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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篇小说 蝴蝶效应(季栋梁) (5)

徐鹏边啃骨头边说:“爹,我这一千可跟市长没关系,是我学习挣下的。”

徐富贵说:“鹏鹏,话不能这么说。你说这城里有多少送牛奶的,市长家咋就在爹跟前订了牛奶?爹给人家送牛奶,在人家家里出出进进的,沾了人家不少的福气。这福气是谁想沾就沾的?你看咱们现在这气数,他是咱的贵人啊,这顿饭还是他请的。”

徐鹏说:“迷信。”

徐富贵说:“迷信?你才经了几年的事?农业学大寨那几年,章台子大队支书带人修梯田修出名气,成了全国劳模,在人民大会堂和毛主席握过手,回来手都舍不得洗,毛主席那福气让他沾的,一路走大运,大字不识一个,最后当了县长哩。章台子比他日能的人多了,偏偏他当了县长!”

徐富贵又喝了三杯,头都支不住了,说:“不和你争了,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晓得了。还有小先生、女先生、梁老师,你的那些老师,爹说不上名字,你该把名字记上。爹喝不进去了,酒先欠着,下次给他们补上。你呀书念不好,要辜负多少人啊。”

6

程玉清带了两车人到了奶牛场,眉毛倒竖,脸硬如铁,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几个人拿着封条到处贴。大黄蒙了,撵前跟后的,递烟递水,可程局长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话也不搭腔,检查得那个仔细,这也不合格,那也超标的,下手这样狠。大黄想不明白,前几日才检查过,还表扬过他哩,才过了两三天,怎么就都不合格了?他想叼个空问问程玉清,可程玉清却始终不和他对眼,看他走过来,就扭转身走向了另一边。到底是哪里出了事,什么地方香没烧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要说程玉清,大黄是很熟的,在酒场、麻将场上,还有歌舞厅,他们都是和他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今天却这般冷漠无情,大黄心里就骂婊子无情,官员无义,日了狗屄拿砖砸,翻脸无情。检查完,一个毛头小伙子严肃地告诉他等待处理结果。大黄再看程玉清,程玉清是一脸肃穆,面容冷酷。检查结束后饭也不吃,便一窝蜂地都走了。

大黄蹴在地上,正生着气,忽然一辆车又转回来,是程玉清。大黄忙起身迎上去,把程玉清请进办公室坐下,点了烟。程玉清脸上笑容灿烂,说:“黄老板,吓坏了吧。”

大黄忙说:“大局长,这阵势,可不吓坏了,就差尿裤裆了。”

程玉清说:“知道事出在哪里了么?”

大黄说:“请程局长指点,咱一个老百姓,晚上戴墨镜两眼墨黑,能看出个啥来。”

程玉清说:“给你明说吧,是你的一个送奶工惹下的祸端,拦市长的车告状要救济,跟市长较上劲了,胆子不小啊。”

大黄说:“谁?”

程玉清说:“徐富贵,有这个人么?”

大黄说:“有有有,可他不是本市人,不归市长管,拦市长的车告啥状,要啥救济?”

程玉清说:“是不是你克扣他的工钱,坑害他的利益了?”

大黄说:“局长,咋可能么?我和他一个村的,我也是从他那样的日子过来的,坑害他?”

程玉清说:“立刻让这人离开奶牛场。”

大黄说:“这么严重?”

程玉清说:“不让他赶紧走人,你这奶牛场怕就真得一直封着了,你说严重不严重?”

大黄说:“知道了。”

程玉清起来要走了,大黄说:“饭都安排好了。”

程玉清说:“今儿就不吃了,改天吧。”

大黄忙从柜子里拿了两条“中华”烟递给程玉清。程玉清也不推辞,接过烟说:“我这里没啥,你别害怕,领导在气头上,气消了就把你忘了,到时我就把封条给你撕了。”

大黄说:“谢谢局长。”

程玉清掏出五千块钱来说:“这你转给徐富贵吧,就说是市长给的,一定要给他,别吞了。”

程玉清临上车时,大黄说:“局长,这徐富贵一直给市长女儿送牛奶,不会是眼馋人家啥东西偷了吧?市长家肯定好东西多么。”

程玉清掉转头把大黄拉拽到边上说:“给市长女儿送牛奶?”

