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莲走进房间以后,看到果然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沈青和沈玉柔兄妹二人站在一旁。
看到千以莲进来,沈青顿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拱手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千以莲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着宴苏问道:“王爷怎么样了,可觉得好些了?”
宴苏微微的抬了抬眼,随即说道:“多谢皇后惦念了,无妨。”
千以莲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没有见到苏钰吗?”
宴苏闻言放下了茶杯,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皇后问的正好,朕倒是还想问问你,为何我前去和谈的路上,会被苏泊的人马包围袭击?”
千以莲愣住了,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自从宴苏登基以后,还没有在她面前自称过朕。
听到宴苏这样说,他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和伤心。
宴苏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即笑着问道:“怎么?皇后无力辩解了,还是无话辩解了?”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宴苏见状继续说道:“朕真是没有想到,我的皇后,竟然会勾结敌国,合谋想要杀了朕。”
千以莲闻言立即说道:“我没有,是苏钰派人送信来说要和谈,所以我才面见了他,我看他是真心想要和谈的,所以才……”
宴苏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看他是真心和谈?那皇后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
千以莲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宴苏便问道:“信呢?信在哪里?”
千以莲便转过身冲着门口说道:“巧兰,你回到房间将前日我让你收起来的信拿过来。”
巧兰点了点头,随即回到了房间中去寻找。
她将梳妆台的首饰盒翻了个遍,可是并没有发现那封信。
她不由得有些焦急,连忙将屋中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发现,她不由得疑惑的说道:“明明就放在这里了,哪去了呢?”
没过多久,巧兰走到千以莲身边,低着头说道:“娘娘,信……不见了。”
千以莲不由得皱着眉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会不见了呢?”
宴苏冷眼看着他们,随即说道:“这么巧?这个时候找不到了?”
千以莲皱着眉头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不相信我?”
宴苏冷哼了一声,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我听苏泊亲口所说,而你也一直希望能够和谈,平息战争,偏偏苏钰找到了你,信却也丢了,这么多的巧合?你让我怎么信你。”
千以莲闻言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宴苏,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半晌以后,她长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找来证据,向你证明。”
说着,就要走出门去。
宴苏见状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侍卫说道:“来人,给你拦住她。”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拦住了千以莲。
她转过身看着宴苏说道:“皇上不是不相信我么,不是想要证据吗?那为何不让我去寻找证据。”
宴苏顿了顿,随即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想去哪里?”
千以莲面色一禀,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去兰城让苏钰说明白的。”
宴苏冷哼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说道:“这个时候若是让你离开了去苏钰那边,岂不是放虎归山。”
千以莲闻言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你就真的如此不相信我?”
宴苏看着她没有说话。
千以莲见状一下子红了眼眶,长久以来,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面临这样的结果,她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一旁的沈青见状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宴苏,想要开口为千以莲求情,说些什么,又怕宴苏盛怒之下反而适得其反,只好闭嘴站在一边。
沈玉柔冷眼旁观的看着不远处的千以莲,面色尽是嘲讽,心里恶狠狠的想道:“你也有今天。”
巧兰见状左右看了看,随即跪下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我弄丢了书信,还请皇上明察啊。”
皇帝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千以莲良久,随即说道:“皇后,我问你,这件事情你究竟是认还是不认。”
“臣妾没有做过,为何要认,皇上若是强加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宴苏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朕对你不薄……”
千以莲闻言仿佛听到了个很大的笑话一般,看着他无比失落的说道:“伴君如伴虎,今日这句话我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皇后这样说来,就是说朕冤枉你了?”宴苏皱了皱眉头,看着她问道。
千以莲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转过身看着宴苏,眼中全是失望和哀伤,她谈谈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这是要将这罪名强加于我了?”
宴苏顿了顿,随即说道:“你这样让朕如何想?”
千以莲冷笑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与你成亲数载,陪你南征北战,随你颠沛流离,本以为已经心心相印一眼万年,可是没有想到在皇上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宴苏皱着眉头看着她泪眼婆娑,声音哽咽的说着这些话,不由得也有些心疼。
她叹了口气,随即继续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我还是偏偏相信了这可笑的帝王专情,宴苏,你我就此镜破钗分,再无瓜葛。”
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
这一次,宴苏没有下令阻拦,眼看着千以莲转身而去,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此时,巧兰开口说道:“皇上,皇上三思啊,娘娘真的是冤枉的。”
站在门口的李忠见状也立即走了进来,跪在巧兰身边说道:“皇上明察啊,皇后娘娘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够如此冤枉她啊。”
宴苏看着一旁没有说话,此时沈玉柔开口说道:“大胆,还敢教训起皇上来,如此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李忠低着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宴苏摆了摆手,对所有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呆一会。”
几个人见状,纷纷神色各异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