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映入。绮婳整理好衣服,随即开始继续自己的计划。
走在街上,似是漫无目的,绮婳拐到巷尾。这里聚集着一群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乞丐,就蹲坐在那,分着两个馒头。
看见绮婳来了,他们像是饿狼见了肥肉,眼中收敛不住的贪欲,但又怕吓着来客,不敢直当地开口。
隐隐为首的手里还抓着馒头,慢慢吃完了嘴里的才出声:“什么活?”
“多找些人,散播个消息。”绮婳稍稍变了声调。
那乞丐愣了愣,看来是个大单子。讲真,有半个多月没喝上酒吃上肉了,只要有单子,他现在都愿意接。
“你等会,我去找他们问问。”乞丐撂下一句话,然后走向别的小巷。
绮婳被其他的乞丐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淡定地笔直站着。
那些乞丐盯了一会,感觉没盼头。休息够了,还要继续开始乞讨。这年头乞讨的人不少,他们有时候要走上半个城才能讨到个馒头。铜币自然是没有的,除了每天裹裹腹,就没有余的了。
干什么工作都难,乞丐们只能稍稍挣扎着,时不时跟着其他人接个活,管它有没有钱,能捞点肉汤就知足了。
那人过了一会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虽然是穿着破烂布匹缝补成的衣服,但跟旁边的人比起来还让人感觉富足。
绮婳收回目光,开始交接任务:“马府的四公子玩死了女人,现在好像是失踪了。”
“事成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饶是做过不少单的大汉都有些诧异。十两银子啊,他搞一个月的活才有这么多钱。
舔了舔唇,更为装壮实的那个汉子回道:“好,中午的时候你就能听到人们都在谈这件事了。”
钱给的越多,成事越快。绮婳知道的这一行的做派,也就不再心疼那些钱。
绮婳先预付了五两,承诺剩下五两等日落给。那大汉本是想让绮婳立个据,又怕他不高兴,反正半两银子干这件事都有余,剩下的钱只会卷进榔州的乞丐头目的手中。
绮婳确定了这件事无误后,又往马府走。
马府出了一个四公子的乱子还是不能大出血,要付诚意,还要搞几件大事。
不过这次不是明着进去。毕竟四公子出去后一夜未归,若是出去找小情人还说得过去,可他是和一市井泼皮一起出去的,其中缘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府上已经增添了侍卫,面上却还维持着常样。
绮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听着墙那头的声响,确定也没人后,两三步翻墙而过。
稳稳落地,绮婳起身掸掸身上的灰,然后向右边的院子走去。
马府盛产狗血剧,家中好戏一连连。府上小妾失了忆,真实身份盟主女。生的女儿是女主,现在还在闺阁里。三小姐多才多艺,各家公子抢着要。四公子无恶不作,被人厌弃阴谋论。五个姨娘一场戏,老爷忙得不沾地。府中财务做假账,家中下人捞油水。马府钱财日日空,其外金玉内败絮。老爷做事丧天良,如今想要洗钱白。洗白洗白没得用,迟早都要——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