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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卷二(7)

正因如此,集益的“吴村故事”一开始便显示出浓郁的“追忆”色彩,作者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总是要想法设法把你拉到他的“故事”中。他的小说大都非常鲜明地带着“述说”的特征,往往一开头就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把你引入一个充满困苦和伤痛又生生不息的村庄。在这个穷僻、孱弱的小村里,有的人被烧酒、病痛、“鸡肉的味道”折磨了一辈子,有的人被饥饿、恐惧、贫困压得喘不过气,还有的人被金钱、权力、身份改变了心性和面目……他们大都是一些命贱福薄的人,哪怕终于苦尽甘来,也常会乐极生悲,祸从天降,希望颠倒为绝望,绝望毁灭为一幕悲剧。比如《城门洞开》中的陈纪年,为了实现进城吃商品粮的梦想,“一生都在跟他的身份作对”,可是当儿子终于成了城里人娶来了城里媳妇,他却无可救药地发疯了。再如《野猪场》中的两个年轻人,揣着发财的梦想到山里办野猪场,然而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养“野猪”,却养出一场灾难:双双锒铛入狱,断送了美好青春。不难看出,集益笔下的吴村总是包裹在一团愁云惨雾中,几乎每一个故事都记载着苦难和悲怆,那些不幸的人,倒霉的人,似乎总有难以摆脱的噩梦,对他们来说,“吴村”乃生身之地,亦是葬身之地,这个村庄给他们阳光也给他们洪水,这个村庄就是他们的命运。而对于集益来说,即便他背井离乡,那个“吴村”仍旧如影随形,成为他取之不尽的写作资源。在遥远的北京重构自己的故乡,使得集益既可充分利用冷峻的长镜头进行客观叙事,又能灵活运用近焦特写进行细致入微的主观创造,他的“吴村故事”便也入情入理,为我们虚构出“一个真实的村庄”。

如果说“吴村”是作者自己的村庄,是他一个人的村庄,那么集益小说中的“北京”则是别人的北京,是与自己疏离的北京。与“吴村故事”相比,“北京怪谈”数量不多,也就四五篇的样子,却无一例外地采用了荒诞写法,透过作者提供的魔镜,出现在你眼前的是另一个北京。在这里,你会看到:江郎才尽的外省文艺青年竟然下了一颗可怕的蛋(《蛋》);令人恐怖的“鬼”竟然是一个整日躲在箱子里的恐怖症患者(《恐怖症男人》);三轮车夫的身体竟会产生强大的电能,并因此被人抓起来发电(《疯狂力必多》);一个心灰意懒的“北漂”在都市生活的压力之下终日研究冬眠的办法,并试图在北京郊区挖个洞冬眠(《和抑郁症患者在一起》)……这些反映都市生活的小说别有用心地“造假”,一本正经地滑稽,留下的是欲哭无泪的辛酸。不过,集益越是反现实,〖JP+1〗越是暴露他内心的现实,通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外省人”,正可折射出作者本人飘移不定的异己感,虽然在北京生活多年,虽然受惠于这个时代,然而他还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局外人”。所谓“怪谈”,不也是一种实话?

实际上,不论吴村还是北京,无论写实还是写虚,集益埋下的情感线索是一致的。虽然出现在他笔下的人物不是很猥琐就是很失败,但是作者并没有摆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优越感去审判他们,他舍得倾出自己的经验,也舍得支付自己的感情,因此他塑造的人物即便有缺陷、有毛病、有污点,却从未丢失作为人的尊严,哪怕变成一头黄牛(《正在消失的父亲》),或者烧成一包骨灰(《阿巴东的葬礼》),也有其不可亵渎的灵魂。是的,如韩少功所言:“最大的主义其实是诚实的主义,与放辟邪侈无缘。”(韩少功:《窗外一轴山水》,《山南水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28页。)集益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吴村,有一种朴素的原型意识,便也守住了那个“生长着想象的源点”(韩少功:《窗外一轴山水》,《山南水北》,第128页。),所以无论驰骋在吴村和北京之间,还是游离在荒诞与现实之间,他的小说都与生活血脉相连,他的人物也都有一具实实在在的“肉身”,他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从自己心里剜出来的,载着他的疼痛,也带着他体温。

集益曾说,他不想把自己的爱与恨藏在文字背后。读他的小说,可以很容易看出他的立场、他的态度,他不用暧昧掩盖肤浅,不拿“底层”充当垫脚石,他把他的爱与恨流淌在笔端,只是把泪水流在了文本之外。正因怀着一颗内敛的慈悲之心,集益的小说才蕴藏了不愠不火的张力。他把弓拉满,却从不将箭射出,而是把弓弦徐徐松开,将箭收回囊中——引而不发更可撼动心灵,他以克制、不动声色的语言悄悄收拢了你的忧愤和颓丧。

八、东紫

东紫(1969-),原名戚慧贞,山东莒县人,著有小说集《天涯近》(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8年卷),现居济南。):《天涯近》。