大黄点点头说:“老徐说一次就订了六斤牛奶。”

程玉清笑了说:“市长就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

大黄说:“真的?”

程玉清嘿嘿一笑说:“全市人民都知道。”

大黄说:“这个老徐啊,竟然给我也撒谎。”

程玉清眉头皱皱说:“这事有名堂哩,不跟你说了,你记着,让他赶紧走人,回到乡下去。”

出了牛奶场,程玉清把大黄说徐富贵一直给市长女儿送牛奶的话打电话告诉了储贤达,储贤达说,你从哪里听来的?别乱讲,话到你这里就到头了。

程玉清一走,大黄就去牛棚找徐富贵,他知道徐富贵肯定是在牛棚里。果然见徐富贵正在清理牛粪。大黄把徐富贵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递一根烟过去说:“大哥,你早上把市长拦了?”

徐富贵看看大黄,他没想到这事大黄知道了,就点点头。

大黄从座位上站起来,点了两根烟,递给徐富贵一根,抽了两口说:“大哥,我给你说过,手头打住,缺钱了,你给我说,我给你说过这话没?”

徐富贵说:“说过。”

大黄说:“那你拦人家市长做啥?”

徐富贵说:“他们找你麻烦了?”

大黄说:“下午来那帮人你看到了,牛奶不让出了,封了,你说这大热天的,封一天你知道要损失多少么?”

徐富贵站起来,开始满地转磨磨。

大黄说:“大哥,我问你一件事,你要给我说实话。”

徐富贵说:“兄弟你问,对你我从来不说假话。”

大黄说:“你说过给市长女儿送牛奶这话对不?”

徐富贵说:“对。”

大黄说:“可我咋听说市长根本就没女儿。”

徐富贵叹了口气说:“兄弟,那女子猴在市长的背上,揪着市长的耳朵,还说史大市长让我当马骑。你说市长不是他爹,她能把市长当马骑么?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你说那女娃她要不是市长的女儿,到底是市长的啥?”

大黄说:“大哥呀,这怎么能说明她是市长的女儿?”

徐富贵说:“不是女儿,谁还能把市长当马骑?那丫头也就二十来岁,市长有五十了吧,年龄也对茬口。”

大黄说:“大哥,你太老土了,年龄小就是女儿,当马骑就是爹,你当这是乡下呀?你当他们老是坐在台上那样,下了台也是啥活都干的人。”

徐富贵说:“不是他女儿,那你说那姑娘是他啥?”

大黄说:“情人,小三,老四,啥都有可能,就是不是他女儿。”

徐富贵搂着头蹴在地上说:“难怪他们生那么大气,一群人恨不能把我吃了。”

大黄说:“大哥,可程局长说你是拦住市长的车队告状要救济,有这事?”

徐富贵说:“告状要救济?那肯定是听岔了,话传话的容易走样。”

大黄点了两根烟,递给徐富贵一根,说:“大哥,不是话传话容易走样,他们故意让走样的,你把他们吓着了。”

徐富贵说:“兄弟,哥对不住你,哥有私心,不是有提成么,装到口袋里掏出来难受,我老想着那姑娘出远门了,快回来了……”

大黄把徐富贵拉起来坐到沙发上说:“大哥,不说这些了,要是我也一样。”

徐富贵就说:“兄弟,哥没出息,人家要找后账,损失我全赔。”

大黄说:“人家今天这就是找后账,整个场子都封了,这损失你赔得起么?”

徐富贵搓着双手说:“那咋办?那咋办?”

大黄在地上走了几圈说:“大哥,遇了事你该给我说,你看现在弄的?人家下命令了,不让人你在牛场干了,要让你回山里去。”

徐富贵愣了一阵说:“兄弟,我不给你为难,明天我就走,只是我把你害了,场子让人家停了,你咋整?有这么个基业不容易呀。”

大黄笑笑说:“大哥,我给你说实话吧,这场子是叶老板的,我这个场长也是个打工的,有人摆平哩。老板说了,不让开,就让银行开去,全是贷款干的。”

大黄把那五千块钱掏出来,又掏出来三千,说这五千是人家给你的,这三千是我给你的。徐鹏在上高中,正是花钱的时候。

徐富贵说:“这钱我咋能要?我闯下这么大的祸,你留着吧,大窟窿补不了,补个小窟窿吧。”

