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计”的人懂得:留三分余地给别人,就是留三分余地给自己。在平时的工作与生活中,给别人留有余地,同样是一种可以帮你成功的美德。
战国时,楚庄王赏赐群臣饮酒,他的宠姬作陪。日暮时正当酒喝得酣畅之际,灯烛被风吹灭了。这时有一个人因垂涎于楚庄王美姬的美貌,加之饮酒过多,难以自控,便趁烛灭混乱之机,抓住了美姬的衣袖。
美姬一惊,奋力挣脱,并顺势扯断了那人头上的系缨,私下对楚庄王说要查明此事,并严惩此人。庄王听后沉思片刻,心想:“赏赐大家喝酒,让他们喝酒而失礼,这是我的过错,怎么能为女人的贞节而辱没将军呢?”于是命令左右的人说:“今天大家和我一起喝酒,如果不扯断系缨,说明他没有尽欢。”于是群臣一百多人都扯断了帽子上的系缨,待掌灯之后,大家继续热情高涨地饮酒,一直饮到尽欢而散。
过了三年,楚国与晋国打仗,有一个臣子常常冲在前边,最后打退了敌人,取得了胜利。庄王感到惊奇,忍不住问他:“我平时对你并没有特别的恩惠,你打仗时为何这样卖力呢?”他回答说:“我就是那天夜里被扯断了帽子上系缨的人。”
正因为楚庄王给臣子留了余地,才换来了下属的忠心耿耿。留三分余地给别人,就是留三分余地给自己。
日本松下公司的创始人松下幸之助以其管理方法先进,被商界奉为神明。他就善于给别人留有余地。后藤清一原是三洋公司的副董事长,慕名而来,投奔到松下的公司,担任厂长。他本想大有作为,不料,由于他的失误,一场大火将工厂烧成一片废墟,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后藤清一十分惶恐,认为这样一来不仅厂长的职务保不住,还很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这辈子就完了。他知道松下幸之助从不姑息部下的过错,有时为了一点小事也会发火。但这一次让后藤清一感到欣慰的是松下连问也不问,只在他的报告后批示了四个字:“好好干吧!”松下的做法深深地打动了后藤清一的心,由于这次火灾发生后没有受到惩罚,他心怀愧疚,对松下更加忠心效命,并以加倍的工作来回报松下。
松下幸之助给下属留有了余地,也给自己公司留下了更快发展的余地。人都有求生存求发展的本能,如果有百条生存之路可行,在竞争中给他断去99条,留一点余地给他,他也不会跟你拼命。倘若连他最后一条路也断了,那么,他一定会揭竿而起,拼命反抗。想一想,世界之大,何必逼人无奈,激人至此呢?给别人留余地,本质上也是给自己留余地。断尽别人的路径,自己的路径亦危;敲碎别人的饭碗,自己的饭碗也危。
韩非子《林下篇》说:“刻削之道,鼻莫如大,目莫如小。鼻大可小,小不可大也;目小可大,大不可小也。举事亦然,为其不可复也,则事寡败也。”这就是说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如果鼻子刻得大了,我们还可以修得小一点,如果鼻子本来就刻得很小,那就根本没有办法补救了;如果眼睛刻得小,还可以再加大,如果把眼睛刻得太大,就没法再缩小。做人也是这样,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样才不会遭致失败。
留余地,其实包含两方面的意思,给别人留余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不要把别人推向绝路,万不可逼人于死地,迫使对方做出极端的反抗,这样一来,事情的结果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另一方面,给自己留余地,让自己行不至绝处,言不至于极端,有进有退,以便日后更能机动灵活地处理事务,解决复杂多变的问题。
不给别人留余地,就等于伸手打别人耳光的同时,也在打自己的耳光。人生就是这样,不让别人为难,不让自己为难,让别人活得轻松,让自己活得自在,这就是留余地的妙处。给别人留有余地,他一定会感激你,协助你,这也就等于给了自己一次成功的机会。所以,你要培养自己的这种美德,切记如下“四绝”:权力不可使绝;金钱不可用绝;言语不可说绝;事情不可做绝。
放别人一条生路,让他有个台阶下,为他留点面子和立足之地。人海茫茫,但却常“后会有期”,你今天势强不留任何余地,焉知他日二人狭路相逢?若届时他势旺你势弱,你就有可能吃亏,所以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三分余地。
饶人一条路,伤人一堵墙。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有心计的人都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一个言过其实的人,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出言不逊的人。就算是一个人真的很有本领,但因为狂妄,不懂得留三分余地给别人,也可能会丧失很多机会。
1996年6月,在俄罗斯大选中爆出了一个大冷门:列别德单枪匹马竞选总统,获得了15%的选票,名列第三,后来,叶利钦为了蝉联总统,将列别德招至麾下,委以安全会议秘书和总统国家安全助理的重任。这使支持列别德的选民转而支持叶利钦,使叶利钦在第二轮选举中奠定了胜局。列别德名声大振,成了政坛的大红人。连叶利钦都预言:列别德将成为2000年的俄罗斯总统。
可是,就是这位政坛红人,在10月17日,被叶利钦撤销一切职务。仅仅121天,这位被称为“明星政治家”的人被撵出了克里姆林宫。列别德怎么那么快就从权力高峰上跌落下来,原因何在呢?
