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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缘似黛光

“丛老师,你找我有事儿吗?”莲芯一边摆放手里的仪器,一边说!真是的,头也不抬一下,我心里面很有些酸酸的感觉。我也是感到奇怪,为什么我这么的小家子气。平日里,我不是这样子的。莲芯是不是会感觉我太矫情了。想到这儿,我忙将笑容挂在脸上。“莲芯,能不能别总是丛老师丛老师地叫着了!”“为什么?你不是老师吗?”“我是啊,但我也有自己的名字啊!”“是吗?那不是怎么叫都是可以的吗?”“那可是不一样的。叫我之跃好吗?”我真不知道自己能赖到什么时候。“好的,放心吧!喂!帮我拿着个水槽!”“什么?谁叫‘喂!’我是有名字的啊!”我真有些急了。“好,好,你有名字!但是,我们的丛大人不至于为了名字就在这打扰别人的工作吧!”“好!那你是答应了!如果以后你再是叫我丛老师,我是要惩罚你的!”看我说得很是认真,莲芯也是感到莫明其妙!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我心里面可是真的得意!我认为我赢了!

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了。我忽然想起我要问莲芯关于卫清森的事情了。但是,看着莲芯那么忙,真不想用这样的事情再去烦她!“莲芯,你这课什么时候讲!”“周五,我不想先试讲,相信咱班学生一定会配合得很好。”莲芯胸有成竹。我微微笑了,我的莲芯就是不一样,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讲台而来。“莲芯,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听说有一家烤鸭店新开业的,很是不错的,怎么相样,去尝尝!”“好好的,为什么要请吃饭!”这个时候,莲芯已经将需要的仪器与药品摆放好了!向我这边走过来。因为我就在门口边上的实验台边倚靠着。我挡在了莲芯和门之间。莲芯站住了!“丛……噢,我一会儿还有课,你就是要在这儿吗?”莲芯瘦瘦弱弱的身材,骨子里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韧劲儿!“莲芯,答应我,上个周末那么麻烦你,我还没有到谢呢?”我找到了借口。“晚上不行了,改天吧!”莲芯脸上看不懂是什么表情,似笑非笑。“莲芯,给我一个答案,好吗?要不,要不,我真的要疯了!”莲芯很吃惊地看着我,“莲芯,你真不知道,我的心吗?我的心全在你那儿了?我会嫉妒,我会伤心,我会郁闷,我也会生气……”说着,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莲芯穿着藏蓝色半截袖衬衫,下身是一条同色的甩裤。很是得体。“丛之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单位,不是一片花海或是海边,你不是在做诗吧!丛老师,感情的事儿是来不得半点勉强的。你要想好了再表达,明白吗?”莲芯像是位小姐姐一样看着我,那眼底是清澈透明的。我一下子抓着莲芯的手,“莲芯,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认真的,我不是在对你无理取闹!”“之跃,我收下了,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吗?为什么要打破这个界线,我也是真的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可是,那对是不够的,我要是你的男朋友。这是我今生最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之跃,你这一生要做的事情是那么地多啊,为什么总要纠结这样的一件事,感情的事情是要顺其自然的啊!你这么地突然,也不问问我的想法?”“我问了啊,我刚刚问了啊?”“那是问吗,那是给我下达命令!”“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吗?”“有区别的,好了,之中跃,咱们日子还长着呢?但是,咱们的学生等不得了,咱们的事情都好说的,我也飞不了,这不,每天都在你的身边吗?”莲芯见我就是不动地方,有些着急了。“那你晚上陪我吃饭!”我抓着莲芯的手不放。“好了,但我得要陪我一位来看我的同学。不知道能不能带他一起去啊!”莲芯很是坦然地看着我。我的心里猛地一沉,是卫清森,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也好,总也是有见面的时候。我一狠心,“当然,几个都行,只要你来!”莲芯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双白嫩的手都被我抓得泛红了。我心痛的又要去握住,莲芯一激灵,马上说:“看,来人了!”我吃了一下,立刻回头看,哪有啊。整个操场也是没有几位学生。再看莲芯,已经越过我到了门口。“走不走啊,再不走,你就被锁在实验室里了。”

我苦笑了一下,莲芯,我愿被锁在的是你的心里。也许我了解的,还是不够多,我做的,还是不够好。但是,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了解、会领悟。

于是,我知道,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既使伴着泪水与忧伤,我还是要坚守。因为,我知道这一生除了莲芯,我不会再爱别人了!在莲芯那,我的爱已是全部。