大黄硬把钱塞进徐富贵的手里说:“明天你先回去,等事过去了再回来,市长是伤面子了,那些人都要面子,他们事多,过几天就忘了。”

徐富贵走后,大黄思谋了一会儿,给叶总打个电话,牛奶不让出门,大热天的一天损失可就大了,他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大黄把事情说了,顺便交代了徐富贵给市长“女儿”送牛奶的事。叶明川一听,笑了笑说,明白了,徐富贵呢?大黄说我打发他明早就回乡下去。叶明川说,留住他,别让走。大黄有些纳闷,说,程局长说要赶紧让离开,不然……叶明川说,你别理会他的话,他算什么鸟,别让徐富贵送牛奶了,就喂个牛干个啥,工资别少他的,但是别让他到处胡说。

7

叶明川打来电话,储贤达想想还是接了,说:“您是不是拨错号码了?”

叶明川忙说:“赎罪,主任赎罪,您开门呐,我在您家楼下了。”

储贤达说:“叶总啊,您这不是屈驾么,不怕寒舍寒着您呐。”

叶明川进屋后,储贤达就热情起来,对于叶明川这样的大老板,他再冷着脸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叶明川赔着笑脸说:“主任,这些日子正收购一个煤矿,外省么,你不知道办个事难呀,一个章都得盖十天半月,纠结啊。要是在咱们这地盘儿,有主任你这么个朋友,一句话,一路绿灯。与主任联系得有些少了,你还得担待。”

叶明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储贤达就不好再绷着,说:“咱们都是老朋友,说这么客气的话就让人不舒服了。”又说,“进军资源行业是迟早的事,叶总有战略眼光。”

就这么说了一阵资源、利润、房地产企业的前景,叶明川很自然就把话题转到了徐富贵事件上来了。叶明川说:“主任怎么看?”

储贤达说:“叶总又怎么看?”

叶明川笑笑说:“在主任跟前我不说虚话,那个女子叫陶玉,不过现在搬到水域去了,徐富贵送牛奶的情况我调查过,情况属实,事件么是个单纯事件。”

储贤达笑笑说:“叶总总是这么有心啊。”

叶明川也笑笑说:“那徐富贵我已经妥善安置,绝不会出现新情况新问题。”

储贤达说:“这话你应该说给市长听。”

叶明川说:“给主任说不就等于给市长说?”

两个人笑笑,储贤达又说:“不过市长心里可是装了事的。”

叶明川说:“能不装事?官越大心越小,再说这事说不是事也不是事,说是事就是事,还是大事哩。”

储贤达笑笑,没有说话。

叶明川说:“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想给市长赔情道歉,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但这徐富贵毕竟是我叶明川的员工,惊扰了领导,我怎么也得有所表示,还得麻烦您给安排一下。”

储贤达嘿嘿一笑说:“赔情道歉?你这是赔情道歉啊。”

叶明川说:“瞒不过主任的慧眼啊,正好不有这么个茬口,顺便借用一下。没有办法的办法,去年圈下那块地不改变用途,开工就是砸钱,只能眼看着被收回,损失可就大了。”

储贤达说:“话还是实了好听嘛。不过我可告诉你,别在这事上做文章,史国正是鸿运当头,不是有句话,人有三年旺,神鬼都不挡。别惹他,这事无根无凭,最多就是个绯闻,弄不好是造谣中伤,诽谤领导。”

叶明川说:“商人么求财不求害,这个度把得住。说到利用吧,新的不一定有旧的好利用,就是把他弄下来,上来一个生皮,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储贤达说:“那就这两天,我跟市长沟通一下,安排个时间。”

叶明川走后,储贤达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卡,他拿起来看看,走到门口又踅了回来。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尽管史国知道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叶明川抓住了这个事件就是抓住了机遇,史国不会不在意,叶明川不是好惹的主儿,黑水儿红水儿都流得出来。再说改一块地的用途,又不需要伤筋动骨,因此,储贤达断定史国是会见叶明川的。

储贤达把叶明川想道个歉的意思给史国策略地汇报了一下,史国点了根烟,半晌没说话,直到一根烟抽完,才看看储贤达说:“叶明川最近在干什么?”

储贤达说:“我也好久不见了,是不是在外面发展,情况不大清楚,三天前突然冒出来找我说的这事。”

史国看看储贤达说:“见一下?”

