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像是云昭仪?”阿雅小声对白怜说道,对着走来的云昭仪行了个礼
云昭仪僵硬地朝白怜行了个礼,双双相望,不由得十分尴尬
一个此时应该在被禁足
一个此时应该躺在床上喝药
白怜率先忽略自己的心虚,娇娇柔柔的说:“云妹妹啊……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玛德,看我不恶心死你
云淞脸色尴尬却不卑不亢:“是臣妾的不对,烦请怜妃娘娘多担待些”
白怜立刻想起她受伤那晚狗皇帝对她也说过一句话“若是云昭仪做的有哪些不好,你多担待些”,她很是突兀地笑了,宛转而轻柔的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落在云淞耳里,却分外的惹人烦躁
云淞讨厌宫里繁琐的规矩,讨厌那些不知所以的束缚,讨厌动不动就有的惩罚,也讨厌面前这个矫揉造作的妃子,她觉得这是朵假白莲,虽然白怜确实是病殃殃地像个药罐子,但这不妨碍她对白怜的抵触
或许,云淞潜意识里觉得,她受得罚约有一半来自这个病殃殃的怜妃
白怜看出了云淞脸上的不对劲,情绪表露得如此明显,活到现在,也是天意如此了
白怜走了过去,弱柳扶风的样子此刻却有些让人恐惧,她笑着轻轻拍了拍云淞的脸颊,白怜过于苍白的脸颊盛着一抹淡淡的朱红,不只是被太阳晒得还是笑得
此时的白怜显得比往常有了鲜活的生气,口中说出的话却格外刺耳“让我多担待些?可以啊,毕竟你是蠢货一个……”
“你!”云淞扬起柳眉,杏目怒瞪,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太阳的光有些火辣辣的的,打在云淞脸上的巴掌也是火辣辣,巴掌印鲜红得滞留在云淞的脸上,像是耻辱的象征,也像是赤裸裸的嘲讽
“知道什么是规矩嘛?不懂得话我今个儿好好得教你!”白怜一把拿起云淞握得紧紧的拳头,吩咐道“阿雅!”
阿雅听命行事,白怜松开手,云淞怔愣间,已经被阿雅掌嘴
云淞不顾形象地开始挣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阿雅此刻却屹然不动稳如泰山
白怜开口道:“够了,长长教训也好,你可记着,别人可没我这么仁慈”
阿雅停下手,恭恭敬敬地退到白怜身后,不曾正眼瞧过嘴唇红肿的云淞,云淞愤怒而颤抖地看着白怜,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
白怜觉得自己手痒痒,却想到自己打人的手现在还疼,也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云淞,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云昭仪,记住,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可以随便践踏这宫里的规矩。”白怜慢悠悠说完这句恶毒女配专用台词就带着阿雅走了,走得那叫一个低调含蓄
云淞留在原地,回味着白怜刚刚那句话,皇上……的宠爱……真的吗!?
…………
白怜带着阿雅左转转右转转,转到自己也出了些虚汗才肯罢休,摘了朵菊花就离开了
该用晚膳了,宫门外的太监传道:皇上驾到!白怜知道,这一晚,终不平静。
白怜也不急,行礼过后,只是温婉贤淑地坐在那里,温温柔柔地像朵不染世俗的小白莲
皇上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打了云昭仪,还下手不轻
他保持着脸上的威仪,平静的坐下,阿雅就在旁边,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阿雅有些不安地悄悄看看自家娘娘,手心里紧张地出了汗。却看见自己娘娘单薄的身躯此刻直立着,颇有雨中那株亭亭玉立的白莲意味
白怜抛过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轻飘飘地捏起那株还富有生气的菊花,拨弄了一下菊花的花瓣
“皇上,您瞧臣妾摘的菊花好看吗?”
皇上一哽,颇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又看向白怜意有所指的眼神,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爱妃摘得,自然好看”
白怜笑了笑,笑得温婉可人
“臣妾也这么认为,既然皇上喜欢,那就送给皇上了。”
白怜轻柔地把这株菊花放到皇上手心里,柔若无骨的双手皮肤苍白,青色的脉络可见
这样一双手,怎么打人如此利害?
皇上稍稍走神
“皇上,您来这,应该不是来看望臣妾的吧”白怜说着,淡淡的语句中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尤其是那勉强勾起的唇角,透着楚楚可怜。好好的一个清冷美人,被白怜演绎成了一个情深不寿的病弱少女
“我……”皇上正欲说话,却被白怜打断
“臣妾知道,今个儿的确是臣妾的不对,擅自惩戒了云昭仪,可这宫里的规矩是不能废的。说好了禁足,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
白怜微微一顿,喝了口茶
“她年纪小,不懂规矩,却不能不懂尊卑有别,礼义廉耻,她不尊重臣妾,误伤臣妾,臣妾都忍了。可我是个病患,情绪不好,她一而再则三地激怒我,我难不成还要让她!?”
说到此处,情绪激动,眼里含了汪春水
“臣妾是过分了,可不代表云昭仪就不过分,皇上,我不懂,为什么您和云昭仪,都让我担待些……?我伤了将近半月,也没见皇上为我多担待些。”
看着皇上面色犹疑,白怜恨不得抓着皇上的领子让他罚自己:快点啊!羞辱我啊!演好你男主的戏份啊!你这样子我很饿得好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