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冬汗颜了,他剑倒是没坏过,不过用剑的方式确实和用蛮力没有区别。想想剑还没坏真是得感谢明心剑呢。
小树林里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上午。
直到烈阳高照,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天冬呈大字躺在枯枝败叶上,喘着粗气,地上满是破碎的树枝。
在灵儿偶尔的指点帮助下,白天冬总算能坚持一段时间了,不像刚开始那样一用力就炸。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日头大了,该回家咯~”
天枢老人开始收拾东西,白天冬注意到,看他钓鱼好几天了,却一条鱼也没钓到过。
“前辈,你这钓不到鱼为什么还天天来啊?”
“哈哈哈,就是很少钓到才来啊,每天都能钓到就没意思喽~”
白天冬摸摸头,你别说,这话还真有点道理,你天天吃饭也不会觉得米饭珍贵不是。
来之不易的快乐吗?
今天的白府显得有些气氛凝重,仆从们都显得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高声说话。
昨天的事东窗事发了吧?
白天冬撇了撇嘴,张伯朝着他走了过来。
“少爷,老爷找你过去。”
这宅子里就张伯最复古了,说话都带着以前的味道,也不知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或者他父亲也是在这里当的管家,子承父业,传承下来的味道。
“找我干嘛?”
“老爷好像不太舒服,求少爷过去看看吧。”
白天冬皱了下眉,跟着他来到白景明的院子里。
“天冬,你来啦?”
白天冬没有去纠正称呼,而是眉头紧锁的看着他。
明明前几天还正常,如果按照自己说的去吃药,怎么会是一副脸色惨白的模样?
“你和谁交手了?”
白景明咳嗽了俩声,“是我先动的手,但白景忠的掌力反噬到了我,咳咳。”
“他居然敢朝你动手,而且修为还不比你差?到底谁是家主啊?”
白天冬都快无语了,这家主当得也真是够窝囊的。
“我没有办法,白景忠、白景民已经联手了,我没有证据,光凭供状,其他长老不会相信我。”
又是没办法。
白天冬轻蔑的说道:“这就是你当年牺牲我母亲换来的权势?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令人想笑。”
白景明无言以对。
“我……”
“行了,手给我。”
白天冬直接打断了他,白景明羞赧的伸出手。
从脉象上看,内忧加外患,情况不容乐观。
本来白景明就很虚弱,刚吃药几天,体内还处于调理的状态,却在这种时候被人打伤,无疑是雪上加霜。
白天冬叹了口气,终是无法置之不理。
“纸笔。”
“哦,好,等我,我去拿。”
陶妍急吼吼的跑了个来回,看得出来,除了自私了点,这个女人对白景明和这个家庭还是挺上心的。
白天冬写了一个药方,“按照方子上的药浴,完了再来叫我。”
“好,谢谢你了。”
之前几天用了白天冬的方子后白景明有明显的好转,陶妍自然不会再怀疑白天冬的医术。
回到屋子里睡了一觉,门外传来敲门声。
“哥哥,哥哥你在吗?”
“你怎么回来了?”
白天冬打开门问道。白梦菲读的是贵族学校,半寄宿制的,只有周末可以回来。
“我娘说爹出事了,我有点担心就回来了。”
白梦菲怯生生的说道。
白天冬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自己不出手,估计白景明会在权势争夺中落败,接下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而白梦菲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
“放心吧,有哥在,不会有事的。”
白天冬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她的小脑袋,可伸到一半却停住了。
俩人可能还没亲昵到这种程度,他犹豫了。
可白梦菲却像小猫一样,垫着脚用脑袋在他掌心蹭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他。
“怎么啦?”
她的眉眼里像是在说:你在害怕什么呢?
白天冬笑着摇摇头,“走吧,去看看白景明死了没有。”
“坏哥哥,笑起来帅帅的,嘴坏坏的!”
白梦菲在他背后轻轻锤了一下,俩人并肩走去。
白景明药浴过后,显得有些精神欠佳,人泡久了有点晕是很正常的。
白天冬叫人帮忙把他平躺在床上,拿起一个玻璃罐子放在火下烤了起来。还从怀里拿出了一包银针,和一片白色的花瓣。
“哼哼,哼哼哼哼。”
他望着躺在床板上像个死猪一样的白景明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阴森可怖。
“你,你想干嘛?”
白景明被他笑得有点心慌,转头问道。
“不干嘛,治病还不许人笑的吗?”
“那你笑什么?”
“哼哼,我笑这过程可能会比较愉悦。”白天冬说着从布包里掏了根最长的针出来,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嗯?”
白景明吓得发抖,却又不敢反抗。
因为白天冬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威胁般的隐隐用力。
“哥哥,你就别吓爹了。”
白天冬见白梦菲开口了,瘪了瘪嘴,拿起花瓣在银针上擦了一下,一针刺在了白景明的肩井穴上。
接着依法炮制,风门穴,身柱穴,神道穴,灵台穴,中枢穴,悬枢穴。
七根长针像是一条长龙,刺入白景明体内。
白天冬指尖微弹,七朵火莲在银针的尾端盛开。
“哇,这是什么呀?”
白梦菲看着白天冬变戏法一样的表演,忍不住出声问道。陶妍瞪了她一眼,她噘着嘴不敢说话了。
白天冬倒是没有介意,笑着解释道:“这叫七星灯阵,看似简单,但是每一针的入针角度、深度、以及火焰的大小都很有讲究。七星灯阵,主治内伤,活血化瘀,通经舒脉,滋养穴道。
需要佐以灵药,效果才最佳,花了我一片天山雪莲之后可得给我报销。”
“放心放心。”
陶妍连声保证。
白天冬倒不是想这么斤斤计较,只是表达一个态度罢了。
见药效在真火的帮助下渗入得也差不多了,手一挥,熄灭真火,把准备好的玻璃火罐盖了上去。
“嘶~”
白景明之前感觉又痒又麻,忍住没有出声,这回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