东紫一开始写的小说是比较奇怪的那种,像这本集子里《我被大鸟绑架》这样风格的,但是那样的作品不太好发。后来她的写作路数有所改变,写出了《天涯近》、《珍珠树上的安全套》等小说,并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刊打开了局面,所以一出道就被很多人关注,加上去年连续获“人民文学奖”和“中国作家奖”,似乎评论界也开始看好她。《天涯近》、《显微镜》之类,就走了一种大家比较容易接受的“好读”路线,写的是和现实生活能接上茬的故事。另一感觉就是,她的所谓现实作品,其实还是暗藏着以往的那种先锋意味,就是在写实中也掺杂着一些极端的情节,并且其中的人物也有极端的一面。所以她的写实之作,能够和传统的现实主义作品,如写底层或者写生活的作品有一定的区别。这也是东紫和一般现实主义作家最大的不同之处。至于她的《我被大鸟绑架》和《饥荒年间的肉》,则是不折不扣的先锋风格。东紫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她对人物的把握、对故事情节的营造,具有普通人难以体验的一些优势,她善写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再就是她比较讲究叙事,能把一件小事讲述得曲折生动,延宕来延宕去,通过一波三折的故事情节,把小说写得摇曳多姿。

东紫作品中的人物,和她做医生有着直接关系。她几乎每一个小说里面,都有突然之间,人得了病死了(比如《天涯近》里面的继母);或者是突然来了个车祸把人撞死了;或者突然地休克了;或是先天的残疾、不孕不育,等等。通过这些意外事件、病痛,一方面表现这个人物的缺失,心灵的缺失,另一方面就是起到一个扭转故事走向的作用。我觉得,东紫她写这些东西是要通过这些表面上的异常性,来表现人的反常性和不正常性。用一种不正常的笔触去发掘那些在人类生存环境、生存空间中存在的非人性的东西。所以她写的这些人物有一个普遍的特点,就是都有一定的缺陷。她所选择的这些人物,一般都缺少精神上站立起来的理由。她的小说虽有一定的思想深度,但是她所写的人往往又缺少承担某种思想的力量。基本上每一样人物,都是有欠缺的人,要么是心智欠缺,要么是他的生活经历或其人格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就比如《春茶》里的梅云,一个男人叫了她一声“傻丫头”,她就蒙了,就花了三千六百块钱给人家买了春茶寄过去,这样的女的脑子就像进水了,其行为不像一个成熟女人的作风。她没有主动去追求什么,拒绝什么,她只是因为一个偶然的诱因出轨了而已,她没有一个完全、觉悟的自己。东紫小说里有不少人物形象是这样的失败者,人物本身的深度无法使作品更具蕴涵。

如果仔细分析一下,还会发现东紫的每一部小说几乎都有一个中心道具。像《春茶》里的茶叶,《珍珠上的安全套》里的安全套,《左左右右》里的性爱图,都是至关重要的道具,或者说是引发故事的饵料,可以用来展开情节,制造戏剧效果。其次,就是她的小说,几乎都是发生在一个特定的狭小的范围之内。比如《左左右右》,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地方,甚至它的名字也叫“爪哇”。这些小说大都是设定一个特定的情景,然后以不是那么正常的人物,再来点不怎么正常的故事。然后这个故事的情节的发展,往往依靠外在的力量,比如说车祸,一个人突然被电死了,或者突然发昏了。像《左左右右》里的岳非,很奇怪地就疯了,很奇怪地被电死了。好像没有理由,情节就发生了逆转,我觉得这本身就削弱了故事存在的可能性。这样人物的命运不是通过自我选择的力量,或是人性内在的力量发生改变,而是靠着(作者强加的)外在的力量打破故事的平衡。我觉得这样的小说看起来是作者会写,但是也是一种拙陋,它削弱了作品的韧度。

照我看来,东紫写的小说也可以归为“准侦探小说”。像《珍珠树上的安全套》,是追查这个安全套到底是谁扔的;《左左右右》,是要破解卫生间的性爱图到底是谁画的;《显微镜》、《春茶》等小说里面,也都有一条或隐或显的“探案”(查清真相)线索,所以大可定为“准侦探小说”。这样的故事模式基本可以归纳为“安全套之谜”。就是这种强烈的侦探意味,使得东紫的小说很吊人胃口,又很好玩,能让你津津有味地读下去。东紫把这种侦探模式引入所谓严肃文学,可以说是她的高明之处,她懂得把小说写得迷局重重,扣人心弦。不过我觉得她这样写小说又落下一个毛病。这个毛病就是,她非常喜欢揭秘,就像侦探小说最后总要把答案公之于众,要告诉你谁是凶手,内幕如何,结果真相大白,她把谜底完全揭开了,这样反而落入侦探小说的俗套中。真正伟大的小说,应该整个是一个谜局,让你最终找不到答案。未必非要交待这个人物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所以一个高明的作家不会把答案和盘托出,再说作者也没必要像上帝一样掌握唯一的正确答案。然而东紫往往在走过千百条路,绕了无数圈子,都要奔向一个标准答案。她最后就把小说给封闭了。或许她还缺少一种文本的自觉性,与她故意逃避写作的难度有关系。所以,我很是期待东紫的小说能够更耐读一些——不仅包藏了硫磺与火,也流淌着奶和蜜。

