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惊讶于这人消息的闭塞,倒是没想起来,他整天被燕枖枖和白千欢逼着练武,生意都快没时间过问了,哪有空梳理官员的后院关系?
位置稍微高一些的,家中余粮多一些的,都忙着忙着的取上几房大中小太太,闲来没事就添几个娃。
加上满天飞着的小道消息,什么孙家大媳妇今天和李家小儿子偷了个情,明天赵家大孙子帮钱家二房添了个丁,他哪有空去一一梳理清楚?
厉子川对这个应该听过保留百分之百的意见,然后躲开小敏询问的目光,眼神深邃地注视着远方道:“应该是,听过,吧?”
“那就是没听过了,不过王唯安是什么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高丞相的大舅子,懂了吧?”
“懂了,长辈。”
说的是自信满满,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梁予晴和小敏表情都不太对劲。
有什么误解?
爸爸的哥哥叫伯伯,妈妈的哥哥叫舅舅,甚至为了防止说错,他还专门只说了长辈,应该不会出错啊?
“大舅哥这个称呼,是对妻妾的哥哥。”
厉子川:???还能这样的?等等,好像是有点印象。
但是,自从人们享受到每家只生一个孩子的欢乐以后,大舅子这种职位就慢慢少了,到后期经济飞速发展,精神物质极大的丰足导致生育率持续走低。
若不是厉家每一脉都在努力壮大,他老妈连他都不想生。
而且厉家人多,母亲那边的亲戚就喊舅舅姨妈,父亲这边的长辈就喊叔叔伯伯,夫妻二人无论谁的堂兄表弟的什么的,也都不会按规矩好好称呼,只说兄弟姐妹。
是以,大舅子这样的称呼,离他稍微有些远。
厉子川早认可了自己在这时代的文盲定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次拿乞丐身份挡刀:
“我们乞丐吧,其实不讲究这些,没有什么亲戚,以前也没想过能取媳妇,没必要把这些了解的太清楚。”
乞丐身份简直就是个万能钥匙,哪里解释不了就往哪里放,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包你满意。
厉子川也不想老打感情牌,但不知道为啥,在梁予晴面前就总想解释。
“好了好了,简单点说就是,王洁是丞相的小妾,因为这层关系,王唯安才能平步青云,也就因为这个,丞相才对王府这么大敌意。”
梁予晴总觉得他用乞丐身份做挡箭牌挺违和的。
这人短短几个月里,就能在王洁的强压下扩展出这么大的生意,其中诸多困难如何克服,自然有不同常人之处,众多非议不可能处处向人解释。
但他会给自己解释,还会扯上不堪的过往,自古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不畏于将来、不困于过往,厉子川应该也不会对过去太过在乎。
但对方不在乎,她也不能老让对方揭伤疤呀,何况对方还是个对自己“图谋不轨”变,态。
梁予晴女扮男装多年,扮的这么真实,这家伙还一会送花,一会送诗,不是变态是什么?
变态对自己狂献殷勤,不是图谋不轨又是什么?
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换一个人在她面前自揭伤疤,她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但这个人是厉子川的话,还是算了吧。
她暂时还不想欠着一个变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