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于嬷嬷正服侍着仁德太后白茹是簪上鬓角的珠翠,“太后娘娘,您是最有福气的人儿,这次中元节娘娘您就可以和宸王殿下共叙天伦了。”
“是呀!哀家的这个小皇子虽从自己肚子里生的,带给了哀家无尽的荣华与尊荣,可从小就是和哀家不亲,你说就澜儿这样的品性、武功、谋略哪一样都是上上品,哀家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和他各方面匹配的女孩子,你说哀家何错之有呢?”
白茹是虽年纪已过四十不惑之年,可因保养得好,肌肤白皙,面容姣好,周身一派雍容华贵气质无敌。
此时峨眉微皱,面上显示出对于慕宸澜娶了苏挽月着实心有不甘。
于嬷嬷看着白茹是不经意的又钻起牛角尖,忙忍不住劝道:“太后娘娘,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您应该最在意的是宸王殿下喜欢的是谁,更何况宸王殿下的心性,岂是他人能阻拦或转寰的?”
白茹是听着于嬷嬷的话,面上些许有些动容,忍不住仔细琢磨出声:“澜儿喜欢谁?澜儿的心性,于嬷嬷,哀家真是糊涂,作为澜儿的母后,哀家应该爱屋及乌,应该相信自己的孩儿,可哀家差点害死了苏......”
白茹是现在心里满是后悔,幸亏苏挽月没有什么不测,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母子之间可能就永远失和了。
看到白茹是是真心的想通了,于嬷嬷这才道:“老奴,看那宸王妃真心是一个善良、孝顺的好孩子,一定会将太后您当成亲身母亲来相待的。”
“好好好!嬷嬷扶哀家亲自去库房给宸王妃挑份见面礼吧!毕竟这成亲这么久,婆媳之间还是第一次见面了。”
那白茹是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扶着于嬷嬷欢欢喜喜的去了库房。
宸王府揽月阁内,袅袅升起的安息香,让整个阁内静谧的出奇。
慕宸澜和上官飞二人负手而立。
“上官,让这安息香给月儿助眠,会不会有损月儿身子?”
“宸澜且放心,这安息香是我亲手所调,里面全是名贵药材,可以帮助月儿平喘、舒缓心结、心疾,与其让她在此坐立不安,还不如让她的身子得到舒缓休憩,对她是有好处的。”
这时景电轻声进来,正欲行礼开口,莫宸澜忙用手势制止,抬眸看了看正在熟睡的苏挽月,眼里满是不舍与疼惜。
“上官,咱们出去说,慕嬷嬷好生守着王妃,王妃如醒了即刻让人来书房通知本王。”
说完便带着上官飞和景电出了揽月阁。
到了书房,慕宸澜又恢复到矜贵清冷的气势,微抿的唇瓣对着景电发出铿锵又简短的一个字“说”。
景电即刻伏地行礼道:“回王爷,景电、景雷已成功救回雪雁和若兰姑娘,只是带回来的劫匪中包括独孤雪和梁冰儿郡主。”
“什么?梁冰儿?”上官飞惊讶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面上也是一派震惊或不解。
慕宸澜虽面上未有些许变化,但听到独孤雪和梁冰儿两人与劫匪有关的时候,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了冷意。
“人怎么样呢?”慕宸澜眼下只想弄清楚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乎的丫鬟们的性命。
“回王爷,已经回府请府医医治了,雪雁姑娘和若兰姑娘虽受了伤,但未伤及根本,已经在吃药调理了,过几天就可痊愈。”
“派人好好照看好,让她们安心养伤。”
“是,王爷,经景风和景雷敲打,那几个劫匪全招了,他们都是独孤雪请来的“无敌门”杀手,拿钱办事,还有是梁冰儿郡主和独孤雪串通一气,而骗走王妃欲杀之。”
上官飞忍不住问道:“那梁冰儿为什么会和独孤雪串通一气呢?她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回上官神医,是因为梁冰儿郡主认为是王妃拆散了您和她的婚姻,所以恨之才欲杀之,听景风说幸亏这次去的不是王妃,那独孤雪拿铁棍子狠狠打了柳姑娘的肚子,柳姑娘当场就吐血了。”
慕宸澜听完后,骨节分明的素手狠狠攥紧,魅惑众生的面上露出丝丝冷笑,美轮美奂的唇中轻吐出“拿铁棍子打?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尖儿上的人,她独孤雪竟然敢下此狠手?她也敢?她也配?”
“传本王命令,让独孤雪也尝一尝被铁棍子打的滋味,每天十铁棍,给本王狠狠的打上七天,记住别让她轻易的就死了,必要的时候给她喂些补气的参丹,本王要她清醒的感受死亡,谁叫她死性不改呢?”
慕宸澜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
“是,王爷,属下即刻照办!”说完后景电就退下了。
“上官,你说梁冰儿本王该怎么罚她呢?”慕宸澜头偏向上官飞,如冰棱般的双眸带着寒意。
上官飞面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姿态,俊美非凡的面上也尽是冷意。
“王爷不管如何惩罚梁冰儿,我上官飞都没有意见,我没有想到冰儿一贯的骄纵也就罢了,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愚蠢,她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秋风乍起,不知不觉的已进入黑夜,外面的传来树叶的婆娑声,照应了凄凉。
宸王府的地牢里,独孤雪被打的满脸是血,奄奄一息。
可是呆滞的双眼迷蒙的睁开着,嘴里机械的呻吟着“好饿,我好饿......”
这时地牢里爬出几只硕大的老鼠,似乎想要撕咬已经快要昏过去的独孤雪。
突然原本躺在地面上的独孤雪,“撑”的一身,整个人急剧的站立起来,使出大力原本匍匐在她旁边的三只老鼠已经被独孤雪牢牢握在手上。
“哈哈哈!有吃的了,雪儿又吃的了,哈哈......”
独孤雪毫不犹豫的朝抓在手上的老鼠咬去,不过几秒钟,原本还握在她手上活蹦乱跳的老鼠,此刻已经枯萎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