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四十四年,天元帝已是花甲之年,他在这皇位上也坐了四十四年,坐腻了,也坐累了,他拿出那份以经准备很久的圣旨,坐到了案几旁,从下面的暗格里拿出玉玺,蘸了朱砂便按了下去,拿开玉玺,略松了一口气,他想太子也是到了及冠之年,比当年他初登大宝还要大上几岁,这皇位也是时候传给太子了,这次自己不糊涂了,也想清楚了,只是不知这老朋友是否还在等着,又是否记得当年的“约定”。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种种事情,不知道故人还在否,年少时的种种事情都纷纷出现在脑中,那么清楚,好似还在昨天,当年的那些人现在也变成花甲老人了吧,天元帝想着。他招了招手,一直在旁边候着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太监上前,对着天元帝行了礼,说到:“陛下,都安排好了,明日便可起程”。
“嗯,下去吧”天元帝招了招手。大太监静悄悄地走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这大太监也是天元帝身边的老人了,在天元帝没当皇帝之前就在身边跟着了,从少年跟到垂暮,也是天元帝的心腹了,对天元帝的事情不说事事了解,但也都是知晓的,想起以前跟在天元帝身边那个风光齐月的人,也就能明白很多事了。
大太监以前还不是太监的时候有个名字叫陆勇,父亲是京城里的一个小屠夫,在这个遍地官员的京城陆家也没什么势力,只跟巡视他家这一块的捕头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不过这关系要追溯到上几代,到他这里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些的存在,陆家能在这里成功落户还是靠的自家一门杀猪的手艺,陆家往上几代也不是杀猪的,也有在军中当官的,只应那位先祖被小人陷害,丢了官职,家族也被连累,陆家也从此没落,最后杀起了猪,做了一名屠夫,陆家传到陆勇这一代就只剩下他一位男丁了,按理说如何也不会让他去宫里做一个太监,但世事无常,那年陆家差点遭到了灭顶之灾,其实也差不多,陆家经过那件事情以后就剩下陆勇一人,却还改了姓,这便不算是陆家人了,不仅如此,之后还失了根本,这陆家的香火就此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