我快速地跟上了莲芯的脚步,并肩与她走向教学主楼,我能想象得到,也许在某一扇的窗口内会有疑惑的眼睛看向我们,但是,我不怕,反而还是喜欢上了这样的目光。

下班后,莲芯说要回家一趟,然后邀上她的同学直接到烤鸭店,我想说我也要回家一趟,但是,又改了主意。“好的,莲芯,别让我等太久,那我先去订位置,然后手机发给你!”莲芯回头向我笑笑。

快到烤鸭店的时候,前面有一位很胖的男生,边抽烟,边在打电话,那背影让人心生厌恶,忽然,他一下子将他的烟头甩了过来。差一点儿没有点着我的裤子,我刚要喊住他,但是,一想,算了,同与莲芯一起共进晚餐相比,这算得了什么,他没有教养,难道自己也没有教养吗?很快,那位男生拐进了旁边的菜店,都是猪了,还吃。不吃成痴呆才怪呢!我心下恨恨的。只一瞬间,只听得“嗷!”的一声,“扑通”好像天上掉下来一块大石头,把地面都震颤了!“你也不看看谁开的店,到这里来撒野,找错地方了吧,还是没吃药,就出来混。”只见面目狰狞地,大概是菜店的老板娘,满脸是气愤,身后,是一位比她要矮的多的男子,手里面拿着二个白萝卜。正往刚才进去的猪一样的男子身上砸去。“眼瞎了吧!什么社会,还许这么明抢暗夺的。”旁边并没有人来劝阻,我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怎么情况啊!”“这个人啊,手不干净,总是白拿人家的菜,一次二次算了,次数多了,自然是不合乎的了,嘴还不干净,净瞎扯闲篇。总之,不是正经,小伙子,离这样的人远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我心里暗自好笑,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啊,社会就是大染缸,什么人都会有的。那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看自己怎么去把握了。

看着躺在地上直“哎哟!”的男人,心里直是感叹。他对我能不屑一顾,却对比他狠的人惧怕,看来,人,还不能在什么事情上都示弱。示弱,有时候是自保,但有时候就会被别人利用的。

我也是在不断地学习中。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永远到底是什么呢?是夜色里闪着萤光的浪,还是那暖暖的海风,是我们脚下湿润的沙滩,还是我们每个人迎着风的面容,是,也不是。算了,还想这么些做什么!我走进了门面一新的烤鸭店,这个店内部装璜很是现代,中间一长趟排满了花草的白色的柜面,这些花草,也不见得多么地名贵,但是,搭在这样的空间里,却是那么的高雅,将每个人的脸都变得容光焕发。在二边都是半敞开的小隔断,用那种细竹做的刺绣一样的屏风,使每一个单元都成为了独立的个体。隔音效果据说很好。还有二楼是雅间,迎面走过来穿了一身苹果绿色的旗袍的服务员。“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忙!”“噢,我想看看二楼还有没有单间,我们是三个人。”“这样,让我帮您看看,请稍等!”我看着从棚歌顶挂下来的流苏,很是炫目。“先生,还有一间,正好可以坐三到四人。可以吗?”“行,谢谢啊!”“那请随我来!”在服务员的导引来,我迈上了同样是竹子制成的楼梯,踩上去很是舒服,好像不是来这里吃饭,而是观赏风景。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目之所及,都处理很是妥帖,感到舒畅。走上二楼,仿佛走进了亚热带的丛林。每一个雅间的壁面上,都绘有一种植物,我以为那是画上的,走近一看,才知道,那是真的。每一间也都是放了小小的隔断,每一种植物都是叶片阔大,很是不一样的气氛,这怎么要吧是烤鸭店,简直是渡假好去处了。“先生,这是开轩阁,您请!”我又是一惊,这么美的名字。真是敢用,也看出了店家的独具匠心。里面是紫色系的,是那种淡淡的紫,桌面、椅背,同样有淡紫色的纹饰,干净而清爽。“好的,就这间吧!”“先生,好的,是现在点菜,还是等客人到齐了再点!”“现在吧!她们一会儿也就到了!”“好的,这是菜单,您请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服务员手上多了一本淡紫色封面的菜谱。同样是那么的夺人眼目。我连忙给莲芯打了电话。告诉她在那间,“我们就在外面,一会儿见!”莲芯已经来了,我心里一下子出了不少的汗。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紧张了起来。真是奇怪,有什么好紧张的,不是天天见面吗。难道换了个场合就不知道怎么相处了吗?我暗自嘲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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