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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背诵古诗

转眼间孔丘已经一岁多了。这时候的小孔丘已经能够自己扶着凳子自己站立起来。他的语言能力又有了快速的发展。晚上睡觉的习惯也变得很好,能够独自入睡。但是还是需要跟妈妈一起睡觉。由于只有一张床,颜徵在也就将小孔丘放在床里边,她们俩夫妻则睡在床外边,晚上可以带着他睡觉。

小孔丘也对自己的站立和行走能力颇为得意。经常独自扶着桌子自己站起来,然后好奇地注视着桌子上摆放的梳妆盒和书简。有时候会尝试着用手去摸一下,但无奈个子还不够高,够不着。颜徵在轻轻走过来,问道:“丘丘,你在干嘛?”。小孔丘正聚精会神想着什么,后面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身子一怔,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是妈妈,就“咯咯”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书书”,把手伸向书简,想要去拿。

这时候颜徵在会将书简移过来,对着小孔丘说道:“丘丘想读书啊,真是像你爸爸。你会读上面的诗吗?”

小孔丘用手拨弄着书简,将书简的一角掀起来又放下,倒是自得其乐。颜徵在触摸着书简上的文字,然后将小孔丘的小手轻轻放在这些文字上面,让他感受到那些文字的凹凸感。小孔丘倒是感到挺惊奇的,用手掌在竹简上来回触摸着。

颜徵在很满意,然后照着竹简轻声念到:“静女其姝(shu1),俟(si4)我于城隅(yu3)。爱而不见,搔首踟蹰(chi2chu2)。静女其娈(luan3),贻(yi2)我彤管。彤管有炜(wei3),说(yue4)怿(yi4)女美。自牧归荑(yi2),洵(xun2)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yi2)。”。诗的内容讲的是一个男子追求一个女子,要跟这个女子在城楼上约会,可是女子却跟他捉迷藏。然后这个女子又赠送了这个男子一些小礼物,让他很开心。

这首诗颜徵在在小孔丘面前已经读过了很多遍。因此颜徵在读了一遍之后,就让小孔丘自己读。小孔丘当然是看不懂这些文字的。但是他对声音的记忆力很好,然后用有些含糊不清的童声朗读起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虽然让人听不太懂,但居然将整首河南民歌《静女》全部背了下来。

晚上叔梁纥回到家里,颜徵在会让小孔丘把今天会背诵的诗歌背给他听。叔梁纥倒是挺惊奇的。不过想来小孩子机械记忆能力强,记忆一些古诗还是有助于今后的学习的。叔梁纥夸奖小孔丘道:“丘丘好厉害,能背诵这么多古诗,今后一定会是一个大文豪!”

颜徵在这时候会骄傲地对叔梁纥说道:“你看,我把你儿子教育的多好,当然儿子像爸爸,这其中也是有你的功劳的。”

叔梁纥说道:“只是他这样背诵,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大了以后就会忘记的。”

颜徵在说道:“那倒也是未必。我小时候我爸爸让我背诵的一些古诗我现在都还能够背诵出来。而且大了以后,自己的理解能力强了,再回过头来阅读分析这些诗句的含义就可以省下很多时间。而且很多字也很容易认识。”

叔梁纥说道:“那倒也是有道理的。”

两人望着小孔丘,此时他正坐床上,把竹简卷在自己的身上。颜徵在问他:“丘丘你在干嘛呢?”。小孔丘抬头笑着对颜值在说:“我在给自己做一件衣服。”

叔梁纥笑道:“小孩子想象力丰富,书简还可以这样用,这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

颜徵在说道:“那是当然,我们大人平时要想的事情太多了,经常会把很多事情想复杂了。”

由于小孔丘已经能够蹒跚学步,不需要太多的照管,颜徵在现在开始天天带着小孔丘到学校里面上班。反正在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而带着小孔丘到学校里上班,颜徵在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就是学校里面书籍很多,颜徵在可以在装订和抄写书简的同时,教小孔丘认字。这如果是在普通农户家里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也是那个时代大部分人不识字,没有文化的一个重要原因。而在学校里还有一个更重要因素就是这里的环境非常好,朗朗的读书声传到小孔丘的耳朵里,一定会让他从小就接收到优质的文化熏陶。而那些知书达理的学生们课间活动也会给他树立良好的榜样。

学校里学生学习氛围非常浓厚,因此经常有一些学生会在课间的时候来到书房借阅书简。颜徵在会耐心地帮助他们寻找所需要的书简,而此时小孔丘一个人坐在专门买给他的小桌子前面用书简做着游戏。正在等待颜徵在帮他们寻找书简的学生会注意到这个很可爱的小朋友。他们发现这个小朋友个子挺高的,看起来跟一般小孩四五岁的高度差不多。可是看他的脸色又显得特别稚气。就问道:“小朋友,你多大了?”。开始的时候小孔丘还有点怕生。不过时间长了,他也感受到这些学生非常友善,因此也就很喜欢与他们交流。他高兴地说道:”一岁半了!“

然后就是学生们的惊叹声。一个学生说道:“这么小啊,我还以为你四岁了呢。”

另一个学生笑话该学生:“你这么吃惊,说明你小时候营养不够,所以老是长不高。哈哈!”