储贤达笑笑说:“见一下,也是有实力的企业家么。”

史国又说:“那就见一下吧,你觉得还要约谁?”

储贤达说:“就不约别人了吧,小范围坐坐。”

史国说:“那你安排个时间吧。”

储贤达知道史国的每句话里都藏着玄机,问叶明川最近在干什么,是在探他和叶明川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史国说“见一下?”听上去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事实是心里已经拿定见的主意,这么说反而成了听从他的安排。又问“你觉得还要约谁”,显然是在探他是不是在为他着想,这种场合还能约别人?

宴请安排在了“御史楼”。

酒瓶一开,叶明川说:“我敬市长,市长表示一下,我喝三杯。”

史国矜持地笑笑说:“明川,别逞能,贤达,你觉得可以么?”

储贤达说:“叶总喝六个也不多。”

史国说:“六个有点欺负人了。”

叶明川说:“怎么能说是欺负,荣幸,荣幸,我六个,六个。”

史国说:“还是三个,也不要说我表示一下,我一杯,叶总三杯。”

储贤达说:“好。”

他们都知道叶明川能喝,但去年做过一个手术,之后便滴酒不沾了。

叶明川敬史国的酒敬到第十个,头上汗流如注。史国说:“好了,叶总随口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叶明川拿起小毛巾抹了一把说:“感情铁,喝出血。市长,没事,市长能给叶某面子,喝死了也值。”

史国拍拍叶明川的肩膀说:“叶总,别逞能了,我们年龄相当,都到了珍惜生命的时候了。”

叶明川抓起新开的一瓶酒,说:“有市长这句话,这一瓶我干了。”

对于叶明川这样的人,是要恩威并施刚柔相济的,他可不是你的下属,你也不是他唯一的依靠,过刚则折,过柔则软。因此,史国一把抓住叶明川的手说:“好了,好了,明川,说说话吧。”

储贤达听史国改了口,从叶总叫成了明川,就证明事已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叶明川说:“市长对我如此厚爱,你说我还用了这样的工人,我有愧,有愧啊。”说着竟然啜泣起来。

储贤达没想到叶明川还会这一手,眼泪方便得和演员一样,觉得有些尴尬,斟酌半天不知说啥好。

叶明川稀里哗啦地啜泣着说,“我说这世上人像人的多了,难道你看了电影,还觉得毛主席、周总理都还活着?你看那些演员,哪个不比真人长得还像?我说有人还说我长得像《地雷战》里的日本鬼子松井哩,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就是松井?”

史国摆摆手说:“不说了,领导干部现在是众矢之的,动领导心思的人多,即使是有人别有用心地安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叶明川说:“别有用心的安排也不会找这么个弱智,话都说不周正,狗日的都尿裤子了,跪在地上头磕得梆梆梆响。我说你狗日的胆子吃大了,连市长都没见过你就敢拦市长的车,这要在古代那就是拦轿喊冤,人家问都不问就把你给砍了。现在虽说不随便砍头,可要是上纲上线的话,不管你认错人了还是没认错人,这就是诬陷罪,那是要坐牢的,不判你个十年二十年。好在市长大人不见小人怪。他发誓,这一辈子死在乡下,再不会到市里来了。这些年我一直跟农民工打交道,农民工胆子小着哩,背上铺盖卷就回去了。”

说着,叶明川又举起一瓶酒说:“市长,主任,这一瓶我干了。”

史国说:“明川,不要喝了。”

叶明川说:“市长不让我干,就说明还没原谅我叶明川。”

史国笑笑说:“明川,我知道你做了手术滴酒不沾,今儿你已经很有诚意了,再说也不是你的事,你说像我是一市之长,难道我下面的干部出了这样那样的事,责任我都去承担,承担得过来?”又说,“你那么大家业,记住身体永远是革命的本钱。”

储贤达把酒瓶夺了,叶明川说:“我把他辞了,又觉得一个瘸子,为儿子念书跟着儿子来的,也可怜,又给了一万块钱,一万块钱眼睛都放绿光,这一万块钱他得挣两年。”

储贤达说:“他儿子在市里读书?”

叶明川说:“在一中上学,听说念得很不错。”

史国皱皱眉头说:“他儿子怎么会在一中上学,应该在他们县上读高中,”又说,“这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关系的。”

储贤达说:“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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