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仲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睛,侯夫人见状便皱着眉头问道:“这么晚了谁啊?是不是下人在干活?”
他摇了摇头,下了床说道:“不对,这三更半夜的在门口干什么,我去看看。”
说着,他披了件衣服,打开门。
月风站在门口拱手说道:“打扰了侯大人,我家娘娘想要见您。”
说着,便让到了一边,千以莲转过身看着侯仲,叹了口气说道:“侯大人。”
他见状立即拱了拱手:“微臣见过王妃娘娘。”
她点了点头,然后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有点事请教侯大人,不知哪里方便说话。”
侯仲急忙将他们请进了书房,然后关上门说道:“娘娘放心,微臣家中都是自己人,可靠的很。”
千以莲向侯仲行了行礼,他见状急忙走了过去搀扶起她,皱着眉头说道:“娘娘折煞微臣,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她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他问道:“侯大人想必肯定知道王爷被关在哪里,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去见见。”
侯仲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死牢就在大理寺的天牢旁边,今天上午王爷是被关在了那里,可是皇上说了,不准人探视。”
千以莲闻言有些声音哽咽,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不难为侯大人了。”
侯仲皱了皱眉头,急忙说道:“不过,娘娘若是不觉得委屈,可以装扮成下人的模样,给王爷送东西,我可以带您进去见他一面,不知娘娘可否愿意?”
千以莲听了以后激动不已,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愿意,什么时候?”
侯仲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不如就明天一早,那个时候人少,我每天早朝之前,都会先到大理寺。”
千以莲激动的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就有劳侯大人了。”
“娘娘严重了,王爷待我不薄,对我也是有恩情的,没想到王爷竟然遭此横祸,微臣应该做的。”他叹了口气说道。
千以莲点头致谢,然后就带着月风离开了侯仲府上,回到王府做准备了。
宴司在府中久久不能平静,昨晚自己就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是因为没有办法脱身就没来得及告诉宴苏,导致他没有准备,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
想着他不免有些愧疚,思虑良久,前往宣王府去。
千以莲和月风回到了王府以后,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便急忙从窗户跳进书房。
进了书房以后,看到门紧关着,门口吵吵嚷嚷的,屋里面只有月灵和巧兰,她皱了皱眉头,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巧兰有些害怕,看到千以莲急忙走了过去,然后焦急的说道:“娘娘,你们可回来了,他们刚刚非要闯进来说怀疑有人跑出府,月影和李忠大哥在门口拦着,愣是没让进来,你们再不回来就抵挡不住了。”
千以莲见状急忙开始脱衣服,对巧兰说道:“快为我卸发。”
两个人开始忙活了起来,月风见状急忙走了出去,打开门大声喊到:“放肆,谁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打搅了娘娘休息你们小心脑袋。”
李忠和月影看到月风不由得喜上眉梢,月影看着铭泽说道:“听到了没有,若是吵到了王妃娘娘唯你是问。”
铭泽冷哼了一声:“月影,宣王妃在不在里边你我都清楚,少在这给我放肆。”
说着便准备闯进去。
月风冷哼了一声,看着他说道:“我看放肆的是你,竟然敢对我们大人出言不逊,直称名讳,我们大人可是朝廷命官,还想要强行打扰娘娘休息,你居心何在?”
铭泽冷哼了一声,指着月风:“你……”
半晌没有说出来什么。
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千以莲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在吵什么。”
三人见状立即转过身拱手说道:“王妃娘娘。”
“吵死了,让不让人休息了?”她眉头紧锁,看着众人说道。
铭泽看到千以莲披着斗篷,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王爷此时正在牢中吃苦用刑,王妃娘娘还能够安然无恙的睡着,真是不得不钦佩娘娘的定力啊。”
听到他这样说,千以莲不由得在斗篷中握紧了拳头,然后瞥了他一眼说道:“铭泽,谁给你这样说话的权利?藐视王妃你就不怕杀头之罪吗?”
他闻言冷笑了一声:“今日是王妃,明日是什么还不好说。”
说完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月风气愤不已,想要上前与他理论,被千以莲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说道:“眼下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说完转过身走进了书房。
千以莲将能够探视宴苏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纷纷有些欣慰。
王爷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我们不要着急,先耐心等待,等到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此时,后边的窗户突然传来了响声,月影皱了皱眉头,与千以莲对视了一眼。
千以莲点了点头,他便站了起来,走过去悄悄地问道:“是谁?”
“我是宴司。”他低声说道。
千以莲急忙站了起来:“快让他进来。”
月影点了点头,将他放了进来,宴司一下子跳了进来,对着千以莲拱手说道:“皇婶。”
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问道:“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有消息,不过,是个坏消息。”
千以莲闻言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悲呛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消息?”
宴司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千以莲见状便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你说吧,我能挺住。”
“根据今天宴杰回来说的,皇帝的意思就是三天后将皇叔处斩,恐怕这次……”他犹豫的看了千以莲一眼。
听到宴司也这样说,她一下子后退了两步,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然后喃喃的说道:“十四王爷今日也是这样说的,你也这样说,是不是……”
说着他便一下子坐了下来。
宴司见状便走上前说道:“皇婶,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只能早作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