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到鼠疫二字,不由得立即震惊,尔后开始后退,离尸体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千以莲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不过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是很绝望。
千以莲略微的安抚了众人几句,然后说道:“立即将尸体连同院子一起烧毁。”
月影领了命,便立即带着其他暗卫去准备了,而千以莲便和巧兰,带着仵作回城了。
荆平城府衙大堂。
宴苏听到鼠疫两个字,眉头紧锁。
千以莲再次问道年老的仵作:“先生贵姓啊。”
“小人姓冯,名贵。”
“好,老先生既然知道这是鼠疫,听闻多年前也见过,那么对于这根治的方法也应该有吧。”
“不瞒娘娘说,此事还另有蹊跷。”说着冯贵便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老夫还是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是兰城人士,那年,正赶上兰城的瘟疫,当时死了好多的人,症状也都类似于此,全身溃烂,气血逆流而亡。”
“发病原因是什么?”千以莲问道。
“城外的河水。”冯贵看着千以莲说着。
“河水?”千以莲不解的问道。
“正是,城中百姓大多都饮城外的河水为生,那一年河中有人因为老鼠咬伤而死在河中,因此,河水染上了鼠毒,所以饮了河水的人才得了鼠疫,就这样,这种瘟疫,传染几率极高,一时间,半城的人都染上了鼠疫,城中艾草和苎麻根一时间销售一空。”
“可有罚解?”宴苏问道。
“有是有,只不过这方子没有人知道,只有当地的一个老郎中研制出来一个方子,可是,也没有外传,只有官府出面,将药熬制好,在街上分发,百姓们喝了,渐渐有了好转。”
“郎中现在何处?”千以莲问道。
“如今算来,这老郎中即便没死,应该也有百岁了。”冯贵摇着头说道。
千以莲听闻,便对宴苏说:“我们还是应该寻找一番,即便人已经不在世上了,说不定将这方子传给了后人也未可知啊。”
宴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月风,明日,你便带着冯贵立即前往兰城,将老郎中的后人找到。”
“是,王爷,属下遵命。”
随即,宴苏摆了摆手,让其他的人都回去了,此时只剩下宴苏,千以莲,巧兰和月影四人。
宴苏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明日,如果找不到王顺府上的那几个下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瘟疫来的突然,究竟是何原因所致的呢?”月影疑惑的问道。
“河水,河水。”千以莲回想着刚刚冯贵说的话,尔后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会不会是洪水的原因?”
宴苏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很有可能。”
“如果明天发现再有类似于此的现象,就可能必须要先停止工程了。”千以莲对着宴苏说道。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宴苏看着远处说道。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禀报,左庄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晚上皱了皱眉,看了看千以莲,千以莲看着宴苏点了点头。
宴苏立刻下令,将左庄封锁,无论是谁,一律不许进,不许出。
这边任重找的郎中也到了,随即千以莲带着郎中赶到了左庄。
左庄出现了这种事情,保长吓坏了,急忙要进城去见太守,被守在城门楼的人拦了下来。
这边月风带着冯贵,去往了兰城,兰城距离荆平城并不远,来回大约需要半日的路程。
月风到了兰城以后,冯贵便开始寻找起来,根据他的记忆,兰城内走了几户人家,并没有。
月风没有办法,只能拿出腰牌,去找到兰城太守,要求太守帮忙找。
这边的宴苏亲自送千以莲以及郎中到了左庄门口,门口早已经被百姓们堵死了。
宋万带着官兵已经将门口守的水泄不通,外面的人出不来,时将长了恐怕生出暴动。
片刻以后,宴苏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百姓喊到:“各位相亲父老,我是朝廷派来治理水患的钦差,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
人群中立即有人破口喊到:“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你是钦差,你就是钦差吗?”
宴苏问道:“难道我这一身官服还不能够代表官府吗?”
“什么官服,官府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早都不让我们活了。”
宴苏皱了皱眉,没想到当地衙门在百姓心里面这么差,尔后对身边的月影嘀咕了几句,月影立即应声而去。
百姓们的躁动虽然有所减退,但是依旧要闹着出来。
宴苏和千以莲商议着一会该如何实施着下一步。
片刻以后,月影便回来了,便将手里的圣旨打开面向百姓们。
“各位相亲,你们看,这是什么?能不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百姓们看到圣旨后立即安静了下来,宴苏趁着这个时间又继续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这个时候的心情,我也和你们一样痛心疾首,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够让他恶化下去。”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喊到:“那我们就不能走了吗,在这等死了?”
“此言差矣,恰恰相反的是,我们会来救你们。”宴苏看着人群说道。
千以莲看着这样子便对着人群说道:“我知道各位百姓们的苦衷,可是现在瘟疫情况不明,谁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既然在咱们庄上发现了,我们就应该把它终止在这个庄内,否则,我们即便跑去了荆平城,就算跑去了皇城,可是那又怎么样,只会让更多人承受我们的痛苦而且,他们也有父母亲人,和我们一样啊。”
千以莲声情并茂的话,打动了百姓们。百姓们决定回家等待钦差的治疗。
千以莲看着人群逐渐散去,便带着几个郎中全副武装的进入到庄上唯一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