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牵着沈玉柔便朝着外边走去。
沈青来到了军营之中,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月影。
他这才放下心来。
想着想着,他来到了军令官的营帐,军令官看到他走了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参见沈将军,将军有何吩咐?”
沈青看着他说道:“奉皇上之命,调兵攻打华城。”
军令官闻言有些震惊,迟疑了一下随即疑惑的说道:“华城?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下令说……”
沈青摆了摆,摇了摇头说道:“那是说给外边人听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掉以轻心,皇上口谕,让我前来调兵,攻打华城。”
传令官有些疑惑,随即看着她说道:“不知道将军是否有皇上的手令或者是圣旨?”
沈青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可能骗不了他,随即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放肆,皇上的圣谕你也敢揣测,我奉皇命而为,再胆敢胡乱揣测,我绝不轻饶。”
他闻言有些被镇住了,他心里清楚,沈青是跟随宴苏数十年的属下,应该不会假传圣旨,但是若是现在贸然下令同意这样于规矩不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为难。
沈青见状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事从权宜,康泰在华城成亲这件事情你也清楚,若是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我们要想收复城池更加难了,所以,你还是快些调兵,否则耽误了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小心你小命不保。”
传令官抿着嘴思虑了一下,尔后立即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将军请稍等,我这就命人调遣兵马。”
沈青见状压制住了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速度快些,莫要耽误了时候。”
传令官闻言立即走了出去。
月影走进了军营,发现众将士正在迅速集结,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有些疑惑,随即抓住了一旁的一个将士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集结将士们了?”
士兵见状迟疑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将军还不知道吧,皇上下令攻打华城,现在众将士正在集结。”
月影迟疑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将士闻言迟疑了一下,随即立即说道:“千真万确啊将军,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了,不会有假的。”
月影看着军营正在紧急集结,不由得立即转过身,朝着宴苏的营帐跑去。
宴苏营帐之中,宴苏正在与苏齐喝茶,二人谈笑风生的聊起了军国大事。
月影突然闯进来,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疑惑的看着他。
宴苏皱着眉头看着他,随即说道:“怎么如此莽撞,王爷还在这里呢。”
虽然这样说,但是宴苏的心里不由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月影的沉稳他是知道了,如今这样惊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月影看到宴苏与苏齐正在喝茶,哪有什么备战的样子,立即明白了事情的情况。
他拱手说道:“皇上恕罪,王爷恕罪,属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宴苏看着他立即摆了摆手:“快说,到底怎么了?”
“沈青调遣两万大军,传皇上的旨意前去攻打华城,已经要出发了。”他焦急的说道。
宴苏闻言立即站了起来,震惊的说道:“放肆,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月影焦急的看着他,随即说道:“皇上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苏齐迟疑了一下,随即立即说道:“宴皇,快派人先去阻止,说不定能够拦得住。”
宴苏思虑了一下,随即立即摆了摆说说道:“快,快去军营拦住他。”
月影听了以后,立即转过身跑了出去。
苏齐站了起来。看着宴苏焦急的样子,随即微微的摇了摇头安慰道:“宴皇不必如此焦急,一定能够拦得住的,沈将军只不过是一时焦急。”
宴苏皱着眉头,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齐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罢了罢了,这样吧,我们一同前去看看。”
宴苏思虑了一下,随即微微的点了点头,与苏齐一同朝着门外走去。
月影飞奔到了军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青骑着马正要出发。
月影左右看了看,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了马厩,从里边迁出了一匹战马,尔后上马飞奔的追了出去。
“沈青,沈青,不得鲁莽,快回来,快回来。”月影在身后不停地摆手呼喊着他,可是沈青带着大军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月影左右看了看,沈青果然朝着华城而去,他思虑了一下,尔后从一旁的小路立即赶过去阻止。
此时的康泰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与沈玉柔来到了华城的府衙大堂。
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走到她的花轿面前,轻笑了一声说道:“夫人,到了。”
沈玉柔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打开了轿帘,走了出来。她看着康泰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抿着嘴。
康达见状随即走了过来,看着康泰说道:“二哥,中原的习俗可没有让新娘子自己下床走路的啊,你得抱着。”
康泰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她身边,一把将沈玉柔抱了起来。
沈玉柔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康泰微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里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南夷大大小小无数的将士在里边翘首以待,毕竟是异国他乡,康泰在这里也没有朋友,如今成亲,能够让他热热闹闹的只有这群跟在自己身边数十年的将士们。
从正门口,一直到厅堂门口,两旁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也有一些好奇的百姓,站在门外看热闹。
康泰抱着沈玉柔迈过了火盆,走到了正厅。
康泰的父母早已经仙逝多年,沈玉柔的父母又远在皇城,拜天地的时候,礼赞不由得有些为难。
他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康达说道:“王爷,小人在城中礼赞数十年,可是从来没有给没有父母和牌位的人拜过堂啊,不然,王爷还是想想办法?”
康达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看着康泰为难的叹了口气。
康泰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微微的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