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圆润的指尖滑过泛黄的纸页,比指尖更苍白的是浮溪的脸,那张原本清艳绝伦的容颜此刻苍白的像是在柔和灯光下的美丽瓷娃娃。抑郁症,兄长,时钰,男友,闺蜜,欺凌,母亲,陷害.............这些词语像是低吟的呢喃在浮溪的脑海中盘旋着,折磨着,仿佛大脑被淋了赤红的鲜血一般,混沌地不能思考
什么,那是谁,这日记的主人是谁?是她自己吗?没有.........没有一点印象,无力地将手上的日记本闭合,像是闭合已经打开的潘多拉盒子。脑子此刻一抽一抽的钝痛。浮溪喝了一口杏仁茶,浓稠的奶香味渐渐稳定了浮溪慌乱的心神。她杀了自己的兄长,还跟踪了时钰,谋害了自己的母亲,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患上了几年抑郁症的人,更像是........人格分裂
靠,原主就这么留了一个烂摊子给她?青葱指尖被圆润的指尖掐出一道痕迹,隐隐可见血痕
“您好,系统为您服务”本来还在胡思乱想的浮溪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凝滞“系统?”
“是的,您在任务世界所遇到的问题,权限之内我可以为您解答”声音响起,带着机械特有的音色
“权限之内?”浮溪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杏仁茶,浓郁的奶香充斥着唇舌之间,浮溪满足地像只小奶猫一样眨了眨明澈的眸子,茶色的瞳仁干净剔透,不揉一丝杂质
“嗯,并且您这次的任务是----在指定时间内让您和时钰活下去,并找出s隐藏真相”一板一眼的声音并没有丝毫情绪
“知晓了”窗外暮色将至,光影交错,使浮溪的容颜柔和朦胧,眉目含情,七分清绝,三分温润,好似清泉白雪揉出来的,美的仿佛连呼吸都会惊动了这精灵般的人儿
活下去,带着时钰一起活下去,浮溪紧紧地抿着胭脂般的唇瓣,那双茶色的眼眸看着对面----那里面是时钰
隔壁是时钰,那下面呢?浮溪看着用木板铺的地,带着些意味不明,就在这下面,不是吗?浮溪在找到笔记本的那件衣服里翻找一番,终于在一个暗袋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有些紧张地攥着钥匙,找寻后,不自觉地掐着指尖,看着被自己打开的地板,纠结几秒,拿着一把刀弓着身子走下了地下室的阶梯浮溪踩着“嘎吱嘎吱”的木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人脸上的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浮溪毕竟没见过尸体,此刻有些想呕吐。空气中依然有了些许尸臭味,肮脏的。浮溪白着一张脸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大的蛇皮袋,着手就把尸体给装了进去,本来好好的布裙被弄得一身血污。现在不过七八点,自己现在拖着一个蛇皮袋出去还不得被人怀疑,浮溪想了想,模模糊糊的记得这房子后面有一个很是荒凉的山坡,兴许可以把尸体藏在哪里。
决计等到半夜在偷摸着把尸体给埋起来的浮溪有些忐忑地换下布裙,洗了个澡,再穿上一件宽松的卫衣与牛仔裤,对着穿衣镜调整了一下自己不自然的表情,生生摆出一个微笑,心里无比的悲伤,靠,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却莫名其妙的担上了十恶不赦的罪名,月老,看到我的中指了吗?那就是我代表共产主义接班人对你高度的鄙视!
系统:哦吼吼,原来这是个蠢萌(* ̄▽ ̄*)
某个心虚的蠢萌此刻听到了一声敲门声,当即就感觉自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人间了,浮溪用冰凉的手扭开了门把手,迎面就是月光下时钰温柔清润的容颜,此刻正对着浮溪展开一抹温润的笑“请问我能邀请你去晚餐嘛?”
浮溪刹那间觉得爱神丘比特对着她的心给射了一箭,酸酸软软,酥酥麻麻的。浮溪: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某个蠢萌抬头看了看时钰,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带了些许润泽的水光,并不知道对面男人的眼神顿时暗沉
“嗯,谢谢你的邀请”浮溪对时钰笑了笑,却遮盖不住有些僵硬的唇角
“应该的,算是对亲爱的表达今天上午的歉意了,...........换了上午那件布裙?”时钰状似无意间提起了那件刚被浮溪换下来的布裙,浮溪的心脏此时跳地有些急速,她低下头,遮掩自己一瞬间惨白的脸色“晚上......天有些冷了”声音在那一瞬间有些像是可怜的小鹿一样软软的。
下一刻,浮溪呆呆地看着时钰把一直搭在臂弯上的宽大米色披肩给自己披上,围巾上还残留着时钰刚才的体温与些许淡淡的木香。他轻声说“天是冷了,别着凉了”声音在月光的柔和下愈加清润。浮溪刚才死机的大脑此刻有些呆滞地转动,他.....的披肩........是早就准备好的?此时的某个蠢萌突然就慌了,一转身把门给关了,抬脚从男人身边走过去。
“亲爱的,走错了,在这边”身后的男人似乎是笑着拉住了浮溪的手,浮溪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烫,心跳有些快,便低下头,像只小猫一样被时钰牵着走。
浮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时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关怀下和旁边小姑娘们酸溜溜的眼神下用完晚餐的,她只知道自己没带家门钥匙时,被丘比特的箭射中的心脏此刻快发炎了,可能这就叫做绝望吧,特别是时钰依旧很是温柔地看着她时。所以当浮溪麻木地走进时钰的家时,浮溪总觉得自己太奔放了,哪一个姑娘家家会跟一个认识才一天的男人进他的家?可是这个男人又该死的好看,而且这个点开锁的人都下班了,所以这属于特例。浮溪怀着这种侥幸心理又偷摸着看了看时钰的侧脸,不愧是我邻居,这么好看。
“委屈你暂且住下一晚”时钰带着些歉意,依然该死的好看。浮溪觉得委屈嘛?当然了,特别是当浮溪想起自己尸体没搬的时候,一口血梗在喉管死活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