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菲,白家大小姐,今年十六岁,在西城三中读高二,花样少女般的年纪。
她的家住在城外,有着别的小孩想象不到的大房子,亭台楼阁,跟书中描述的那样美好。
身世出众又长得漂亮的她从小就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不仅是父母的,在同龄人间也是如此。
大家总是围着她,宠着她,这也养成了她刁蛮的性子,总是调皮捣蛋,不听话。
这天周末,本来在家里有些无聊,父亲叫她练的剑法已经练了有俩个月了,却总也不得要领。
其实并不是她的天分不够,相反,她的天分还非常的好,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心不在焉吧。
想想也是,十六岁的年纪,别的小孩都在外面成群结队的玩耍,她却只能在家苦逼的练剑,这谁受得了啊。
想到这,白梦菲就气不打一处来,把长剑往地上一丢,当啷作响。
白家的建筑风格是白天冬见所未见的,与其说是复古,还不如说这些本来就是古董。
主人家为了保持这些建筑的完好,怕是翻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走在鹅卵石小道上,脚底凹凸不平带来的舒适感,再加上鼻中吸入的带有青草芳香的空气,白天冬第一次觉得自己景江花园那套别墅也就那样。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觉得他的房子好呢?呸呸呸!
白天冬回过神来,给自己刚才心中那么一瞬的欣赏之情立马打了个叉。
耳朵一动,听到旁边传来武器落地的声音。
管家穿着个大褂,提溜着下摆,一路上笑眯眯的介绍着家里的景致,如数家珍一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子已经没有跟着他了。
白天冬走过一道圆形的小门,这里应该是一个小花园,四处载种着修理好的花花草草。
一名穿着百褶裙,小背心的少女正蹲在地上数着蚂蚁,旁边丢了把明晃晃的长剑。
这是……妹妹?
白天冬立马摇摇头,什么妹妹,这是仇人的女儿。
少女站起身,撅着嘴想去捡剑,突然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
明眸皓齿,柳眉朱唇,好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
当然,白天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白梦菲张了张嘴,意外的问道:“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里?”
白家可是在郊区,平时来访的人也都是些找她父亲有事商谈的人,同龄人她还真的很少见着。
白天冬面无表情的回道:“我是来借宿的。”
“借宿?你不会是小偷吧?贼眉鼠眼的。”
白梦菲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对面那个不给她好脸色,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这么大的院子,还真有过小偷进来,不过家里住的人都不简单,不长眼的都被打了出去。
白天冬听了这话,心里的不爽更甚了,“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人家是小偷?再说了,有我这么帅的小偷吗?”
“哼,我看你就是小偷,抓了让张伯把你丢出去,看剑!”
白梦菲刁蛮劲上来了,琼鼻微皱,挺剑就刺。
平日里来访的人哪个不是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居然敢教训我,打了再说!
白天冬侧肩一闪,长剑在白梦菲的手里一转,居然变招朝他肩膀刺来。
剑法还真不赖,修为也到了后天巅峰。
白天冬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如果不是自己连番奇遇,可能比她还真强不了多少。
可惜,经过这么多事后,他早已不是当初刚从山上下来的少年,现在的他,就算去圣地当长老都是绰绰有余。
明心剑藏在包里,也懒得拿了,弹指在剑尖上敲了一下。
归真高手的真气雄厚程度,怎么是后天连真气都还没产生的人能比的,一指就弹得长剑剧烈颤动。
白梦菲只觉得手里的长剑上传来一股巨大的震力,掌心一疼,长剑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张着小嘴,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如果是平常,白天冬自然会好言安慰几句: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强之类装比的话。
可现在,白天冬巴不得多打击一下这个占了自己位置的少女。
“呵呵,剑都握不稳,还练什么剑?贻笑大方。”
“你!”
白梦菲气呼呼的还想还嘴,可想到打又打不过,脸又丢光了,不自觉的委屈了起来。
不让人出去玩,在家里苦哈哈的练剑就算了,还来了个人冷嘲热讽。
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掉了下来。
白天冬眉头微皱,有点心软了,毕竟做坏事的是那个男人,跟白梦菲确实关系不大。
嘴唇抖动了俩下想安慰俩句来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安慰的话又憋了回去。
管家张伯走了过来,微胖的他跑得有些气喘,埋怨道:“哎呀,客人,你怎么乱走呢,这是……怎么了?”
白梦菲见来了救兵,立马告状,“张伯,他,他欺负我!”
张伯一愣,追问:“怎么欺负你了?”
“他……”
见白梦菲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事来,白天冬接口道:“她说我是小偷,那剑刺我,被我把剑打落了。”
张伯瞧了瞧眼前的少年,又瞧了瞧自家小姐。
一个一身正气,一个不敢反驳,发生了什么事大概心里也有了数。
只是没想到这来的借宿客人还是个武者,有些意外罢了。
“额……小姐误会了,他是来借宿的,明天就走,小姐别生气了,我这就带他离开。”
白天冬也懒得再追究,跟着张伯离开了。
留下白梦菲一个人在原地生着闷气,理是说不过,但他嘲讽我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把剑一丢,风风火火的跑了。
白天冬在张伯的安排下,住进了客房,条件还挺好的,张伯告饶了一声,说晚点时候会送晚饭过来,离开了。
送晚饭?那不就见不着那男的了吗?晚上来个夜袭?
白天冬在心里琢磨着鬼主意。
笃笃笃。
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白梦菲站在门口,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有事吗?”
“有,再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