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我什么?”陆羽沫已经放弃了挣扎。
孟云晨一时说不出话,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羽沫,我......”
“说不出来么?”陆羽沫听不到孟云晨的回答,轻声一笑“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等了太久,不是只为了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你信我,我可以处理好一切。我们可以回到以前的!”孟云晨死死抱着陆羽沫,激动的说道。
陆羽沫觉得好好笑,她一直觉得这种狗血台词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谁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这么自信说出这种话来“你凭什么让我信你?还有,我说了我们回不去了!孟总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在医院跟你说的话?”
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几个字像是一把匕首一般深深的刺在他的心里,痛到无法呼吸。他紧紧抱着陆羽沫的臂膀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的理由是什么,那个他想要再次拥有的人,已经不爱他了,不是么?
陆羽沫慢慢从孟云晨的怀里退出来,两个人隔出一段距离后,陆羽沫看着低着头的孟云晨冷冷说道“有些事改变不了,在我心里的那根刺也拔不掉。我承认,我没有办法释怀,但是那不代表你随便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我的伤口愈合。孟云晨,你欠我的,不只是一句道歉!”
孟云晨就这样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车窗外一地的烟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一夜未眠疲惫的面容上,他不舍得看了看楼上的窗子,最终还是发动车子离开了。
五年前的事,他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要如何说。如果当时,母亲没有离世,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夜未眠,陆羽沫坐在阳台看着楼下的车子停了一夜,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是非要孟云晨跪下求自己才能松口。她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更何况孟云晨现在还有韩伊,她不想把自己陷入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困境中,毕竟自己已经被韩伊当作眼中钉了。
原谅她是个自私的人吧,这么多年她的生活都是平静美好的,她真的已经很累了。
她站起身离开飘窗,看着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的黑色西装外套,上面还残存着孟云晨身上的香水味。陆羽沫轻轻的拿起外套放在鼻尖贪婪的呼吸着那外套上属于那个人的味道。
孟云晨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清晨6点钟了。大堂内没几个人,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刚打开房门,就听见那个让他厌烦的声音,原本就烦躁的心,此刻彻底被点燃了。
韩伊听到房门的声音,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门口看着一脸疲惫的孟云晨开口质问道“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
孟云晨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未婚夫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进?我问你,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去找那个贱人了?!”韩伊也毫不避讳,她已经彻底装不下去了。
韩伊刚说完,孟云晨一个手掌将韩伊拉近,那双深邃看不到低的眼睛此刻就犹如黑洞一般。孟云晨刚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云晨......”
孟云晨这才意识到客厅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韩国安。韩国安起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孟云晨和韩伊,面无表情说“伊伊不懂事,你别跟计较。”
孟云晨慢慢卡在韩伊后脖颈的手掌,看着站在客厅的韩国安冷冷道“韩总也在啊,呵,这个酒店还真是不怎么样!”
韩国安笑笑说“不怪他们,毕竟鸿诺也是这里的股东之一。云晨昨晚去哪了,我和伊伊可是担心了一晚上呢!”
“怎么?什么时候我去哪还要跟您报告了?”孟云晨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餐桌旁喝了起来。
“孟云晨,你是不是去找那个贱人了?!”韩伊走上前质问道。
“伊伊!”韩国安怒斥一声,示意让韩伊闭嘴,以免再次惹怒孟云晨“云晨,我不管你跟那个洪泽陆总监是什么关系,我们两家的婚事可是早就说好的!”
孟云晨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淡淡道“那是我爸跟您说好,不是我!”
“你们孟家是要反悔?!”韩国安被孟云晨的态度气急。
“不存在反不反悔,我早就说过了孟泽康代表不了我。”孟云晨丝毫没有因为韩国安的音量提高而动容。
韩伊听着孟云晨说的话急的直跺脚“云晨,那么多人都认为我们要结婚了,你现在说你不同意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孟云晨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掉眼泪的韩伊,慢悠悠的说道“当初是你自己在酒会上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我未婚妻,我没有当场拒绝是给你面子,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在外面乱说。”
“你!”韩国安听着孟云晨如此数落自己的女儿,心里十分愤怒。上前拉着韩伊指着孟云晨狠狠说道“孟云晨,这婚结不结由不得你!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陆羽沫的关系,我韩国安会为了我的女儿清除障碍的!”说完就拉着韩伊准备离去,却被身后孟云晨摔碎杯子的声音震住。
只听身后那个人用警告版的语气说道“我警告你,离陆羽沫远点,不然我让你整个鸿诺陪葬!”
韩国安轻声一笑“呵,我韩国安第一次被威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说完拉着韩伊夺门而出。
孟云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像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而他在桌子上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
没有人可以威胁的了他,除了他母亲,他也发过誓那次是最后一次别人威胁,他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放弃他爱的人了,再也不会!
“妈,你为什么要逼我?”孟云晨站在床边,绝望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女人。
只听那女人用沙哑无力的声音回答道“晨晨,算妈妈求你,好不好?”
“在你眼里,难倒只有洪泽是最重要的么?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孟云晨通红的眼睛看着那人,双手紧紧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