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艾大明没想到昨天还很棘手的问题,今天就这样轻松的迎刃而解了。
王芙的伯伯了解情况后,当即给布欢药业负责人打了电话。常言说“县官不如现管”,布欢药业不愿意得罪主管单位的领导,很快就把拖欠的款项还清了。
刘雯知道其中缘由后,一定要请王局长和王芙吃饭,便托艾大明去邀请俩人。见艾大明有一些迟疑,刘雯道:“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但人家帮了我们大忙,总得表示感谢,再者跟当地的主管领导加强沟通,也方便以后的工作。”
“大明,我看刘姐说得对,反正是你朋友,这个面子总会给你的。”小贺一旁撺掇道。
艾大明见大家说得在理,便打电话邀请王芙和她伯伯一起吃个便饭。
晚上,艾宾浩斯的餐厅里灯火辉煌,身着礼服的服务生正穿梭来去。刘雯等三人早已定好包厢。王芙和王局长如约而至。
王芙一身休闲装打扮,青春而有活力。王局长是一个典型的中年人,有着圆圆的肚子和鼓鼓的腮帮,头上无疑是一片地中海。
刘雯赶紧迎上去,与王局长和刘雯握手。王局长老练地和艾大明、小贺等人握手,让人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的所谓“官气”。当王芙和艾大明握手时,想到多年朋友还从未握过手,两人均忍不住相视一笑。
“王局长,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刘雯举起小杯,一饮而尽。
王局长笑道:“小刘好酒量啊!”王局长纯是看在自己侄女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忙,对于刘雯的职位不是特别清楚。眼见这女人年级虽然不小,约莫不过三十出头,风韵过人,比自己小了二十来岁,便称呼刘雯“小刘”。女人都害怕被问道年龄,担心芳华不再。外国有个演员嘉宝,在三十岁的年龄自杀,据说是希望把自己最美的容颜留给世人。所以当刘雯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自己,心里却是很高兴。
艾大明察言观色,觉得自己也该敬王局长和王芙。便斟了一杯酒,道:“王局长,王芙,感谢你们的帮忙,我敬你们一杯!”
王局长也十分豪爽,他把酒喝完后,道:“你就是艾大明?”说着,又看了看王芙。显然王局长对艾大明的名字,早已不陌生了。
王芙道:“伯伯,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艾大明,我的大学同学。”
“果然一表人才,很不错。”
刘雯和小贺两人瞧了艾大明一眼,眼里都含着笑意。艾大明的脸红红的,显然尴尬已极。
“你们明天不回去吧?”王局长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
刘雯道:“王局长,我们在这儿也没什么事,计划明天上午去看看望州的几个名胜,坐晚上的高铁回去。”
“那也好。你们可以和我侄女一起去玩玩。望州值得看得地方还不少。”
“没问题,没问题。”刘雯在职场历年多年,自然知道王局长的意思,满口答应。
宴席散了以后,王局长自己驾车回去,刘雯和小贺也各自回房休息了。王芙兴致不减,又和艾大明一起在酒店的天台花园散步。
天台花园面积很大。疏密有致的灯光照得花园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中间的大片草地,纵横交错着许多碎石和水泥铺成的小路。两侧都有咖啡馆、奶茶店设置的桌椅供人休息。
夜晚天气有些微寒,冷风一吹,王芙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艾大明虽然觉得不妥,但照顾身边的女伴,是一个绅士必要的礼仪。王芙披着艾大明的黑色呢子风衣,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笑容。她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知道艾叶两人的关系以后,她理智上要和艾大明保持距离,但仍然忍不住要关系他,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暧昧不清的关系。
艾大明道:“王芙,这事真的很感谢你。我代表刘姐和整个财务部,都感谢你和你伯伯。”
“我不要别人感谢,我只要你……你知道我的好就行了。”
艾大明愣愣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王府忍不住了:“大明,你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
“王芙,我知道你的心。我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你,唯一的理由就是叶薇。”
“大明,你和叶薇感情好,我不会干涉。但我只想你能陪陪我。”王芙已经挽住了艾大明的手臂,“可以吗?”
看着楚楚可怜的王芙,艾大明心软了。这俏丽的容颜,像一朵初绽的牡丹,美丽芬芳,让人无法忍心去伤害她。
早上,艾大明早早离开了王芙的房间。昨晚的一切让他有些心惊,脑海中残余的快感,很快被道德的罪恶感所冲淡。他有些心惊胆战,伸出半个头在门口东张西望,生怕遇到一个半个熟人。幸喜一切担忧的问题都没有出现。上午吃早餐的时候,他见到王芙谈笑如常,便放了心。饭后,四人结伴出去游览望州名胜。
美江湖是望州市的一大旅游胜地。美则美矣,门票上的简介偏要附会说欧阳修就曾来过,写了“群芳过后西湖好”的名句;甚至连宋祁也盘桓过几日,留下了“浮生长恨环宇少,且向花间留晚照”的佳句。为此,美江湖誉满全国,自然也少不了笔墨官司。
四人分乘两艘船,在美江湖上游览。刘雯和小贺一艘,艾大明和王芙另外一艘。秋日的美江湖,枫叶如醉,秋风吹涟,暖阳照人,让人心生“如在画中游”的无限美感。
经过昨夜,艾大明和王芙的关系无形中似乎更亲密了。比如,王芙会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艾大明的身体,开玩笑的时候好像也逾越了一般的尺度……这一切让艾大明着了慌,他知道什么都可以欠债,唯独感情不行。无数男人向往齐人之福,可当这种福气终于降临的时候,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招架得了得。
回到江城后,财务部开了个内部的茶话会欢迎凯旋的三位同事,公司也在职工大会上通报表扬了他们排除万难追回欠款的功劳。艾大明总有些怏怏不乐,明明知道叶薇在家里四年他,却直到叶薇不断催促,他才拖拖拉拉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