听了学生们的对话,颜徵在也是颇感自豪,证明自己培养小孩的能力那是很强的。这或许就是中国最早的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的典型吧。

当然孔丘身材比较高大,一方面跟营养是有关系的。这得益于颜徵在和叔梁纥的悉心照料。与那些十几岁就生育的夫妻相比,颜徵在三十岁生育儿子,自然非常珍惜。而叔梁纥中年得子,也是非常开心。因此两口子尽可能自己能省就省,也要保证小孔丘的营养供应。经常就是鱼、肉等佳肴摆在小孔丘面前。小孔丘自然也是毫不客气,贪婪地吸收着营养。除了饮食方面的营养保证之外,当然另一方面,遗传的原因也是很重要的。叔梁纥自己身高一米八几,生下的儿子个头也是不小的。这就像我们现代的大个子姚明,据说他的女儿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米七了。这就是遗传因素的影响。综合两方面的因素,孔子到了成年的时候,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九以上。试想一下,如果能够有我们现代的更均衡的营养搭配和科学的体育锻炼方法,孔子的个头达到姚明的高度也是很有可能的。

渐渐地,小孔丘已经两岁了。语言表达能力有了进一步的提高,走路姿势也变得更加平稳。空闲的时候颜徵在会带着小孔丘走出书房,去到外面看看。

学生学习“射”艺,也就是体育课,是小孔丘最开心的时候。体育课一般都是叔梁纥来教,毕竟左太史年纪比较大,要做一些示范还是存在一定的困难的。现在叔梁纥在这里,虽然人到中年,但体力还是足以完成体育课教学工作的。这个时候只要天气晴好,颜徵在会带着小孔丘来到学校里面开阔的空地,也就是相当于现代学校的操场上,观看学生们学习武艺。

时间长了,小孔丘也学会了挥舞手臂,做出拳击,踢腿等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喝、喝”的声音。学生们看到之后,也觉得这个小朋友很可爱,一些学生还会过来纠正一下他的姿势。

“哈哈,错了,你的拳头伸出的太低了。”,这天小孔丘正学着学生们练习的拳击术,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伸出小拳头向外打出去。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的。小孔丘听到少年的说话,头回过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也没有收回刚才的姿势。他知道,这时候这位同学会过来帮他纠正一下姿势,就像那些等待老师纠正自己姿势的学生一样。

白衣少年过来轻轻将他的手往上抬了一抬,然后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前脚,让他的步子跨得更大一些,在把他的头稍微摆正,告诉他要眼睛注视着前方。小孔丘表情严肃,按照少年的要求调整姿势。少年退后几步,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后,说道:“小朋友,不错,就这姿势,保持住,不要动。”刚说完,他的同学叫他去上音乐课了。白衣少年赶紧提起衣襟,跑去教室。

小孔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示,也不敢乱动,就在操场上,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颜徵在过来,看着小孔丘稚气的表情,跨步伸出拳头一动不动的姿势,感觉好可爱。就问道:“丘丘,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新花样,练气功啊?”。小孔丘严肃地说:“我在上课。”

颜徵在说道:“好吧,不过现在下课了,孔老师叫你下课回去学琴。”

小孔丘听了,知道孔老师就是他爸爸,在学校里,他爸爸教那么多学生他也是看到的,因此对他爸爸崇拜的不得了。一听说是他爸爸叫他去练琴了。就赶紧收回刚才的姿势,跟着妈妈回去书房。

除了体育课,音乐课也是让小孔丘很感兴趣的课程。不过音乐课一般都在教室里面进行,颜徵在不好意思带小孔丘进去。只能够偶尔在大殿外面听里面的悠扬琴声。听得多了,小孔丘也能够哼出一些曲子片段出来。

在学校里面有专门的乐器房,其中最主要的乐器是古筝,数量最多。另外学校里面也有编钟等其他的乐器。不过像编钟这样的乐器比较笨重,就直接放在大殿的教室里面,上音乐课的时候,直接在教室中演奏即可。

为了能够让小孔丘练习古筝的弹奏,叔梁纥专门搬了一台古筝进书房。偶尔三个人都在书房的时候,叔梁纥会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这样经典的经典音乐,颜徵在和小孔丘都安静地听着叔梁纥娴熟的音乐弹奏。看着爸爸手指快速轻抚着琴弦,小孔丘也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去弹出这么优美的音乐。

等叔梁纥去上课的时候,小孔丘就尝试着像他爸爸那样戴上假指甲,拨弄着琴弦,发出不同的音调出来。每拨动一根琴弦,发出的音调都是不一样的,这让小孔丘感到非常惊奇。于是他经常一个人坐在琴旁,反复拨弄着琴弦。虽然无法弹出任何曲调出来,但是这对于小孔丘来说已经足够了。

除非有学生进来,否则颜徵在都不去理会小孔丘,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玩弄琴弦,自得其乐。有学生来了,颜徵在就会赶紧过来,抱起小孔丘,让他在小桌子旁玩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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