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溪回来了,但她感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月老在和几个几个神官打麻将
她默默地看着月老因为输了而涨得通红的脸庞,上面有着历史沧桑的痕迹,突兀地,她想到后山的玫瑰,想着,再过些时候应该开了叭
许想到了时钰,只是摇摇头,“害”了一声,不由得学着老模样道“造孽啊造孽”
却也是不知道造的是谁的孽
看着月老似乎依旧沉浸在打麻将的乐趣之中,浮溪清咳两声“主神来视察工作了!各部门做好准备!”
正所谓一声惊雷平地起,浮溪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慌张地卷起麻将布,再四处瞧瞧,那样子像极了你玩手机被同学说班主任来了时的亚子
然后……
月老就追着浮溪满圈跑,最后被自己满地的红线给绊了绊
月老有些颓废地坐在那里,说“我老了,跑不动了,我要辞官返乡……”
浮溪笑了“你早死了,哪来的乡?”
月老:…………她为什么一点也不配合我的表演
浮溪:专业假笑五百年^_^
一老一少席地而坐,那几个打麻将的神官早就跑了
此刻徒留月老沧桑地开口“你走了很久啊……”
浮溪淡定地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月老“我才走了不到七天”
月老有些尴尬“啊……哈哈,这不是老了健忘吗……”
浮溪比他更沧桑“你还是派别人下去修复世界吧”说完还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完成得蛮好的嘛,小年轻不要沮丧呀”月老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年少的时光
“诶呀……什么沮不沮丧的,不是这个理!我这什么实力?还用沮丧!?”说完,浮溪无比自信地摸摸下巴,这亚子像极了一个沙雕
“那……你为什么不干了?”月老着实是不理解现在小年轻的思维
“害……说起来啊,不就是美色当前,怕就怕把持不住自己”浮溪惋惜一般道
不要看她面对时钰时的亚子稳如老狗,实则心里发出了周幽王的笑声
月老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又开始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啧啧,你是没见着年轻时候的我,那种骨肉凡胎怎么比的上我的丰神俊朗~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大世面~”
浮溪:看破不说破是我最后的仁慈
月老看着浮溪看着自己不禁挪远了一些,震惊道“你不会口味这么重吧!”
md,是可忍孰不可忍,浮溪表面笑眯眯心里妈卖批地说了句“我眼睛还没有瞎到这种地步”
月老“呵!你就嫉妒我以前的盛世美颜!”
许久不曾使用暴力的浮溪深呼一口气“你别逼我欺负老弱病残,我是个善良的孩子”
月老那得意骄傲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突然想到浮溪以前在冥界的“光荣战绩”
月老:嘴炮一时爽,动手葬火场
这位老……(月老:老什么老!)哦……这位……风韵犹存(月老:…………)的神官站了起来
当浮溪也站起来好整以暇看他要整什么幺蛾子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稳,摔下去的时候只见月老像个老狐狸一样笑着,得意地甩了甩手中的红线,看着浮溪一脸震惊地消失在于三千世界的交接口处
月老朝着交接口大喊一句“加油工作昂!”
月老:呵,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倒下去的浮溪在那一刻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还是她太善良了,下次和这个老东西对上就直接动手!
还沉浸在这场嘴炮斗争中她惜败的浮溪突然听到了一声“吱”
脆弱幼小的声音离她很近很近,
一看,
一只小老鼠抖动着双手,胡须一颤一颤的
鼻尖弥漫着腐朽潮湿的气息
窗边已经发霉的苹果迎着微弱的光线兀自颓废着
身下腐朽的椅子发出支离破碎的“咿呀”声
潮湿的空气在角落处凝聚着浑浊的水珠,阴冷地包裹着女孩瘦小的身躯
缝缝补补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硬木板床上
单薄的衣物遮盖不住女孩细白手臂上的道道伤痕,凝固的血痂周围黏上了带血的衣服
狭小阴暗的房间藏着破旧的家具和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孩
浮溪看着自己的小手,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要去干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思绪放空,湿冷的感觉让她用床上的破棉絮裹住了自己
呵出一口气在空中化为了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那扇并不坚固的木门被人一踹,扬起一阵灰尘
坐在床上的女孩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