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扎的老哥看了看手臂上的针,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在威胁下又老老实实的躺了下来。
白天冬杀鸡儆猴,谁都不扎,就扎他。
一通扎下去,老哥跟个刺猬似的,战战兢兢,动也不敢动。
其实到了这里,治疗已经结束了,可白天冬为了加强戏剧效果,直接把针尾用紫火点燃了。
“哇噢~”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叽里呱啦的讨论起来。
被扎的老哥人都傻了,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看白天冬,又看看身上‘着火’的银针,又看看白天冬,一副看上帝的表情。
白天冬没有继续折磨他,灭火,取针,示意他站起来。
老哥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迷茫。
白天冬翻了个白眼,叫老巫医帮忙翻译:“你摸个啥?你感觉一下好了没。”
老哥反应了过来,吸了吸鼻子,又嚎了俩嗓子,除了有些虚弱,真感觉好了?!
老哥开心的跳起了舞,屁颠屁颠的往外跑。
门外的人看他没事人一样跑出来,也跟着跳了起来。
白天冬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想起了一句话:F洲人,只要给他们一个篝火,他们就能嗨一整晚。
接下来的表演只能用华丽来形容,本来一套不算复杂的针法,白天冬硬是把轻功也加在了里面。
穿花蝴蝶般在九人面前穿梭,施针,点火,顺手消毒,再施针。
一番操作猛如虎,白天冬长吁一口气,双手下压收功,颇有种玩了一把超‘神’亚索的爽快感。
“都好了?万岁~”
老巫医算是活久见了,来自东方的神灵吗这是?
平时他治个人都是拿一堆药草,剁得跟稀糊糊似的,把人一喂,好不好听天由命。
没想到东方的中医,神奇如斯。
老巫医拉着白天冬跟见了亲人一样,到了晚上,篝火一点,趴体开始。
白天冬盛情难却,还上去跟着跳了俩只舞。
相比于国内的草原部落,这里更加的野性和狂放,相同点则是同样有一位少女看上了白天冬。
望着少女黝黑的脸庞,厚厚的嘴唇,和勾魂的大眼睛,白天冬猛摇头。
连忙表示自己结婚了,好意心领了!
第二天,杰克带着云渺回来了,大多数药材都找到了替代品,唯独少了一样主药。
中医名叫做川贝,在F洲确实没有。
药方里的药材众多,但都是分主次的,主药是对症下药的主干力量,而辅药很多都是均衡和增强主药功效的存在,没了辅药药效差一点,没了主药却是万万不行。
白天冬考虑了一上午,决定出门转转。
自然界有自然界的规律,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连治病的药都没有,只是还没有找到罢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域属于最热带的地方,动物都开始朝这里迁徙准备过冬,所以并不冷清。
“你就差这一样药材,就可以控制魔性了吗?”
云渺看着他在矮树林里翻找,问了一句。
白天冬想了想,如实道:“不一定,这药吃下去就是一道槛,能不能撑过去我也不知道。”
白天冬笑得很轻松,类似的死门关他早已经历过了,这次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只是担心失败会影响到别人罢了。
“如果我没撑住,你就……”
“别说了。”
云渺打断了他。对于云渺来说,白天冬是他少有的朋友,在山上的师兄弟情谊虽然也不错,但不如下山以后交朋友来得纯粹。
君子之交,不在长久,一言足以。
“放心吧,我可没有听天由命的意思,小爷我还没活够呢。”
白天冬向来是个不信命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云渺走上来,用力的抱了他一下,什么都没说,帮着找药去了。
白天冬一下午,酸甜苦辣尝了个遍,有种神农尝百草的感觉,可想要的药性就是尝不出来。
“呸!”
他不甘心的吐掉口中的酸果。
如果剩下是五人治不好,老巫医估计还是会帮他,可见死不救不是他的风格。
“有没有搞错,就差把树皮也啃了。”
白天冬一拳锤在一棵矮树上,树皮横飞,一股奇特的气味传了出来。
不会吧?
白天冬鼻头耸动,这味道……
他手如钢爪,直接撕了一块树干就往嘴里塞。
云渺在不远处看他这饥不择食的样,还以为白天冬饿了呢。
是个狠人,饿起来树都吃。
白天冬吃了一口,仰天长笑,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树就是治病的关键!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株这样的树,但这树的根,有一个人尽皆知的大名:板蓝根。
白天冬挖了几根,又好生埋好,做了标记。
回到部落之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巫医,老巫医喜出望外。
赶紧去叫人把那棵树用篱笆给围了起来。
白天冬走后,这棵树成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部落的圣树,直到部落里的人将它成功栽种。
而那名来自东方古国宛如天神,从天而降,挥手就治好了部落里所有病患的故事,也流传了下来。
……
清静每天晚上都会到白天冬家附近练一段时间的棍法。
欧能量的技术不断进步后,这已经是给清静定做的第三根熟铜棍了。
看得出来,欧能量的手艺越来越好,估计要不了几年就可以接下欧峰老爷子的班了。
清静在屋外棍子舞得呼呼作响,屋内莺莺燕燕的与他无关。
不是清静不好女色,而是清静专情!
这点相比于某个姓白的渣男,真的要好上太多了。
清静就喜欢王秀兰,每次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王秀兰是个单身大龄女青年不错,可清静和她差了有七八岁,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答应清静。
清静是个和尚?胡说八道,下山以后那就不再是和尚了,清静就算是想结婚,缥缈寺的大小光头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只要清静能做好行者该做的事:惩恶扬善,就够了。
清静也是这么想,这么做的,附近的邻里邻居的,没人不知道这里住着个热心的傻大个。
就在清静练棍练得起劲的时候,一名穿着西服坎肩的男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