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捡到的,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她的命是他救的,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那日救她只不过是看她在角落里,衣服破烂,身体缩成小小一团,还不停的发抖,炎暑的天气下,竟然还能发着烧。
她不知道那人长相,烧得迷迷糊糊只听见了有人说:“真脏。”
醒来,他告诉她:“以后你跟我,我就叫你……”他皱紧眉头绞尽脑汁想起一个好名字:“就叫你……”
“……”
“我叫恒淑”她提醒他,我有名字。
他面露嫌弃:“难听。”尔后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眉头不皱了:“那就叫你小梳子。”他为自己起了个好名字颇为得意。
“……好。”
他开心了,她可就难受了,平日里让她端茶倒水,洒水扫地的,要不是她自己是被父亲卖掉后逃出来的,还要以为他是预谋已久的,等的就是奴役她。
“小梳子,倒水。”一听他吩咐,她只得咬牙把正在砍材的斧头放下,给屋里头那位爷倒水。
感谢他时时刻刻的训练,她现在已经身体倍棒,体质好得不行。
“怎么,小梳子你看起来好像很不爽的样子。”他悠哉悠哉看着恒淑,品着茶,翘着二郎腿,好不快活。
“怎么还目露凶光了。”他笑得更灿烂了,气得她想把他这姣好的脸给撕了。
恒淑嘴角抽了抽:“您看错了,毕竟年龄大了,老眼昏花的很正常。”
如她所愿,面前这张脸迅速黑了下去。
面前的女孩狡黠地笑了,眼中泛着点点星光。两颊被阳光晒得粉红,光洁的额头还有汗水细细铺在上面。他愣了一下:“你好像关公,哈哈哈哈……”
该死的李晁旭,总是刺激她。
李晁旭看了她一眼又躺回了椅子上,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出去吧。”
她趁他闭上眼睛,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贼,等我有一天,迟早把你压在身下。
“你发癫啊。”
“……”
恒淑面色低沉,耷拉个小脑袋出了门,口中依旧不服输:“等着,总有一天翻身农奴把歌唱。”
出去正好又撞见了李晁旭的父亲。
李晃旭的父亲是个有钱的大胖子,人们总是对着他笑眯眯称呼上几句,“青天大老爷。”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也总是腆着一个大肚子,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活像个行走的表情包。对此,恒淑倒是挺喜欢他的。
有时候心情不好,他在你面前嘿嘿笑一两声,不自觉的心情也好多了,最主要的是,人家大方啊,那送礼毫不手软,小眼睛不眨,那出去的钱看得恒淑那一个目瞪口呆。
闲着没事,就搞个小福利什么的,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人真是好不舒心。
恒淑很是好奇,这家伙这么败家,怎么来的钱,再联想到他县太爷的身份,看他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猥琐的气息。
县太爷被她看得脸上的肉都不禁抖三抖,看见她跟见鬼似的,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在她面前经过第九次的时候问了恒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大兄弟,这话不是这么乱说的,这谣言要是十传百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后怎么嫁人。更何况,她想和一个好看的公子哥生出谣言,不是跟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
她赶紧解释清楚,人家县太爷,继续笑呵呵,原来,人家的店铺就比她想象的多,开的连锁店。这些都是他的开着玩的。
这大腿,老哥她可以。
恒淑正想着来几句卧槽加牛逼的话,却见县太爷的身体斜成一个锐角,眼睛不住往李晁旭的屋子瞥,目光着热切,真是让她感动。
因为他的钱……呸,因为他这么关切孩子,恒淑赶紧窜到他面前:“老爷,在这看能看出个什么,不如进去同少爷谈几句贴心话。”
他叹了口气:“这,难搞啊!”
恒淑忽得想起来前阵子她听来的八卦,李晁旭的母亲死得早,那年的李晁旭才六岁便没了母亲,而他母亲的死因似乎和他的父亲有着莫大的关系,导致了父子两这些年来势如水火。
该死,没脑子的,这马屁拍错了。
县太爷突然想出了什么好点子似的,那大手不要力气地拍着恒淑的肩膀。
恒淑赶紧防备系统全起,警惕地躲着县太爷的爪子。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离他有了几步之遥,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尴尬地嘿嘿笑了几声:“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摇了摇头:“这样,我也听得到。”
他:“月底奖金翻倍。”
恒淑:“您看您,多见外,一句话的事,小的莫敢不从。”
等到听了县太爷的计划,恒淑真想拍死刚才的自己,辣鸡,目光短浅,这可是要命的差事。
她正要立马义正言辞地……
“办好这件事,钱不是问题,再赠送宅子一套。”
“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