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澜已换上了玄色的蜀锦缎子夹衣,整个人俊朗的可比星月齐辉。
可躺在床上的苏挽月秀气的眉头紧蹙着,额头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也死死抿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月儿,你怎么了?”慕宸澜吓得面色都白了几分。
“我,我肚子疼。”苏挽月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捂着小腹,声音都有些发抖。
前世她来例假的时候,虽然也会小肚子疼,但还忍得住,可也没有这般疼痛呀。
“那,那要怎么办?”慕宸澜瞬间慌了手脚,他虽是王者、强者,可遇到这个事情还是头一回,甚至都没想起来要请大夫。
就这么一会儿,苏挽月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的都有些吓人了。
苏挽月已经疼的受不住的哭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就吐了。
慕宸澜此时魂都快吓没了,忙叫道:“雪雁,快来看看月儿。”
雪雁忙跑进来一只手轻轻揉着苏挽月的小肚子,一边对慕宸澜道:“王爷,快叫人去熬些生姜红糖水来,还有,灌一个温热的汤婆子。”
“来月信都这么疼吗?”慕宸澜忙吩咐慕伯去熬糖水和灌汤婆子,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守在床头,面上一派忧色。
“小姐的月信一向不准,之前虽然也难受过,但从未像今天这般。”雪雁拿帕子抹去苏挽月额头的冷汗,心疼直掉眼泪儿。
慕宸澜握住苏挽月的手,她的手心冰凉的像冰块,看着她疼的满头冷汗,心里真恨不得替她痛。
“月儿,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慕宸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透着担心和心疼。
苏挽月想开口,可实在是疼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心里也后悔,中午就不该贪吃西瓜的,不过她也没算到自己今天会来“大姨妈”,否则就是再怎么馋西瓜也是不会吃的。
“汤婆子来了,生姜红糖水来了。”慕伯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说道。
雪雁忙将汤婆子放到苏挽月的小肚子旁,苏挽月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慕宸澜轻轻将苏挽月扶起来,让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雪雁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着,苏挽月只坚持喝了几口就摇头。
“小姐,都喝了,多喝会舒服些的。”雪雁劝说道。
“不想喝。”苏挽月有气无力的说道,眼角还挂着来不及擦掉的泪。
慕宸澜皱皱眉头,直接从雪雁手里接过生姜红糖水,说道:“出去吧,本王来喂她喝。”
“月儿,乖,把这红糖水喝了,好不好?”可怀中的女子,还是因肚子隐隐疼痛而发抖。
慕宸澜想到上官飞说的,月儿这具身子在寒冬遭受过冰刑、又被原主跳到冰湖里冻坏身子,所以引发寒毒发作,所以才会导致月信时疼痛难忍。
慕宸澜将一大口红糖水含到自己的嘴里,将嘴凑到苏挽月惨白的几乎透明的唇边,嘴贴着嘴给她喂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总算将一碗姜汤喂完了。
将碗放下后,脱去身上外袍,跳上床将苏挽月发抖的身子抱紧,暗暗催动全身内力将其源源不断的输入苏挽月冰冷的身上。
片刻,苏挽月肚子、四肢乃至全身都暖暖的,全身那种疼痛的感觉好了些,身体的舒适让苏挽月僵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她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整个人沉沉昏睡过去了。
听着苏挽月总算平稳的呼吸声,慕宸澜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叹息,这怀中的小女子就从来没有让自己放过心,更加坚定了要早点将她娶回家,放到身边才放心。
此后两天,苏挽月彻底“残废”了,慕宸澜经过上官飞对女性月信知识的普及后,更是得出了一套照顾苏挽月的理论,一天都是督促卧床休息,如果要走动的话,全部由他公主抱。
吃的方面全是一桌子“红”,红糖红枣小米粥、枸杞燕窝糕、红枣泥糕、米酒红糖水泡鸡蛋、还有一大壶姜红糖水。
苏挽月本来就是胃口浅的人,看到这一桌甜腻腻的一桌“红”,就顿时没了食欲。
“月儿,我问过上官了,他说月信的时候要多吃红糖、红枣,对你身体好。像西瓜、橙子寒凉的东西一概都不能吃,就是三伏天,也只能喝温的。”
慕宸澜一边说着,一边端着小米粥,舀了一勺子吹了吹,送到苏挽月的唇边。
苏挽月皱着眉,头偏向一边,整个身体的动作似乎都在抗拒着,还嘟起那花瓣似的红唇。
“月儿,你真不想自己吃是吗?是想要我亲自喂你吃吗?”慕宸澜唇边带着笑,特意将“亲自”二字,语气说的特别重。
苏挽月看到某男腹黑的笑容,想到昨天慕宸澜拿嘴对嘴的喂自己喝姜糖水,耳根子都红了。
忙立刻乖乖妥协了,把一大碗姜糖水喝的光光的,喝完后看着慕宸澜面上,那满满的姨母笑,苏挽月只好无奈的撇撇嘴,以示抗议。
慕宸澜收了收笑容,正色道:“月儿,明儿一早,我送你回丞相府一趟,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呀?”苏挽月问道。
慕宸澜轻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抱过来,宠溺道:“月儿,明天就知道了。”
丞相府“松鹤堂”,沈老夫人在青竹的照顾下,各方面恢复的挺好,虽还未能行走,但是已经能够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坐起来了。
今儿沈家三兄弟看老夫人精神头还行,就由沈恩泽将家中的变故和将军府的变故,前因后果说给了沈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最后直道几句:“善柔呀!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想到自己的爱女沈明珠,死的如此凄惨,面上满是悲切之色,哭道:“只可怜我那可怜的珠儿,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她唯一的骨血月儿,老生我都护不好,你们说等我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她呀!”
听到此处,沈家三兄弟都不由得心里难受起来,又想到老夫人才大病初愈,也不好太过悲伤,几兄弟忙宽慰她,劝沈老夫人切勿太难过,养好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