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就不行了,我还有后续呢……”
白天冬叹了口气,这俩笨贼兄弟实在是太捞了,本来还想了些后续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就搞定了。
无语的把俩人的裤腰带解了下来,绑好丢到了车上。
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往回开了一段距离,发现有个谷仓,提溜着俩人走了进去。
刚好左右俩边俩根木柱子,一左一右把俩兄弟固定好,拿起一旁的水桶就是一泼,俩兄弟打着寒颤醒了过来。
睁开眼,那张恐怖的脸又出现在眼前,吓得又叫了起来。
“啊!!!不是我!是我大哥干的!”
“放屁,我没干!是他迷的你!先带他下地府吧!”
“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
“有你这么卖大哥的二弟吗?”
白天冬啧了一声,厉声道:“闭嘴!”
俩人赶紧收声,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大哥,有影子,不是鬼啊?”
“废话,哪来的鬼,还不都是你吓的!”
俩人嘀嘀咕咕了俩句,白天冬不满的‘嗯’了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俩个也是对活宝,本事不行,人倒是挺有趣的。
白天冬把刚才捡到的匕首拿出来,剃了剃指甲,拉长调子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光头的大哥一脸为难的表情,“高手,我俩也就是接了人家的任务,这都是第一次干,就坏行规不太好吧?”
“就是就是。”
爆炸头弟弟赶紧附和了一句。
“我明白了,不想活想死是吧?行,哪个先来?”
白天冬装出一副狠厉的样子,拿着匕首指着弟弟问道:“是不是你?”
弟弟猛摇头。
“欸,不管了,好久没吃肉了,先拿你开刀!”
白天冬不顾弟弟的惨叫,直接将匕首插在了他的脑门上一厘米的地方,吓得他惨叫声都变形了。
绑人的时候,他刻意把俩人侧着绑的,互相很难看到对方。
白天冬蹲在弟弟面前,一指戳在了他的中枢穴上,他顿时感觉一股又痒又麻又疼的感觉传来。
弟弟一阵怪叫,声音逐渐变态。
大哥努力歪头,嘴中不断恳求,他的旁光里只能看到白天冬蹲在他弟弟身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说,我都说!不要杀我弟弟!”
他终于坚持不住了,松了口。
白天冬拿开手,弟弟发出舒爽的吁气声。
一指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这就是中医通神的厉害之处,刚才白天冬不过是小施惩戒罢了,说不定点了他几个穴还有点活脉花淤的效果呢。
“说吧。”
“是……是白景忠,白家大长老发的任务。”
大哥泄气一般瘫坐在地,消息一出口,他哥俩就再也接不到任务了,甚至还可能被发布任务的人追杀,前途一片灰暗。
白天冬给他俩松了绑,拿出车上翻来的纸笔丢在他面前,“都记下来,包括接任务的渠道,都写了,敢撒谎,我有的是办法料理你们。”
说话间,拿起一块鹅卵石,手上用力,碾石为粉,细沙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嘶~”
俩人倒抽一口冷气,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深不可测。
大哥签字画押,白天冬拿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号,银行卡留下,消息是真的打钱给你,是假的,死!”
“有钱?你等下,我重写一下地址。”
大哥舔着脸说道,白天冬毫不犹豫在他眼睛上来了一拳,大哥委屈巴拉的重写了一遍。
白天冬这是有意要给他俩一条出路,他缺人手,山上的那堆臭道士不愿意下山。
这俩人虽然孬了点,但是修为还不错,而且贪财,胆小,只要自己够强势,就可以控制得住。
第二天一大早,白天冬不请自来,走进了白景明的小院里。
白景明正躺在院里晒太阳,满脸笑容。
父子见面,女儿欢喜,他这俩天很高兴。
要是没有族里那些恶心的人就更好了,他想着让白天冬认祖归宗,没想到他的俩位兄弟联名反对,说是什么私生子不配进祠堂,把他气得不行。
他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一片阴影罩了下来,他定睛一看,笑道:“天冬啊,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是有什么想要的吗?”
“叫我全名。”白天冬冷声道,看了眼一旁的茶杯,又看了看白景明的脸。
他脸色蜡黄,年纪不大却白发斑斑,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太健康的状态。
昨天他就有注意到有些不对,今天更是多看了几眼,更觉得奇怪了。
“伸手。”
“怎么了?”
“叫你伸手就伸手,我是医生。”
白景明笑呵呵的伸出手,“我没事,就是平时睡眠少了点,我有去医院检查过的,我好得很。”
白天冬没有理他,静静的把了会脉。
冷笑道:“头痛、失眠、乏力、食欲缺乏,多少占一点吧?这样你还‘好得很’?”
白景明愕然,他不止是占一点,而是都占了,尴尬道:“这不是工作有时候比较忙吗?这些症状挺正常的吧?”
“正常,就是因为正常,你才难以察觉。”
他拿起茶杯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
“你平常就喝这个?”
白景明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道:“对啊,这大红袍是你景忠叔送我的,每年都送,我都喝了有俩三年了。”
白景忠?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么问题可能就大了。
白天冬抿了一口茶,瘪了瘪嘴,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怒意。
朱砂!
这茶叶混有微量的朱砂!
朱砂又称辰砂、丹砂、赤丹、汞沙,是一种矿石,主要成分是硫化汞。用途广泛,是颜料,是药材,古时也有人当作化妆品来用。
本来这种东西,微量使用对人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可怕就怕常年服用。
是药三分毒,朱砂也不例外,常年服用会有汞中毒的症状。虽不至于危害到生命,却是一种慢性毒药,伤身减寿在所难免。
白天冬冷淡的把情况解释了一遍,又把昨天的供状丢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