔诚的跪在铺垫上,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她摇了又摇,正要出签的时候,道长用手拦住了签筒。
笑嘻嘻的问:“你求什么?姻缘还是命运?”
满格子看样子有点含羞,“命运吧。”
“心有所想才求得真切。”
满格子尴尬的笑了笑,“求命运”。
“那就用另一个签筒”说罢,道长拿了一个签特别多的红色大签筒。
满格子虔诚的跪地,摇了起来。
我感觉签像是有魔法一样,无论满格子怎么摇都不出签。
道长说:“求不出签就被求了,凡事都是这样,不会所有事的发生都顺遂你愿。”
听道长说完,满格子睁开了眼睛,当她正要起身站起来的时候,一根签却像活了一样自动跳了出来,这支签红色的签杆上有六个黑色的节,黑色的节像是条形码一样宽窄不一。
我蹲下来帮满格子捡起签,递给道长请道长解签。
道长微微笑了一下说:“过签不解”,然后将那支签收在手里转头问我:“你求不求签?”
我没有犹豫:“谢谢道长,我不求了”。
道长说:“你其实才最应该求签。”
我说“我没有那么好奇自己的命运”,笑了笑谢过道长,拉着满格子准备离开大殿。临出门了,道长远远的问我:“如果你们两人中有一人有厄运,你想是谁?”
“当然是我。”
“有担当。”
出了山门,满格子扭过头来问我:“你傻不傻?”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
满格子没应答,突然伸过手拉着我,然后和我穿过浓雾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走。湿润的雾气有些微凉,我看着她纤瘦的身体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了。
“不冷,马上就上山顶了。”她又把衣服给我裹了回来。当转过一个写着的雁栖口的山门后,整个青城山都尽收眼底,所有的雾气都消散不见。
“哇。”我和满格子都不禁喊出了声。
好美,青城山峰险树郁山间被雾气围绕,如同仙境一般。
“我爱你,大路。”
我呆了那么零点几秒,向后退了一步。“是不是这话应该我先说?”
“我爱你,大路!!”
“我也爱,,”未等我说完,满格子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我顺势抱紧了她。
许久,我和满格子心满意足的松开彼此。
“我们起个彼此专属的称呼吧?”
“那我叫你铁蛋。”
“去,真难听,哪有叫女朋友铁蛋的?”
“额,,那叫啥?叫翠花,,,”
“讨厌讨厌。”
“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的,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以后叫你骨头吧。”
“哪的谬论?不过倒是好听,嗯,,你是不是叫过别的姑娘这个名?”
“天打五雷轰,绝对没有!我发誓!”
“我妈说过,轻易发誓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你是不是又怼精附体了??”
“略略略,,”满格子欢快的下了观望台,“你叫我骨头,那你叫啥?小狼狗吧?!”
我没吭声,但是我满心欢喜,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