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从“京师大药房”中走了出来,他刚在里面下了一张订单,订购了一批药材,由于有几十种并不是常用的药材,药房可以代为采购,就是价格贵了些。不过张寒自己哪有空天南海北的去买药材,多花点钱,他也不在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么些天不断的努力推演,张寒终于成功的找到了两种筑基丹所需药材的替代办法,也就是说,还缺三种药材没有解决。
现在已是十二月了,京城的冬天冷的紧,虽是时近中午,但天上的太阳却一点威力也没有,照在身上也不觉得暖和。
张寒还没到寒暑不侵的境界,紧了紧身上风衣的衣领,就进了转角的茶餐厅,打算吃了午饭再回家。
点了碗粥,要了份虾饺,张寒端着个小茶杯,边喝着茶边等着上菜。
“嘭”地一声响传来,张寒不由皱起了眉头。修真之人五感六识通透,预感也是特别的敏锐,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紧接着“哐当”一声,餐厅沿街的大窗玻璃被撞碎,却是一个看着很魁梧的三四十岁样子的光头大汉撞破玻璃冲了进来,幸而他撞碎的那面玻璃下刚好空着桌,这才没有伤着人。
光头大汉就地一滚,再站起身的时候,已经用左手胳膊箍住了店里的女服务员,右手拿着把匕首顶在她的脖子上,夹着她转身面对着撞碎的窗户。
这时窗户处又跳进来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姑娘,双手端着枪,指着先进来的光头大汉怒声道:“六秃子,拿刀顶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少他妈废话,老子是不是男人,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六秃子“呸”得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左边大腿——所幸只是被子弹擦破,要是实实在在挨了一枪,他早就趴下了。抬头对着拿枪姑娘叫嚣道:“你个小娘皮,我操你祖宗!开枪打我,操,你打我大腿,我也要你大腿尝尝枪子的味道,你现在就对着自己大腿开一枪,不然老子就给这小娘们放放血!”
六秃子说着把手里的匕首往女服务员脖子上顶了顶,匕首十分锋利,女服务员的脖子上顿时渗出一点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啊!”女服务员刚才被吓懵了,现在被疼痛惊醒,一下子惊呼起来。
“闭嘴,臭娘们!”六秃子怒骂道,接着又对着拿枪姑娘喊道:“你还不动手?我数三个数,你再不给自己来一下,我就弄死这娘们,反正老子今天是没打算活着出去了,有个漂亮娘们垫背也不错。”
那姑娘紧了紧手枪,这么冷的天却冒出了汗来。心里天人交战着是不是要一枪把六秃子给毙了。虽说自己在警队里射击科目成绩一直非常优秀,这么点距离自己绝对有把握一枪爆头,可是实战中真的将人击毙,却是从来没有过,事到临头还真下不去手。只得喊道:“你别乱来!”
“1!”六秃子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刚要继续数“2”时,忽然觉得右手一疼,手一松,匕首便滑落下来,接着觉得怀里一空,那个女服务员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然后眼前一黑,却是被人一拳打翻在地,昏了过去。
“啪”地一声,一个茶杯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啊!”服务员刚被六秃子吓得不敢出声,紧接着就觉得身体一轻,一股无可抵挡地大力把她拉到一边,又被吓得叫出声来。
“没事了,不怕。”张寒轻拍着女服务员的背,边安抚着边扶着她坐下来定定神。
走动间,张寒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脚踩在六秃子腿上的枪伤处,随着“嗷”地一声叫,六秃子被生生疼地清醒了过来。
“鼓噪。”张寒厌恶地一脚踢在六秃子脑袋上,又把他给踢晕过去。
这时候拿枪姑娘也反应了过来,忙收起枪。先掏出手铐把六秃子给拷上,接着打了两个电话,然后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寒,两眼中似乎要放出光来。
张寒自幼习武,身手本就不凡,自几个月前开始修真后,经过引气入体,对肉身的淬炼早就达到一个常人难及的高度,更是已凝练出了一丝真元,虽然还没有筑基成功,但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踏入了修真的大门,已是超凡脱俗,不可再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
刚才一系列动作如同兔起鹘落,短短一两秒就把一个手持武器挟持人质的悍匪给放倒了。那姑娘虽说在市局里身手也算靠前,寻常十来个混混随便就能撂倒的刑侦分队长,但也没能看清楚张寒的动作,不由得对他兴趣大起。
“呃,我知道我很帅,不过你也别这么直接好吗,我害羞的。”张寒被她看得有点毛,打趣道。接着又问:“你是警察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宝儿,市局刑侦队分队长。”孟宝儿说着掏出证件让张寒看了看。
“孟宝儿……”张寒看看她别在腰间的配枪,只感觉这名字和人,落差还真是挺大的。
“你身手很好,谢谢你出手相助。你这功夫从哪里学的?”孟宝儿说着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捡了起来,做了个丢出去的手势。
“哪里哪里,我小时候在乡下,没事干就拿石头丢野鸡、野兔什么的,丢得多了,就比较准了。”张寒道:“无他,唯手熟尔。”
“那你这一身功夫呢?”孟宝儿追问道。
“我哪会什么功夫啊,只不过小时候野惯了,动作和反应速度快了一点而已。”张寒随口回道。
孟宝儿又问道:“你一拳、一脚,把这么个大块头打晕两次,居然还说没练过。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也许他身体比较虚……”张寒看着六秃子那身高1米8几,体重起码两百来斤的块头,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心虚,不由得闭嘴干笑了几下。
孟宝儿眉毛一挑,还待要追问,门外终是传来一阵警车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刺耳的刹车声中,一群人涌了进来。
孟宝儿只得迎了上去交代了几句,然后对着张寒和犹自惊魂未定的女服务员说道:“请两位和我回去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