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合城家里,告诉锡绘,别忘了进行录像。
工友们高兴地把我举起来,抛向空中,大喊大叫:“陈社长回来了!”
他们问我还走不?为了稳定他们的思想情绪,我只得撒谎说,不走了,你们安心工作吧!
这么大的阵势,把前后两院的老老少少都吸引过来了,我把四位哥嫂向大家作了介绍,大家互致问候,在客厅里坐下,爱美和春美忙着给客人献茶。我抱起慈严,要给他介绍客人。他对我说:“爸爸,你让我说。”他用小手一个一个地指着说:“这两位是大伯父和大伯母,那两位是二伯父和二伯母,我说得对不对?”
四位客人吃惊地问:“宝宝,谁告诉你的?”
他指着春美回答:“我娘告诉我的。”
宝宝,你有几个娘?
他似乎猜透了他们的心思,认真地回答:我有两个娘,爱美是我的生母,春美是我的养母。
“哎哟我的乖乖,你真聪明。”他们拍手夸赞,争着抱他,并告诉他:“宝宝,你看伯父伯母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大嫂把一只皮箱打开,里面全是玩具,有手枪,冲锋枪,汽车,轮船,变形金刚、珊瑚等。她把汽车放在桌案上,摁一下开关,车就开动起来了,而且车里有人在喊:“喂,陈慈严,快放我们出去!快点,快点,我们要憋死了。”
大家惊叫起来:“哎哟,小汽车里怎么还有人说话呀?”
慈严机灵地扭过头去望着明江,是大伯在车里对我讲话。不对,大伯并没有在车里。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起来。
大伯母说:“宝宝的辨音能力很强,刚才放的是你大伯的录音,你看他在车里呢。”
他仔细一瞧,里面有两只小乌龟。伸头探脑地在张望。他吓得往后退缩。大伯母骗人,这不是大伯,是乌龟。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大伯母打开车门,一只黄金龟和一只绿毛龟慢腾腾地爬了出来,确实是罕见的宝贝。慈严高兴得哇哇叫,要去抓它们。
“它们咬人,你别抓。”我把乌龟放进魚缸里,它们快乐地畅游起来。
二嫂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是一台手风琴、口琴、铜鼓和一些五颜六色的海螺。她把手风琴挎在慈严胸前,抓住他的两只手,教他弹了一曲。他高兴地亲了她一口,说:“谢谢伯母。”然后忙着摆弄玩具去了。
大嫂说,我们给姥姥、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大嫂、弟弟、妹妹和侄女也带来了礼物,箱上有标签和钥匙,望你们笑纳。
爸爸说,贤侄和侄媳妇从远道赶来看望我们,就是最丰厚的见面礼了,路途遥远,带这么多箱子多不方便呀,你们辛苦了。你爸爸和你二叔走后,我们很担心,接到锡美打来的电话,才放心了。
我对爸妈说,我母亲可善良慈祥了,俺娘儿俩在机场上一见面,她就抱着我说,儿啊,这几年妈一直想念你和爱美,今天终于见面了。儿子,把义字去掉吧,我就是你的亲妈,你就是我的三儿子,何必再多个义字呢。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妈妈对我疼得割心,大哥二哥嫉妒得撕心。
“哈哈……“客厅里陡然间爆发起哄笑,都笑弯了腰。
妈妈欢喜地说,我儿有三个爸爸妈妈关心爱护,是最幸福的人了。你在外有爸妈呵护,我们就放心了,一定要听他们的话,好好地孝顺他们。
我告诉大家,双美别墅园如果跟大哥二哥家的园林相比,就差得太远了。那里是仙山琼阁、百花争艳、蜂蝶飞舞、百鸟和鸣的世外桃源,是修身养性、益寿延年的风水宝地。二叔住在XN市别墅区,院落没有双美园大,也很豪华。二婶是一位非常善良慈祥的母亲,她对三姐爱得要命,对三姐说,媳妇,咱家沒有破规矩,什么活都有雇工做,你和明扬是画家,就比翼双飞吧。
大家说三姐好造化,遇上了好公婆,这都是她前世修来的福。
爸妈说,只要素贞有好日子过,我们就放心了。
三姐的小姑陈明珠,长得很漂亮,思想开放,活泼可爱。她听说我当爸爸了,三弟和如画快结婚了,气愤地说:“才子都不老实,都及早地娶了老婆,我怎么办?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我还有喜信告诉你们呢。但我停下来不说。他们着急地催我快讲,我问春美可以讲吗?
我没有什么秘密可隐瞒的,你讲吧。
姐夫把你的《大决战之前》和自画像拿到学院里,让画家们欣赏,他们瞟了一眼,都惊呆了。看了画上的署名急问,靳春美这位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的美女画家太有天赋了。明扬,她在哪里?
