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鲁西西在峨眉山学武已有3年,她已经八岁,相比刚来那时,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小脸圆润白皙,反而瘦削了很多,但一点不瘦弱,皮肤成了自然的小麦色,身体拔高了许多,筋骨强健,已然成了这山中一只活泼的小燕子,古灵精怪的。
黄老头师承的绝学是耍鞭,那一手鞭子耍的可是出神入化。得老头的真传,现在鲁西西对鞭子的掌握已小有所成,而拳法,刀枪的使用也略有成绩。
这三年,黄老头逢年过节也带着鲁西西回她父母家玩了那么几次,她也在父母面前露了几手,真是把他老爹乐的忘乎所以了。
秋日的一日,正值正午,鲁西西早已完成每日功课,正与黄老头坐在小院木桌边吃着姜嬷嬷做的午饭。
外边四五个小男孩的头从院门探出,操着稚嫩的川音朝里头喊着:“老大老大,出来玩撒……”他们虽然经常来找鲁西西玩耍,却从不敢进院来,因为莫名觉得黄老头很可怕。
鲁西西抱着个大碗吃饭,听到喊声碗都不放的扭过头含糊地应道:“等我,我吃完饭。”又赶紧扭回头,饭都还没有咽下去的对黄老头说:“爷……爷,今天……功课都做完了,我跟大黄……他们出去玩……了。”
黄老头慢慢呷了口酒,才假装板着脸严肃说:“就爱贪玩,不许去外面胡闹,听到没有。”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鲁西西一边努力刨着最后一口米饭,一边就放碗蹬蹄子往屋里头钻,要去拿她日常玩耍要带的东西。
黄老头则边吃边自顾自地说:“急急燥燥的,狗撵屁股。”
鲁西西从床下拖出她的小行李箱,从里面掏出她老爹给她买的小挎包,又掏出2节五号电池装进小挎包里。
这个小挎包可是她的百宝箱,是在她老爹看完她打了一套拳还正高兴之时央求给她买的。里头装了各种她的小玩意,什么手电筒,一把小号美工刀,一盒用了一半的火柴盒,细麻绳,她心爱的小陀螺套装,他老爹抽烟用的打火机也被她偷偷摸了带出来等等。
她将手电筒掏出来挂在挎包外面的小扣锁上,又把小鞭子拿出来缠在腰上,才背着个手,大摇大摆走出去见她的一帮小手下们。
刚走到门口,姜嬷嬷也边用围裙擦着手边走向她,笑眯眯的用浓郁地道的川话说:“急啥子嘛,我先给你把头发再梳一哈,扎得紧一点儿,免得你回来又是乱糟糟一团,跟鸟窝一果样儿。”
鲁西西自己一把扯散了头发,把头绳递给姜嬷嬷,还催促道:“姜嬷嬷,快点啊,他们还等着我呢。”
姜嬷嬷也是手脚伶俐,几下一梳一绕的就给她打了一个小小的道姑髻,紧紧地盘在头顶才放鲁西西去玩。
鲁西西带着村里的五个孩子转眼就跑的没有影了。他们照常在林子里打了一会儿鸟,鲁西西站在一棵树下对着她的玩伴们招手喊道:“你们都过来,都过来。”
其中一个外号野狗子的瘦长男孩问:“老大,今天咋子玩?”
鲁西西转头问其中一个较矮胖的男孩:“二胖,叫你带的除草刀呢?”
二胖赶忙从他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递给鲁西西,还紧张地说:“老大,这可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啊,你莫给我整丢了,整坏了,要不然,我老子非得打死我。”
鲁西西掏出除草刀,握在手上翻来翻去打量着。这就是一把农村用来割稻子的弯刀,尺寸不大不小,握在手上刚刚好,而且还被打磨的刀刃锃亮,感觉上就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