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仍旧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低着头说道:“是,是三皇子府中。”
宴木一听更加震惊,不可置信的盯着苏钰,皱着眉头看着他。
皇帝闻言立即走了过去,一脚踹在就宴木胸口上,将他踹倒在地,大声怒吼道:“好你个不孝之子,太子可是你的哥哥,难不成你想要弑兄?下一步是不是要弑君了?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儿子,就凭你也想要觊觎太子之位?”
宴木听了,慌张的爬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抓着皇帝的衣摆,哭着说道:“父皇明察啊,儿臣并没有,这是有人陷害啊。”
宴杰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牵连到自己,否则此事这样下场的便是自己了。
皇帝一把甩开他,怒斥道:“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来人,将他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宴木痛哭着喊到不要。
此时,李天泽仰天大笑,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看着他。
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李天泽笑着便停住了,看着皇帝说道:“此事与三皇子无关,你们莫要冤枉了他。”
皇帝斜视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是我恨透了晏城,早年间我忠心耿耿的追随于他,可是他却视我为一条狗,因此我便想方设法的报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李天泽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皇帝看着他问道:“如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是模仿三皇子笔迹,写下了巫蛊之言,至于皇上的生辰八字,乃是我事先从钦天监探知,尔后我夜入太子府,将木偶放在了晏城书房的暗格中,我早先是太子的门客,所以知道暗格的地方并不是难事,至于这晏城的生辰八字,乃是我在事发之后,情急下偷偷放入三皇子府中的。”李天泽缓缓地说道。
他说的缜密,皇帝低着头沉思,尔后相信了他的话。
“你仇恨晏城,所以你要报复,你做巫蛊娃娃诅咒我与太子,既然如此,为何你要认下来?”皇帝看着他问道。
“既然此事我已经难逃干系,那就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必连累其他人。”他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宴杰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这个时候,李天泽竟然一个人将罪名承担了下来。
皇帝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天泽说道:“右都尉将军李天泽,目无法度,陷害太子,诅咒皇族,其心必异,着即刻推出午门枭首示众,府上其余人等均发配边疆,一切家产充公,侯仲,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
侯仲立即拱手称是,然后挥了挥手,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李天泽听了,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被侍卫带走了。
他被带走后,朝臣们纷纷看了看彼此,然后议论纷纷。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啜泣的宴木,将他扶了起来。
“朕错怪你了。”皇帝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宴木低着头:“儿臣不敢,多谢父皇教诲。”
一边的宴杰此时走上前来说道:“父皇虽然错怪了二弟和三弟,只不过有件事情父皇却还需明察。”
皇帝转过头看了看他,然后说道:“何事?”
“如今,儿臣竟不知,我宴国皇族如今已经可以让陈国质子如出入无人之境一般,随意进出,未经召见进出朝堂,还竟然心怀不轨进入三皇子书房,不知其心何在?”
苏钰听了以后,转了转眼睛,随即跪下来说道:“苏钰确实有罪,只不过不希望皇上被奸人蒙逼双眼,父子离心。”
皇帝瞥了一眼苏钰,责备的口吻说道:“苏钰皇子虽然一心为我皇族着想,不过确实有些僭越了。”
宴苏见状便走上前说道:“皇兄方才已经饶恕了苏钰皇子死罪,还请感念其为我宴国一片忠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皇帝闻言冷冷的看了看他,然后说道:“苏钰皇子既然手下如此厉害,可以随意进出我大内皇宫如无人之境,那便也不要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了,明日便将府中的侍卫换一批人吧,罚俸一年,以示警戒。”
苏钰听了以后,立即磕了个头说道:“多谢皇上。”
皇帝叹了口气,走了上高台,看着下边说道:“太子晏城,此番被误解,朕心甚痛,心痛之余,多有庆幸,我儿仍旧忠君报国,乃是被佞臣被巫蛊之术所害,传旨,加封二皇子晏城为泰王,三皇子宴木,仁孝有加,封为景候。”
众臣听了急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圣明。”
宴苏回到了王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千以莲。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千以莲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不然也别无他法,皇帝有心袒护,我们也没办法。”宴苏无奈的说道。
她听了以后皱了皱眉:“这苏钰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帮助起了太子呢?”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苏钰是敌是友如今还不好说。”
“王爷打算如何?”千以莲看着他问道。
“这件事情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了,千齐志虽然不能复了丞相位,可是有晏城这颗大树,还有千诗梅肚子里的孩子,想必皇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在皇城安度晚年便是了。”宴苏用手轻击桌面,思虑着说道。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扳倒晏城一党和千齐志的机会。”她愤愤的说道。
“是啊,当时皇帝已经下旨了,可是半路杀出来个苏钰,让人猝不及防。”宴苏惋惜的说道。
安王府内。
“大哥,李将军他……”宴木有些犹豫的说道。
“如今已经准备行刑了,多说无益,去和户部沟通一下,将他的家人好生安置一番也就是了。”宴杰叹了口气说道。
宴木点了点头,自从晏城被赦免了罪行,他就无比失落,他知道如今和千诗柳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宴杰见状便笑了笑:“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要只痴情与此了。”
他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为何木偶上的字迹是我的?不是大哥所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