九、李浩

李浩(1971-),河北沧州人,著有小说集《谁生来是刺客》(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2年卷)、《侧面的镜子》、《蓝试纸》等,现居石家庄。):《如归旅店》旅店,总该是有故事的地方。作为逆旅停歇、过客羁留的公共场所,旅店因为会聚了种种来历不明的人而涌动着种种不确定——甚或不安定因素,这样的地方不发生一点什么似乎也很难。所以自古以来,旅店就是一处上好的“戏台”,在这个相对固化的场景中,人的活动空间虽然有限,但是它所承载的因果遭逢、悲欢离合,却可超越时空的限制——一家旅店就是一个晦冥莫测的世界。在多数旅店故事中,旅店通常只是一种特定场景,重要的是发生在这个场景里的故事。就像我们在情景喜剧《武林外传》中看到的那样,佟掌柜开的那家“同福客栈”总是一成不变的老样子,但是每一集都有新的故事,新的节外生枝。这正是旅店故事的魅力所在。

李浩的长篇小说《如归旅店》(金城出版社2010年版),写的,也是旅店,却不是通常意义的旅店故事。虽然他也写了这家旅店的迎来送往,写了出入这家旅店的各色人等,也写了一些只能发生在旅店的事,但他的用意显然不是要写一个粗泛的旅店故事。因为,在他的故事中,如归旅店不仅是故事得以发生的特定场景,还是一种演绎人生的具体“场境”——这家旅店虽只是无声无息的“不动产”,却在相当程度上影响、参与——甚至改变、决定了故事的走向和人物的命运。所以,这部小说最沉重、最具感染力的角色,不是哪一个人,而是如归旅店。

“如归旅店”——几间破旧的老房子,加上一棵老槐树,是叙事人认定的“家乡”——“我有着自己的固执,我一想起家乡首先想到的是那棵老槐树,然后是我们家的老房子,如归旅店。”“我想的家乡只有那么小的一点儿,仿佛在我们家的房子之外,在这棵老槐树略远一点的地方便不再是家乡,我的大伯家不是,四叔家不是,王家染房也不在我的‘家乡’之内。”显然,这个“家乡”是主观的、具象的,它带着浓重的感情色彩(“我有着自己的固执”),也有确切的地理方位(北方—河北—交河镇),但又不是一个笼统的地名,而是“我”在时隔四十五年后,在遥远的异乡(南方)留下的一种选择性记忆:这个家乡就是定格在某一时刻的心理映像。事实上,在“我”仓皇逃离的时候,如归旅店就已灰飞烟灭,所谓“家乡”即已荡然无存——纵是那“乡”一仍其旧,“家”也不复存在,“我”所梦见和想见的那一小块儿“家乡”,不过是一段无以照亮的惨淡时光。是的,惨淡,这个关于如归旅店、关于“我们家”的故事,就是那么的惨淡。

惨淡,是如归旅店的常态,也是《如归旅店》的基调。如归旅店的惨淡经营,“我”的惨淡追忆,风雨飘摇,磕磕绊绊,有如冰做的算珠,未待你拨打出完整的结果,便碎了,化了,得出的只是一片空无。《如归旅店》的叙事策略似乎就是为了最终的清零——李浩动用了那么多的小心,那么多的翼翼,就是为了小心翼翼地毁掉这家从注定衰败到彻底衰败的如归旅店。“我总是把任何在回忆中出现的东西都抹上一层悲凉。”他酝酿着这种悲凉,推动着这种悲凉,直到这悲凉膨胀成巨大的气泡,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

本来,如归旅店只是一家大车店,再本来,这大车店只是一处宅院,是爷爷的爷爷(据说是一位秀才)带领全家从外乡(刘官屯)迁至交河镇时置下的家。由此可知,这一李姓之家定居交河尚不过五代,他们并非根深蒂固的本地人,而是背井离乡的外来户。所以,若是向上追溯,那“原来的刘官屯”,应该算作真正的“老家”——当那位秀才祖先种下一棵槐树,“在交河镇埋下了根”,就象征着一切从零开始,原来的老家被遗忘、死去,新的家乡成活、生长。但是,这种成活又不可能永世长青,只要它没有停止生长,必然也会苍老,死亡。所以李浩这样写:“我的家乡是一棵树。……那棵树,有半边已经死去,只剩下盘曲的枯枝显现着它的苍老,而另外半边则枝繁叶茂,有层出不穷的树叶和藏在其中的小鸟、乌鸦。”死半边,活半边,这个印象,来自叙事人最早的记忆,其实也正是他的“出身”,因为在他出生之前,那个以老槐树为坐标的“家乡”,就已无可救药地走向了衰败。这种衰败有如已然注定的命运,足以让人却步,让人束手,让人灰心、死心。如归旅店就是这一命运的执行者,作为“我爷爷”创下的家业,这家大车店似乎也曾红火过,但是在它的创始人病倒、去世之际,它便引来了衰败的命运。因此,当它的继承者得到这份遗产时,也要继承它所携带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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