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有兵器,怎么打死的两只恶狼?”
牛大伯比较聪明,已经想通其中关节,呵斥牛二哥;“你问这些干甚!大郎打死两只恶狼,一定累坏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帮大郎担了扁担,咱们回去再说。”
“哦。”牛二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抬起扁担,他想一个人挑起来,却不能够。
牛三郎急忙上前,两个人一起抬,勉勉强强能提稳。
牛家几个爷们看见狼皮上的伤口,已经明白大概,于是不再追问。
牛老爹擦了擦泪水,笑开了花,脸上满是自豪骄傲,笑道;“这趟来救大郎,耽误了兄弟侄儿们的活计。大郎因祸得福,得了两头肥狼,一会儿回去,兄弟侄儿们都去把婆娘娃子叫来,一块去我家吃狼肉。每人一大碗,让大家吃个够!”
哇——男人们欢呼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没想到牛老爹竟然如此大方。
几个兄弟立刻向牛老爹套近乎,争取讨要几斤狼肉。几个小子们纷纷上前,夸耀牛大傻一番,帮助牛三郎和牛二哥抬扁担。
一行人簇拥着牛大傻,欢天喜地回奔村落。
看见两只肥狼,整个村子轰动了,乡亲们纷纷围上来,一个个喜笑颜开,上来套近乎,希望能够分到一块肉。他们一改往日嘲笑牛大傻的嘴脸,纷纷夸奖牛大傻英武雄壮。
一行人到了牛家院门口,牛老娘和牛小妹扑上来,见牛大傻没事,娘俩欢天喜地,笑开了花。牛老娘抱住牛大傻,把他好顿夸奖。
牛老爹笑道;“小妹,去把刘瘸子找来,就说我请他吃肉。”
“好咧。”牛小妹欢笑着答应了,蹦蹦跳跳向村东跑去。
牛老爹看了看族亲和乡亲们,拱了拱手笑道;“各位乡亲们,都回去叫婆娘娃子吧,我们牛家请大家吃肉!”
吼——乡亲们欢呼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把牛家几口好顿夸耀。男女老少欢天喜地,一边说笑着,纷纷散去。
牛大伯笑道;“老二,你家一口锅恐怕不够,我把我家大锅借你吧。”
“那当然好。”牛老爹笑道。
牛大伯让牛二哥和牛四哥回去搬锅,自己留下来帮忙。
牛老娘见外人都走了,拉扯牛老爹到一边;“他爹,你怎地这般大方,大郎拼了性命,好不容易拿回的狼肉,怎地胡乱请客?”
牛老爹恼了;“你个婆娘懂个屁!爷们的事你莫插嘴胡说。跟你说吧,两头肥狼里面,还有李老财的事,没准他一会就来抢肉。我请老少爷们吃肉,大伙吃了我的,自然不会多嘴,李老财来抢肉,大伙谁能眼看着。再说咱们牛家,总被李家压着,是该出口气了。以后两家撕破脸,咱们在村里,更要拉拢一些。你莫舍不得,这两条狼皮毛色鲜亮,比狼肉值钱,有舍才有得,懂吗?”
牛老娘听说狼皮更值钱,立刻笑开了花,笑道;“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那就这样办吧。”
这时,牛小妹带着刘瘸子进院了。
刘瘸子看见两头肥壮的大狼,满脸惊骇,笑道;“好大的狼啊!当年我在山上打猎时,也不敢招惹这样的大家伙。大傻,不,大郎,你是怎么打死两条大狼的?”
牛大傻笑道;“俺就是一顿猛打,就把它们打死了。”
哈哈哈,刘瘸子笑了;“你小子真牛逼,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牛大伯上前拉住他,笑道;“算了,没时间细说了。刘瘸子,一会儿我们牛家大摆筵席,等着狼肉下锅呢。这两条狼皮毛色光亮浓密,可是上好的皮料,怎么样,能不能完整剥下来?”
啧啧啧!刘瘸子气得直咂嘴,笑道;“老牛啊老牛!我的手艺你还信不着,要是毁了你的皮子,我刘瘸子把脑袋给你!”
他一边说着,掏出自己的一套刀具,展示给牛大伯看。
哈哈哈,牛大伯笑了;“你的手艺当然信得过,一会儿肉下锅,你把婆娘娃子带来吃肉,随便拿两条狼腿回去,让娃子们长长身子。”
刘瘸子笑开了花;“哎呦,乡里乡亲的,客气啥呀,你瞧好吧。”
牛老爹问道;“我们干点啥?”
刘瘸子笑道;“拿两个坛子接血,大补啊,别浪费了。烧锅开水,再那块破布就行了。”
牛三郎去拿坛子,帮忙接血。
牛老爹对牛老娘道;“他娘,你带大郎回屋歇会,烧锅开水。”
牛老娘看懂了牛老爹的眼色,急忙答应了,把牛大傻带回屋里,把火烧起来。
不一会,牛老爹跟进来。三个人坐在炕上,牛老爹细问了牛大傻,才知道详细情况。
牛老爹对牛大傻道;“大郎,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只管胡吹,一口咬定两条狼都是你打死的,反正狼皮已经剥了,谁能有什么说法。”
牛大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
牛老爹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牛二哥和牛四哥已经搬来大锅,架起锅台,正在烧水。
那边,大只的头狼已经被倒挂起来,刘瘸子一瘸一拐的,正在剥皮,手艺精湛。
不一会,牛家的老少爷们,带着婆娘娃子,搬着桌椅板凳纷纷赶到。许多人还拿着锅碗瓢盆,一个个欢天喜地,喜笑颜开。
牛大伯和牛老爹商量,说道;“老二,无酒不成席,大哥家里还有一坛好酒,我去拿来助助兴,你招待乡亲们。”
牛老爹笑道;“那敢情好,就按大哥的意思办。”
牛大伯亲自回去拿酒,留下两个儿子帮忙。
不一会儿,十几户村民拖家带口,陆续赶到了。他们大部分带了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牛老爹一一收下,与他们寒暄。
花公公老两口带着花寡妇也来了,送来二斤黄豆。
牛老爹推脱一番,只好收下。
头狼已经完全剥皮,被牛家小子们剁碎下锅。刘瘸子正在剥灰狼的皮,累得满头大汗。
村民们看着灰狼,啧啧称奇,把牛大傻好顿吹捧。
片刻,灰狼的皮也剥下来,只是两口大锅已经快满了,所以没有下肉,只是把内脏一块煮了。
两口大锅,满满腾腾煮了一百多斤肉,香气四溢,让众多村民直咽口水。
女人们早早摆好桌子,带着自己的孩子抢占有利地形。满满整个院子,摆开十几桌,乱糟糟百十口人,座无缺席。
片刻,牛大伯抱了好大一坛酒过来,放在主桌上。牛大娘和儿媳妇端来两盆白面馍。白白的白面馍,几乎晃瞎了孩子们的眼睛,立刻引起一片尖叫!
哈哈哈,牛大伯笑开了花,见肉差不多了,让牛老娘把牛大傻带出来。
孩子们见了牛大傻,嬉笑起来;“大傻,大傻,牛大傻,没有媳妇洗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