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昨夜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后的宸王府春意盎然,湖畔的花儿开的别样鲜艳,争相绽放!远远的就能够闻见花香,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可宸王府阁房内外却静的出奇,侍卫丫鬟婆子都在十丈开外处守候,寂静无声,
房内只闻雨声、花香。榻上两人着衣而卧,苏挽月蜷缩在慕宸澜怀里,两人都是绝世容颜,画面唯美至极。
苏挽月本来一直浅眠,穿越过来又一直被梦魇折磨,每每睡个两个时辰都已是非常难得,昨晚是穿越来睡的最安心的一次也是睡的最久的一次。现如今她已经醒过来,轻轻转过娇软的身子面向着背后的慕宸澜,一张美得比女子还要惊艳几分的面庞魅惑的让人离不开眼,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和眼下的乌青,忍不住心疼的用葱管似的玉指轻柔抚摸起来。
“月儿,你醒了?”慕宸澜此时将抚摸他脸的玉指放在嘴边轻吻着。
指尖充盈着慕宸澜呼出的温热气息,苏挽月身子微微颤栗,面红耳赤的欲转过身子。
“别闹!月儿再睡会好吗?让我再抱着睡会好吗?我好累。”
慕宸澜用温热的下颚顶着苏挽月的脖颈,苏挽月更娇羞的埋头做鸵鸟状,又想着慕宸澜剜了七日心头血,又以血招魂,就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心里一阵疼,忙调整个舒适的姿势任由慕宸澜抱着,没坚持一会儿,苏挽月眼皮也一搭没一搭的闭上了。听着怀中宝贝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睛的慕宸澜嘴角微弯,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闻着满怀的幽香也睡了过去。
镇国将军府内大堂,老夫人白流珠上座,堂下独孤宇和颜氏还有独孤雪坐在下首,独孤傲脊梁笔直的跪在大厅。
“逆子,看你做的这等好事,你既然做出手弑姨娘的糊涂事,若让那些嘴上不积德的文官到圣上面前参我们独孤家一本,咱们家还如何在朝堂立足?”来人拿诫鞭来,看我不打死这个孽障。
独孤傲冷着脸,仍一言不吭,漠视着独孤权。
“父亲,都是那狐媚蹄子苏挽月迷惑了哥哥,才上哥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那苏挽月还将我的脸害成这样,雪儿要她死,求求祖母和父亲帮雪儿做主。”说完哭着扑倒在白老夫人怀里。
那老夫人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那珍珠白皙的面上全是粉色疙瘩,也不由得心疼道:“傲儿,你看看你妹妹的脸,她可是你的亲妹妹,试问你还要护着那个苏挽月吗?”
听到此处,独孤傲那俊容更加冷厉了,讥笑道:“独孤雪,哥哥是怎么给你说的?苏挽月只会是你今生唯一的嫂子,你说她害的你?证据在哪里?据我所知道的好像是你雇凶杀人,害人在先吧?”
接着又说道:“苏挽月自己都是个玻璃灯似的身子,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能力让她在我们将军府下毒,她如果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差点死在农夫子手里了。”
说完又对白老夫人和独孤权道:“祖母和父亲不是一直想将苏家的财产纳为己有吗?让苏挽月死掉,难道就能霸占他们家的财产吗?恐怕丞相府第一个就会不服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傲儿将她娶回来,这样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听独孤傲说完后,白老夫人和独孤权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的怒意少了一点,独孤傲看那到她们面上有所松动,接着道:“那农夫子残暴丑陋,这院子里谁不盼着她早点死,更何况她的存在本来就是父亲的耻辱,傲儿将这个毒妇铲除后,又将知晓此事的那些人已经全部圈起来烧死了,所以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所以根本无需担心那些言官发难。”
那白老夫人听完后,已经收敛了怒气,忙道:“傲哥儿,快快起来吧!此事容我和你父亲再想一想,但祖母是决计不能让你娶一个商户女做你的将军夫人的。”
独孤傲垂眸遮住眼睛的冷意,心内暗暗道:“此生这苏挽月自己是要定了,不管祖母和父亲给自己定哪家的女子,自己只要提前杀了她就可以了,定一个就杀一个,定两个就杀一双,大不了落个”克妻“的名号也无所谓。”这样一想心内更坚定了些。
“哼!逆子,下次切勿如此冲动了。母亲,孩儿军中还有些事待处理,先告辞了。”独孤权拂袖而去了。
独孤傲本就对他这个父亲独孤权无感,甚至有些恨,他这个父亲冷漠自私。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有“恋童癖”,又荒淫房事,经常是一天从七岁以上的稚儿到三十的妇孺来者不拒,不知手上害了多少女子。他也不是良善之辈,以前父亲如何玩乐,他倒是无感的,但如果真不让他娶苏挽月,自己倒可以从这个点来做做文章,让独孤权妥协。
“傲儿,听说上官神医回来了,现客居宸王府,你去下个拜帖,求上官神医给雪儿看看脸疾,可不能让雪儿脸就这样毁掉了。”
“是,孙儿这就去递拜帖。祖母、母亲,孩儿下去了”独孤傲恭谨道。
那白老夫人和颜氏对独孤傲点头示意后,独孤傲即大步出去了。
待独孤傲走远后,老夫人拉着独孤雪道:“雪儿,你哥哥现在正是被苏挽月迷惑了,你就被在他面前说那苏挽月的不是了,如真如你哥哥说的那样,将那小蹄子娶回家后,她苏家的财产还不是我们独孤家的?你哥哥总有喜新厌旧的时候,到时候苏挽月那小命还不是由你母亲拿捏?所以,雪儿切记少安毋躁,别伤了兄妹间的和气。”
那颜氏也对独孤雪点了点头,看到此景,独孤雪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了,也只好作罢了。
而这边丞相府阁房内,沈莲心一勺一勺的给独孤善柔喂服汤药,带着帷帽的独孤珍在旁伺候着。这十来天独孤善柔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看着娘家嫂嫂颜氏带来母亲白流珠的一句“柔儿,受累了,将军府一定替她报仇!”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又望着娘家给自己带来的一桌子的补品,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似乎也值得了。
“母亲,听人说现在上官神医客居在宸王府,我听舅母说外祖母已经已经安排表哥去给上官神医下拜帖了,莲心想着带着玉婷妹妹一起去,也想求上官神医给玉婷妹妹诊治一下。此外挽月表姐去宸王府佛堂替太后抄写经书这么些天了,莲心也想去看看。”
沈玉婷听着沈莲心处处关心着自己,不由得心内一阵感动,更加恨起那苏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