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过去,那金临依旧躺在那里,没有丁点苏醒的迹象,那金临血液在体内涌动,那金临皮肤变成血红,浑身长出红毛,越长越长,那红毛径自缠绕,一个红色的茧立在那柴房里。
两个道童见了异象,通报了玉鼎真人,玉鼎真人着实大惊失色,那元始天尊正在闭关,只得找南极仙翁商量。
“师兄,你看这异象,师傅的封印还在不在?”玉鼎真人道
南极仙翁进了柴房,看了又看,着实看不出什么门道,“师弟,这蚕破茧意味着重生,这截教妖孽着实有些机缘,但我看这茧内着实是一介凡人,没有仙妖气息,难道是洗髓炼骨之法?”
“师兄所言有理,我着人严加看守,静观其变”玉鼎真人道
说罢吩咐小童增派人手,将那柴房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
玉鼎真人不放心,天天来看,那茧越来越大,整个柴房都被撑开,又过数日,那柴房被撑坏,玉鼎真人命人打造了巨大铁笼,施了法诀,众道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红茧运送进去。
那红茧继续生长,玉鼎真人施了法诀,那铁笼随茧变大而变大,里面一个人形婴儿正在孕育,慢慢长大,金临的模样也竟明显了。
一日清晨,那茧竟变了颜色,那血红径自消失,一洁白的茧壳径自裂开,走出来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
那男孩看看牢笼,用手抓向那牢笼,一道电击将他击退,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早有道童报告了玉鼎真人,玉鼎真人来了一看,那男孩与金临别无二样,就是身材小了许多。
男孩道:“爷爷,爷爷,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玉鼎真人一阵惊讶,说到:“你叫什么名字?告诉爷爷,爷爷放你出去”
男孩径自沉默了,“我叫什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玉鼎真人忙施了法诀,那男孩径自睡去了。
翌日,两名道童将那金临化成的男孩用那笼子抬上了玉虚宫大殿,那南极仙翁及众真仙围着铁笼看了又看,那男孩径自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南极仙翁道:“这娃娃怎就成了凡人?”
黄龙真人道:“杀了!以绝后患”
太乙真人道:“师傅交代,且留他性命,师弟,可不能忤逆师傅”
玉鼎真人道:“我见师傅封印还在,他已然成了凡人,又不晓得前事,师兄,你看该如何处置?”
南极仙翁道:“师傅封印还在,他定再掀不起风浪,我看先给他上了枷锁脚镣,在山门干些杂役,待师傅出关再作定论,师弟们以为如何?”
“谨遵师兄之见”众真仙道
玉鼎真人命道童将那男孩抬出大殿,在一处柴房前停下,玉鼎真人蹲下身来对着男孩说到:“孩子,你之前犯了错,爷爷才将你关起来,你想出来也行,穿上这衣服,带上这脚镣,在这山上做些杂役可好”
那男孩道:“原来是我犯了错,怨不得这么慈祥的爷爷怎么忍心关我”
那玉鼎真人听罢,内心一阵不自在,想他修行几千年,如此干净的孩子倒是少见,可自己的行为,“唉”,沉思良久,催动法力,那铁笼径自消失了。
那男孩径自穿了衣服,带上那脚镣,道:“爷爷,你可知我叫什么?家在哪里?”
玉鼎真人沉思良久,道:“你叫昆仑,这昆仑山便是你家”
那男孩高兴道:“哦,我叫昆仑,好好听的名字,爷爷,爷爷,我现在能干点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玉鼎真人道:“你便每日打扫这大殿门前便可”,说罢变化出一把扫帚交到男孩手里,那男孩径自去打扫起来,玉鼎真人看着那男孩的认真打扫,心里五味陈杂。
想那敖妍离开玉虚宫去了骊山,找寻了半年之久,才找到无当圣母,说明了来由及前因后果,留那褒姒看守骊山山门,带着敖妍、王禅径自来了玉虚宫。
“师伯,山门外有一自称无当圣母的仙长求见”一道童进来禀报
南极仙翁听罢,心里一阵着急,想到那无当圣母定是为金临之事而来,急忙召集众金仙。
众真仙来到,玉鼎真人道:“想截教仅无当圣母在那封神逃脱,纵不敢有所过激之举”
众金仙赞成。
南极仙翁道“众师弟陪我去门外会她一会”,说罢,众真仙消失大殿,去了昆仑山门。
无当圣母见众真仙到来,忙迎上前去,道:“师兄、师弟,无当有礼了”
南极仙翁道:“师妹有礼”,众真仙各自回礼,南极仙翁接着说道:“师妹是不是来寻一个叫金临的徒儿”
无当圣母道:“我听我这徒媳说诸位师兄弟邀我徒来玉虚宫做客,不知这宴会可曾完结,我这徒媳挂念,我这当师傅的来看看,顺带着将那贪杯的孽徒带走”
玉鼎真人道:“师姐,你那贤徒早已离了玉虚宫,竟没回山门,想来路上贪玩,耽误了吧,且回去等等,路上寻找一番”
敖妍大怒道:“金临就是被你们阐教的扣下,你们一帮金仙,欺辱小辈,先擒了我,又逼金临就范……”,那敖妍径自哭了起来。
无当圣母听罢,微怒道:“有无此事,我且不论,想我截教落魄,但也不是他人随便欺辱的,如若欺我孤徒寡妇,我竟可拼了性命,去紫霄宫师尊那讨个说法”
道行天尊忙打个圆场道:“师姐,这阐截恩怨都了了数百年,如今三教同心协力,哪敢欺辱师姐,师姐不信,大可去玉虚宫中找寻一二”
无当圣母道:“好,这玉虚宫我都几百年未曾来了”
众真仙引着无当圣母、敖妍、王禅进了玉虚宫,那昆仑正在大殿外打扫,竟不见来人,与那敖妍撞在一起,那昆仑径自跌倒,敖妍急忙去扶。
“金临,你是金临,不,你不是,金临却不曾是个孩童”敖妍震惊、疑惑道
众真仙一阵惶恐,生怕被看出端倪。
无当圣母斜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道:“妍儿,你却认错了人”
敖妍道:“你不是金临,你叫什么?”
黄龙真人慌张说到:“这是我玉虚宫前几日新收的奴仆昆仑”
玉鼎真人瞪了一眼黄龙真人,那黄龙真人径自退后。
无当圣母去那玉虚宫中坐了片刻,了解到元始天尊闭关,径自不做停留,说是寻找金临便出了宫门。
那敖妍还是不信,又径自寻那昆仑去问,无当圣母忙命王禅去托住敖妍,径自施了眼色,众金仙一时只关注敖妍,无当圣母默念法诀,“解”,一道隐匿符文趁乱入了昆仑体内。
无当圣母见敖妍着实无理,那昆仑吵着:“施主,你认错人了,我是昆仑,是这玉虚宫的奴仆,不是什么金临”
王禅拉住敖妍,无当圣母赶紧告辞,道:“徒媳失礼,我还是快去寻我那徒儿”,与那阐教真仙作别,驾云而去。
众真仙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