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国依旧例行每日在城门楼叫嚣,几名士兵轮流笑骂折辱,段兴也深知宁远城易守难攻,所以不能轻易攻城,况且宁远城作为百年古城,护城河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段兴这次没有想到,叫骂竟然起了作用,而且,作用很大。
只见喊了没多久,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与此同时,成楼上多了一排拿着弓箭对准的士兵。
宴苏骑马缓缓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万整装待发的士兵。
“段将军,别来无恙啊。”宴苏垂着眼看着他。
“宣王爷,好久不见,终于等到你了。”段兴拱了拱手说道。
晏城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禁眯了眯眼睛:“这宴苏与陈国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让这陈国将军对他拱手行礼。”
李欢摇了摇头:“属下从未听说过王爷与陈国有什么交集。”
“段将军有勇有谋,今日你我之战,事关两国,虽迫不得已,却也不得不如此,将军也莫要啰嗦了。”宴苏冲着对面喊到。
“宣王果然坦荡洒脱,可是王爷秘密派人烧我大军粮草,恐非君子所为?”段兴怒目圆睁的质问道。
“将军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这一说?”宴苏挑了挑眉问道。
“呵,即便王爷是有勇有谋且心怀天下,只可惜一腔热血付错了人,王爷应该明白,此时王爷又有多少人。”段兴看着他嘲笑般的说道。
“段将军莫不是听了什么闲话,罢了,今日该当一决高低才是。”说着宴苏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着段兴。
段兴看着宴苏,瞪着大眼睛,仿佛能够刺穿一切,似笑非笑间暗自酝酿着。
宴苏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佩剑,睥睨着段兴和他身后的士兵,似乎他身后数十万人只是沧海一粟一般。
段兴看着便双腿一驱,驾马飞驰着,奔着宴苏而来。
宴苏紧盯着他飞奔过来,段兴距离宴苏一米近之时便一剑刺了过去,宴苏眼疾手快的向身侧一闪,随即将手中的剑转了个圈抵在段兴脖子上,段兴抬起右手一挡,金属碰撞的声音焕发出的花光四溅。
宴苏施展轻功踏马凌空而起,举起手中的剑砍向段兴,只见段兴抬起自己的剑接住了这一招。
随即段兴向后一闪,驾马退后了几步,宴苏也退了回去。
二人互相看着,目光如炬,宴苏突然开口:“宴国的将士们,冲啊。”
尔后段兴也同时开口喊到:“冲啊。”
两国的士兵迅速交战在一起,宴苏只带了一万士兵,对战陈国十多万大军。
即便宴苏再如何善于谋略,终究是寡不敌众,不消一个时辰,宴国士兵便抵挡不住了,接连后退,宴苏看到时机成熟,便装作惶恐喊了一声:“撤退,撤回城里。”
随即,所有的士兵便立即撤退,先前安排好的人,也多半装作身受重伤故意慢了些。
所以,城门迟迟关不上,段兴见状不由得觉得老天相助。
段兴眯着眼睛看了看,挥了挥手说道:“进城,杀。”
他身后的陈国士兵闻言立即跑了进去,大开杀戒。
陈国士兵如虎狼一般充了进来,段兴也驾马走了进来。
宴苏立即进来埋伏在预先的位置。
陈国十余万大军进来却发现不对,可是宴苏却早就已经将城门关上了。
在陈军发现有不对之处的那一刻,宁远城城墙以及所有周围都出现了手持弓箭,对准他们的宴国士兵。
段兴见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自己数十万人竟然被宴苏五万人包围了。
宴苏此时出现,站在城楼上,看着他说道:“段兴,你杀我宴国数万士兵,今日本王必定与你血债血偿。”
段兴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宴苏,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
宴苏冷哼了一声:“本王刚刚提醒过你了,兵不厌诈。”
“宴苏,你这是奸计。”段兴开口大怒的对着他喊到。
“奸计?瓮中捉鳖,我这只是效仿将军而已。”宴苏瞪着他开口说道。
正说着,一名陈国士兵跑过来在段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段兴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宴苏:“你竟然清空了宁远城数十万百姓?”
“欲让你们葬身此地,我朝百姓愿为陈国将士腾出宝地。”宴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
段兴见状急忙命令士兵撞开城门,他知道宁远城易守难攻,只要进来便可以大破宴国的大门,此刻进来了却无比惶恐和懊恼。
宴苏见状便抬起手,下令士兵们准备。
站在城墙上和无数房檐上的士兵。将手中待发的弓箭对准了下边陈军。
宴苏看着他们突然一挥手,数万支羽箭像下面射去,犹如雨点一般,从天而降,打在了陈军的身上,不同的是这雨喷溅出来的都是红色的。
段兴等人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接连后退,从进城门的主道上退避到了小巷。
可是,由于陈国人太多了,无奈只能躲起来一部分。
一番箭雨停了以后,宴苏便命人加入战场,死守城门,势必要将陈国军队消灭在宁远城。
二十多万支羽箭,要了陈国大军一大半将士的性命,宴苏带人乘胜追击,陈国将士军心涣散,四下奔逃。
宴国士兵没想到这一招竟然能够反败为胜,眼看着胜利在望,所以一个个异常勇猛,宴苏更是挥剑勇猛,手起刀落表示一名陈军将士的性命。
晏城在士兵的保护下也体会了所谓的英勇,李欢在身后连连保护,斩杀了身后偷袭太子的士兵。
宴苏似乎杀红了眼睛,月影明白,他是在为宴国无辜死去的将士复仇。
大战持续到了黄昏,天边出现了血染的残阳,鲜红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