她在中国,要在澳院寻觅一位佳偶。
五位处男和两位已婚教授一致表示,愿意娶你做老婆。他们伸手抢画,杨慰欣首先抢到手。他郑重宣布:都别争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在你们没有定婚之前,我们有权利公平竞争,你不答应,我们就揍你。
杨慰欣宁死不屈,结果被他们打得半死。大家一致批评两个已婚教授,你们没有资格瞎掺和。他们理直气壮地说,放屁,我们马上离婚。
啊,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殴伤事件?大家很惊讶。但慎重一想,争抢是可能的,打架斗殴是不可能的。大家又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要我讲讲杨家的情况。
我把杨慰欣的相片让大家传看,他们都夸他英俊潇洒,很有教授派头。我把他的家庭情况介绍了一遍,大家一致说好,建议春美赶快把婚事定下来。
爱美说,姐姐和杨教授互相通信两个月了,两个人的关系也确定了,只是没有公开而已。
慈严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我又有了一个教授爸爸了。
“啊!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头脑反应真快,哈哈……”客厅里又是一阵大笑。
岳父岳母问我,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在XN市乔治大街买了一栋八层楼,每层2000平方米,都装修好了,东西也摆好了,就等我们去开书画公司和居住了。在海港大街买了一处大院落,两座楼,一个大仓库,还有八间平房,计划开橡胶公司。西方国家都有产权保护法,一切发明创造只有到专利局登记注册,申报了专利,产权才能得到法律保护。几年来,我们出口了很多书画,若被老外登记注册了,产权落到他们手里,我们再生产这些书画,就犯法了,既要赔偿人家的损失,又要被罚款。我吓坏了,便急急忙忙从澳大利亚开始起飞,飞遍了澳洲、南北美洲和欧洲几十个国家的首都,办完书画注册手续,又到外贸公司去推销橡胶,签订意向书。再好的景致也来不及看,一直飞到欧洲西部的西班牙,我累得一头栽倒在马德里旅社里了,醒来却躺在医院里。护士雅克美告诉我,陈先生,当时体温烧到42度,脉搏已摸不到了。幸亏旅社服务员把你及时送来,抢救了三昼夜,才醒过来。
我觉得回家来了,和你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还见到了大爷爷、二爷爷。他们抱着我亲不夠,劝我快回去,我不干。他们说,好孩子,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赶快回去吧,一把把我推醒了。我难过地哭了。心想,如果三弟在我身边,俺俩分头行动,也不至于累死。但是我又一想,他年龄不到,没出过远门,单独行动怎么行啊,……
客厅里响起一片哭声,妈妈哭着说,有灾有难想亲人,儿子,您爷爷若不推醒你,你就回不来了。这生意咱不做了,钱多钱少都是过,不能为挣钱把命搭上……
爱美哭得更凶,她问明我病倒的时间说,慈严的爸,那几天我心焦火燎地难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老做噩梦,就猜着是你出事了。但又没法去救你。想询问三姐,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快把我急死了。后来接到你的电话,才放心了。问你出什么事了,你不说。你做事太鲁莽了,再好的身体,也有负荷极限,超强度的劳累,会没命的。你走了,我们怎么活呀……
她哭得大家都掉泪,我本来不打算说的,结果留不住嘴,说了出来。因为我太累了,所以多睡了几天。诚实善良的雅克美,嘴对嘴地喂我咖啡、蛋羹和肉粥,她不离不弃,守护了三天三夜,我才苏醒过来。我病好出了院,为了答谢她的救命之恩,给她买了几套名牌服装和手饰之类的东西。我在旅社里创作了很多画,到欧洲几个国家美术馆里试卖,一露面,就被馆方收购了。为了占领世界书画市场而累病,我的书画运不到那里去,不是徒劳无益嘛。我必须在那里建立公司,找代理啇加盟。雅克美的父母是中学老师,很有道德修养。他们听了我的计划,愿意辞掉工作加入我的公司。于是我把卖画的钱,在巴黎黄金地段买了两座八层楼,每层2000平米。先成立《巴黎市双美书画艺术公司》,申办了营业执照,我当总裁,雅克美当副总裁,她爸妈当总经理。招收了600名美专毕业生,培训了一周,都画出了精品。我把书画的出厂价、批发价、零售价,编成价格表,打印出来,照表执行,并制订了公司章程。以后再成立《巴黎市双美橡胶贸易公司》。公司由他们负责经营,我进行遥控管理。你们空运过去的书画一展出,就卖完了。我们跟很多客商订了合同。我心急火燎地回到澳大利亚,把楼里的设备摆设妥当,回到印尼家里,便同哥嫂回来了。假设我们在澳大利亚招600名美专毕业生,培训几天就投产,一幅书画卖10万澳磅,一人一天平均画5幅,600人一天画3000幅,能卖3个亿。我必须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完,领着你们快走。我还计划在美国纽约市给三弟和如画妹妹创建一个《纽约市双美书画与橡胶综合贸易公司》。
大家眼睛都瞪直了,一致惊呼,哎哟我的天,可了得了!
岳父激动地说,别看我女婿年纪不大,本事可大得很,简直能把天捅个大窟窿。逗得满堂大笑。
锡绘高兴地笑着说,酒菜都摆好了,大家洗手吃饭吧!
四位客人走进餐厅,被精美的席面一下子吸引住了。他们对爸妈说,伯父,伯母,为我们设下如此的盛宴,太客气了。
爸爸说,你们不远万里来到寒舍,没有什么好菜招待。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分宾主入坐,大家互相敬酒,觥筹交错,十分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