有人说他是祸从口出,有人说他权力欲太强,两种说法都对,由于他野心太大,要让总统、总理下台,搅乱了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平衡。
列别德的下台,主要起因在和50岁的内务部长库利科夫的争吵。库利科夫得到叶利钦的支持,又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的盟友,他是克里姆林宫里参与决策车臣战争的“强硬派”。但是,当列别德一进入克里姆林宫,把手伸向库利科夫权力范围内时,库利科夫当然就和他发生了对抗。列别德雄心勃勃,独自同车臣反政府力量达成了在车臣停火和俄军撤出的《哈萨维尤尔特协议》,这个举动使他获得了一定的声望,但他处理独断,引起库利科夫巨大的反感,库利科夫坚决反对从车臣撤军,认为这样做将导致战争车臣化,会搞乱俄罗斯南部局势……列别德针锋相对,还把车臣战争责任推给库利科夫,还认为库利科夫判断失误,根本不配当内务部长,并要他辞职。列别德还要叶利钦在他和库利科夫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有他无我,有我无他。”一下子使矛盾激化起来。
列别德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他真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是“救世主”外,别人都是无能之辈。
他抡起大牌把上下左右的同行们揍了个够:他攻击切尔诺梅尔金政府的经济政策不是维护国家利益,而是有利于某些“势力集团”;他指责总统办公厅主任丘拜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想充当俄罗斯的“摄政王”;他又阻挠叶利钦总统任命前总统国家安全助理巴图林担任负责高级军职任免机构的领导人;他一再攻击库利科夫,而且要其“引咎辞职”;最后,他又和以前的好友、国防部长罗季奥诺夫吵翻,他指责罗季奥诺夫对空降部队进行改革是“企图消灭空降部队”。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在议会、在党团到处树敌,他谁也看不起,而且野心勃勃。他刚担任安全会议秘书,就要求扩大安全会议的职能,还起草了新章程,以国家安全为由,把自己的手伸进外交、经济等领域。他还不知天高地厚,提出增设副总统的职位,毫不掩饰他要当二号人物的企图。他居然对德国《明镜》周刊记者说,他不一定要等到2000年才成为叶利钦的接班人。后来,叶利钦检查心脏有病,他竟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求总统“暂时”下台,表示“总统有病就应交出权力”,还准备竞选总统,同科尔扎科夫一起,组建竞选班子……
谁还能容忍这样一头“公牛”在克里姆林宫里乱闯胡闹呢!所以,库利科夫组织反击是有充分的“群众基础”的。库利科夫空穴来风地说列别德正在组织由5万名军人组成的“俄罗斯军团”的特种部队,是“为悄悄政变做准备”等。叶利钦在1996年10月初发表电视讲话,指责“有些人”以总统生病为理由,谋私利,搞小动作,急于“换总统像”。
这表明,叶利钦已经不能容忍列别德了。果然,在10月17日,叶利钦在电视讲话中撤消了列别德的一切职务,其罪状的第一条就是列别德在未征得总统许可的情况下采取一些有损国家利益的行动,破坏了领导班子的团结。叶利钦引用了克雷洛夫著名的寓言说:国家的集团领导应该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来工作。可现在成了“天鹅、虾和梭鱼”——各行其是(讲天鹅等共拉一辆大车,天鹅向天下飞,梭鱼朝水中游,虾却往岸上爬,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大车还是纹丝不动,而使他们分开的正是“天鹅”,“列别德”在俄语中恰好是“天鹅”的意思)。
列别德纵有万般才华,也输定了。
他在这121天的时间里的种种表现足以说明他从政经验不足,还不成熟,出言不逊,树敌太多,不具备一名政治家应该具备的素质。
在评论这事件时,柯维引用了戴尔·卡耐基的一句名言:“在影响一个人成功的诸多因素中,人际关系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过他的专业知识。”
无论是老子还是庄子,还是其他古代先哲,无不在教导我们,做人要踏实、厚道、谦虚,不可狂妄自大!只有踏实谦虚地做人做事,才会更加丰富自己,更加充实自己,收获自然也会更多。
人若是一产生骄傲情绪,那么他评判事物的标尺就会失衡,就不能再正确地看待自己,并且最容易走进自己的怪圈。因为你被自己头上的那层光环迷住了双眼,有些眼花缭乱,有些飘飘然,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如同醉汉。伴随着岁月无声的流逝,你自以为已经走了很远的路,有一天当你突然醒来一看,才知道自己还停留在当初的出发点上。山上已是旌旗烂漫,你却仍然躺在山下的池塘边,顾影自怜。
人有了才能是好事,但如果因为自己的才能出众而狂妄自大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狂妄往往是与无知和失败联系在一起的,人一狂妄往往就会招人反感,自然也很难得上司的赏识和朋友的认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事业上、生活中有更加长足的进步呢?
狂妄的人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实力,过低地估计别人的智慧。他们认为谁都不如自己,他们永远都是正确的,高高在上的。有的人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才高八斗,无人可比;有的人学了几套拳脚,就自以为武功高强,到处称雄。这些狂妄的结局往往是以失败告终。
一个人有多少本事,别人都看在眼里,不用自己吹来吹去的。如果过于狂妄,往往还会为别人留下笑柄。人们常说“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狂妄有时候反而暴露了自己内心的虚弱,极力表现自己也是生怕别人触到自己的软肋,说自己不行。
一个人如果太狂妄,那他的事业就越难以发展,他的人际交往也就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