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三十万年的解封现世期。”白衣女子将手伸出去接住落下的竹叶,此时心中五味杂陈,神情带着些许悲伤。她犹记得三十万年前,仅一道强大的灵环就夺取数以万计的生命,那荒凉灰暗的景象至今记忆犹新,方圆万里没有一丝生机,一片死寂,树枯花谢,死水黑天。后来过了好久好久,仙帝派大量仙人修复才使之回复了生机。
“唉,是时候说离开了。”她回望竹林,旋即化为一道看不见的尘消失了。昏迷多时的鹤言随着她的离开而逐渐显现在竹林中。从此,零瀼这个地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似的……
刺眼的阳光摄入竹林小屋,鹤言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了醒来的第一束阳光,鹤言有些恍惚,揉揉惺忪的睡眼。“唔……我怎么睡着了。”鹤言自觉疑惑,对于他来说中间的记忆被白衣女子用法术补上了,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
奕清一如既往平静地弹着琴,好像时间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动容。鹤言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你来了?”未走到旁边,奕清率先开口问到。
“嗯。”鹤言此时声音比蚊子还要轻,跟先前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这七日休息好了吗?”
“什么!自己竟然睡了七日,居然浑然不知!”鹤言心中震惊,他自己可没觉得已过七日,心中虽惊嘴上却连忙答到:“嗯,休息好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从今日起就抓紧修炼,我算出你的淬体期渡劫将至。”奕清说到。
“是,师傅。”
……
本应该湛蓝的天被阴阳两极的白气和黑气覆盖,使之形成一个阴阳图状的强大阵法盘,白色的一边草木长势极为旺盛,并且还有许多生命正在源源不断的出现;可反观黑色的一边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光辉。
两种气体在法力的催动下,慢慢汇聚到一起,最后形成一体,双手一张,法盘瞬间破碎,被其所覆盖的地方也渐渐恢复过来。
白衣女子从地上站起,手中托着一只翡翠色的精美玉瓶,说到:“好怀念那种血腥的味道,那么久没动了,感觉脑子身体都开始发木了,如果可以真想再怀念一下曾经的感觉。”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望着玉瓶对它说:“你觉得呢?”玉瓶好像真的能听懂她的话,用强烈的光芒回应了她,她显出满意的神色。
与之前不同,在竹林的时候她居然会感到就些许忧伤,或许是跟奕清呆久了,感觉到了许久未有人陪伴的滋味,得到过许久未拥有过的那种温暖。可是当她一人时,就完全露出了她冷酷的一面,这不紧紧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还有外界的因素。
“这么大的事,朝辰哥哥应该知道吧,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朝辰哥哥了呢!我要去找他玩玩。”她收了影像术,前往魔界寻找朝辰。
魔界――魔界与天界的景致可大不相同,天界的人总是一副客气和善的面孔,不论那个人有多恨你或是讨厌你,都不会将这些情绪表现在脸上。但魔界的人可不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打上一场,输的人轻者自残,重则自杀或者一辈子与人为奴……因此魔界身居高位之人都是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选拔出来的,在魔界不管你出身如何,只要力量足够强你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
其实从这一点上来说魔界的人更加爽快干脆没有那么多的城府,比起天界的一些伪君子要好,但只是相比之下罢了。
此届的魔君极为耀眼,无论相貌还是实力比往届的任何长老魔君都要强上许多不过现在魔君正处于闭关当中,而魔界却依旧保持着相对的稳定。是因为有另一位更加强大的上神守护着……
魔界民风开放,基本上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可以去,但只有两个地方列为禁地――1.魔宫,魔君的宫殿,被列为禁地情有可原(当然如果有不怕死的进殿挑战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不能活着出来了)还有一个就是紫雕山,除魔君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座曾经对外开放的山会被列为禁中之禁。当然也是除魔君以外没有人可以进入。
紫雕山――一棵紫色叶子的奇异的树屹立与紫雕山之巅,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魔界,这棵树上缠着紫色荧光的藤条,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一闪一闪,微风一吹所有藤条随风而舞,像是仙女跳舞一般。
树下站着一位翩翩少年,随便散落在肩上的黑色长发,水墨画一般的双眸,长长的睫毛犹如黑凤翎,身如玉树,再配上那似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构成了一张绝美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将一只晶莹的笛子放于唇边奏出优美动听的乐声,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朝辰哥哥!”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朝辰轻一回过头来,看到了白衣女子走来,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白衣女子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不再是平时一副高贵又骄傲的样子,一下子扑倒朝辰的怀里,朝辰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对她说:“灵儿,好久不见。”说着,顿了顿,“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你没事可从来不会想起我来,这次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朝辰温柔的谴责,说是谴责,可那语气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哼,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这世间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麻烦!”白衣女子居然难得的在撒娇。
“当然可以,小灵儿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朝辰笑了笑,变幻出一张桌子,“先做吧我们慢慢谈……”
“好啊……”
汵涧花树下,一位容貌绝色的少女和一位貌如画中人的美男形成魔界少有的极佳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