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延保年间,永延帝暴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四处皆是民不聊生。
在陈珃国第十三个皇后的寿辰上,太子荣以篡位,天下易主。
太子荣以体察民意,兴修水利工程,拨赈灾款救济百姓,大开国库。同时整顿使吏,裁去冗官,整治贪官污吏。
大赦天下,放士兵回家种地耕田一年,而后夺回被掠夺的青州,默柯,嵘致三城,楸寂,滇良,回清三河。
史称:回清之战,新帝容晋帝御驾亲征,英勇善战。
而后三年,休养生息,百姓其乐融融,朝野上下无人反对新帝。
镇压匈夷等外邦敌对势力,收归麾下,开通与西方的贸易,学习建筑设计,民风开放,友好往来。
军事方面发展迅速,科技方面与西方同时发展,实属大国。
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政治清明,文化发展飞速,武将保家卫国,文臣献计献策,四国交易频繁。
唯独与陈珃国势均力敌的夷凉不愿交好。
清晨,京城里一片静谧,大雾弥漫,立秋的风浅而轻,风钻进衣襟,凉嗖嗖的。
马蹄声缓慢,马车慢慢停下,漆红的宫门前,昏昏欲睡的守卫打了个哈欠。
马车内的人扶着侍卫下车,攥紧手中的奏章,隐入宫门。
而后几辆马车纷纷停下。
这是早朝了。
宫内一片祥和宁静的景象,宫女太监匆匆忙忙的擦肩而过,偌大的皇宫里,萧冷肃杀之寥寂感,四处弥漫。
城池内外的百姓已经开始一天的农作,家家安乐,就连河中的溪水都透着秋季的凉风。
朝堂上下充斥着一种严肃。
面色苍白,丰神俊朗,无形中透着威慑力的帝王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龙椅上,腿上卧着一只黑色的猫。
容晋帝,对于百官而言,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嘎达嘎达”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是容晋帝敲打椅子的声音。
下面站着一群人,埋着头看地面,谁都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丞相齐超微微摇头,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容晋帝轻悠悠的看向齐超,“不知齐爱卿有何事要奏?”
齐超捏了捏衣袖,作揖答道:“皇上,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四国无人敢犯,匈夷之辈早已镇压结好。可陈珃国有了新帝,当是要有新后啊。”
微微挑眉,荣以搭在龙椅上的手指有规律的敲着,眼睛微眯。“哦?以齐爱卿之意,朕要立后?”
一股无形的威慑力笼罩全身,齐超心一横,“回皇上,这不仅是臣等之意,更是百姓之意。”
垂眸看着地面,眼里带着凉薄讥讽的笑意,唇角上扬,“可朕记得那夷凉还未与陈珃交好,此事,日后再议。”
“这……”一种朝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椅上的人,唇角勾起,手指敲打的频率逐渐加快,轻轻的抚摸着猫背。
想起遇远安,更是确定了不立后的心思。
那人都未曾娶妻,朕又何必着急,总归是谁先娶妻谁先输。
丞相第一次觉得还不如回家睡大觉的好。
为官虽好,却稍不留意就会掉脑袋,惹怒皇上。
“皇上,以臣所见,不如与夷凉联姻,交两国之好。”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看向说话的人。
看清说话的人后,皆是一惊。
竟是国师大人!
咦?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容晋帝倒是难得的坐直了身子,兴致不错的问两鬓白发,已是古稀之年的国师大人。
“依国师大人所见,派何人去和亲,又要和人接受和亲?”
国师睿智的眼神中闪过难得的犹豫,最后终究是狠了心。
“臣有一孙女,是国师府一脉难得的纯正血脉,可观天象,预未来,相信皇上已领教过。”
荣以当然记得国师所说是何人,那位女子实是惊才绝艳之辈,虽未曾见过其真容,以书信往来,但其谋略,却是他所不及之处。
不,他不及那女子之处多了。
但这样一位女子,真的会接受和亲吗?
他不信。
可,不论他信不信,国师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必然会想尽办法让她接受和亲。
如此一来,此般有才华之人为他陈珃效力,倒是他的荣幸了。
“那接受和亲之人呢?朕可不允许那样惊才绝艳的才女的和亲对象,是与之匹配不上的人物。”
丞相等人怎么听不出这意思,如果那和亲的人一定要是那位助陈珃国大兴的女子,那么她所和亲的对象如果不能和她一样优秀,这和亲想都不要想!
没想到,皇上竟对着国师府后人如此重视。
国师府……越来越危险了。
不知道齐晴越对国师府那位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国师大人敢说,当然就敢做,同样的,他敢做,就敢想。
“回皇上的话,臣斗胆亲选和亲之人,夷凉国丞相府长子,遇远安。”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谁人不知那夷凉国丞相府长子无双世子是全天下每个女子都想嫁之人。
那样天才绝赋之人,绝世无双的才华于一身,出尘的相貌和清冷的气质,无上的身份。
确乎是所有女子都想嫁之人。
但国师大人如此要求也不无道理,毕竟国师府长女世称大小姐,也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物。
荣以倒是犹豫了。
他和遇远安有约定,谁先娶亲,谁便输了与师妹的约定。
可……
如此,便只能这么做了。
容晋帝敛去笑意,下了旨意:“那便封国师府长女陆乲绾为清瑢郡主,远赴夷凉和亲,和亲对象便是丞相府长子遇远安。”
同时下了三道旨意,其一封郡主,赴和亲。
其二遣使臣,谈条件,不论对方如何反应,都要和亲。
其三……纳新后,与陆乲绾和亲同日进行。
一来,他封荣以没有违背誓约。
二来,陈珃与夷凉的关系有所缓和,百姓不必流离失所,饱受战争之苦。
三来,这样危险的两个人凑在一起,满足他看戏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