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把鼻子凑近玫瑰花,花香才是最美。”余冬钰赞叹到。
太阳渐渐西沉,院落里忽然想起琵琶声。期期艾艾,却也干脆利落。玫瑰花香中闻琵琶语,似玫瑰与琵琶在低语。余冬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在琵琶声停的那一刻,眼角却流下一滴泪。
“得一知语者,此生也欣慰。”
余冬钰,睁开眼睛,笑问“不知院中说琵琶语者何人?”
“一个看不清前方的人,又何需知是谁?”
“前方看的清,何需你再走,看不清才要走。”
“看清,看不清又何妨,走不走,却又由不得双脚。”
“是啊,走不走由不得双脚。”余冬钰想起了自己,忽然又想到母亲说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决定,日子却可以由自己润色。忽而冷笑两下,道:“可是,没有双脚,更远的美景,你便看不到。”
院内良久没有言语。
“院外之人可还在?”
“姑娘,请说。”
“小女闺名惠明,陈氏。胭脂荟称吾白玫瑰。先生,贵姓?”
“先生二字不敢当。余冬钰。”
“您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
“小女更加钦佩。”
“多谢,不过,现在我看起来可是男子,你不用钦佩了。”
“姑娘,该准备准备了,阿娘准备开门了。”院内一个急促喘气的声音响起。
“我知晓了。你将这琵琶收起吧!得一知语者,此生也欣慰。”
余冬钰知道后边的,是对她说的。她深吸一口气,也准备回到酒楼处,看浮华。
余冬钰来到酒楼处,人群早已进入。余冬钰踱步进去那挂着如瘦金体一般婀娜的胭脂荟,暗想着三个字隐含了多少故事。
大堂内,詀坐倚,大胡子,俊秀眉,翘着二郎腿的,拿着不知什么东西挑着牙的……余冬钰绕过去,还会闻到一两个几乎能把她呛晕的狐臭和汗腥味。
舞台上已经开始有环肥燕瘦的美女们,表演节目了,靠近舞台的地方已有不少左拥右抱的,舞台正中间对着的第一排正中位置却是空着。后边如此拥挤,都是双手空空如也,前边左拥右抱,正中位置还空着,一看就是贵客的位置,余冬钰也没傻到,直接走过去坐那。而是走到舞台一侧,对于看美女来说,视角不是很好的地方,倚靠着柱子,环视四周,就那样被人忽视着。
余冬钰都快站到形象大丢,想坐下时,一句满含性感的话语“有请白玫瑰姑娘。”让她一下子睁开即将眯住的双眼。
余冬钰一眼就看见了白玫瑰,一身青衣,上面用白色绣的一朵朵绽放的白玫瑰,耀眼而干净。青白相间,似乎是绿叶趁白花,让白的那样干脆,绿的那样青翠。黑发没有像坊间女子一样挽着,而是梳在一侧轻轻绾起,似是梳个螺髻,还没梳完。让人不禁问到,是我们打搅了正在睡觉的白玫瑰仙子,还是正准备睡觉的白玫瑰仙子呢?
余冬钰沉醉在其中。
“让开些,让开!”一群人,哦,不,仅仅是三个人而已,却已打乱了白玫瑰进来后的安静场面。
余冬钰因为人群遮挡,看不清来人,直到那人坐到一直空着的地方。棕红色的外衣,脸上的不羁,让人看着就想把脸给他揪揪。
“开始吧!”那人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余冬钰轻笑,感情这孩子把这当成是自己办的宴会,自己是主人了。
白玫瑰淡然的看着下边,坐在古筝前,准备演奏。
“为什么不弹琵琶?弹什么狗屁琴。”
“琵琶弦断了,其他琵琶用着不顺手。怕污了众人耳。”
说完,倾身鞠了一躬,不再理会,开始演奏。
虽说古筝演奏的也不错,但是和那琵琶声比起来,却没有多少情感,只是技巧而已。琵琶弦断了?应是这帮人听了会污了琵琶语吧!
一曲结束,白玫瑰走下台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余冬钰,余冬钰就是感觉的到,她那瞬间温暖的眼神,余冬钰回之一躬身。心决定气场,似乎正是这个理。
而在场的,估计没有人看到这微妙的“传情”吧!阿娘紧接着上场,开始为今天的主题做最后的预热。
余冬钰想像的到,后台的白玫瑰是如何的云淡风轻的看着这一切。
“余公子?余公子。”
余冬钰跳出思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余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