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四人谁也没有多话,在附近找了一间客栈便住下了。
陈玉蝉提出应该留人守夜,警惕其他人来袭,却被丘柔甄一句别有用心给怼了回去。
既然如此,陈玉蝉也乐得清闲,没再废话直接走进了房间。
虽然练气期不能像筑基期一样完全辟谷,但是三四天不进食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四人各自回了房间之后并没有再出来。
直到第二天正午,陈玉蝉的房门在被人焦急的推开,进来的竟然是丘柔甄。
“姓陈的!我哥呢!他就住你隔壁,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丘柔甄一把扯住陈玉蝉的衣服,脸色的焦急不似作假。
陈玉蝉略微皱眉,拍开丘柔甄的手,解释道自己昨天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睡觉,而是凝神修炼了一.夜,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隔壁有没有什么异动。
丘柔甄听了肯定是不信的,又放出几句狠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敲陈松的门了。
要是以前像丘柔甄这样美丽的女子主动跟陈玉蝉搭话,他恐怕能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但是经过这大半年的修行,不说什么一心问道,至少他也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对于女色反倒是看得比以前轻了不少,就是怕今后成为修真路上的阻碍。
果然,陈松的回答跟陈玉蝉如出一辙,这下子丘柔甄的俏脸上除了担忧就是担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莫非丘柔纯真的不见了?
陈玉蝉走出房门,来到了丘柔纯的房间,发现房间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好像是自己自愿离开的。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丘柔纯可是练气八重境的好手,除了筑基期乃至更高修为的人,谁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带着他离开?可如果敌人真的是筑基期,那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给轻松碾压干净。
陈玉蝉想到这里,又走到窗户旁,外面正是湖面,渔民们正在匆忙劳作着。
就在这时候,陈玉蝉忽然看到有个人正朝着自己在招手,他站在一艘渔船上,不知道口中在呼喊着什么。
陈玉蝉还打算再仔细看看,就听见身后丘柔甄的哭喊声响起,说那是她的哥哥!
陈松闻声赶来,仔细观察之后也确认了那人的身份——正是丘柔纯。
可这就奇怪了,丘柔纯不告而别一晚上,就为了现在跑去渔船上冲着大家挥挥手?
就在众人犹豫要不要立刻动身前去的时候,一艘更大的花船竟然突兀的出现在了小渔船旁边,并把丘柔纯给接了上去,陈玉蝉三人这次看得真切,丘柔纯竟然是自愿上去的!
丘柔甄顿时就慌了神,哭喊着就要去救人。
“是那个狐妖!你们看!”陈玉蝉一把指向船头,一个穿着血红色绸缎的窈窕身影正立在上头。
丘柔纯上船之后非但没有攻击她,反而是木讷的站到了她的身后,低垂着脑袋。
“他被狐妖给迷住了。”陈松眯着眼,语气严肃的说道。
陈玉蝉也连忙肯定,说那天袭击他的大汉见到狐妖之后,也是这副痴傻的模样。
“该死的孽畜,我饶不了她!”丘柔甄近乎暴走,一把推开窗前二人便一跃而下,几个击落就要直接跃上那艘花船救人。
陈松与陈玉蝉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学着丘柔甄的模样翻窗出门,急忙跟上。
三人你追我赶,可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倒是陈玉蝉与陈松被丘柔甄给拉得越来越远了。
眼看湖面正午时分竟然起了大雾,陈松大喊一声不好,冲着丘柔甄的背影叫她停下来,可惜这种情况之下,丘柔甄能听进去就怪了,直接一头扎进了雾中,彻底没了人影。
现在明知有鬼,陈玉蝉与陈松都不敢贸然前进了,眼看着丘柔甄也随着花船消失不见,只能是干着急。
二人分别立在一根渔民拉网的柱子上,陈松气恼的一拍腿,冲着陈玉蝉询问道该怎么办。
陈玉蝉说只能先返回,一切只能从长计议,那妖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等她主动找上门来吧。
陈松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跟陈玉蝉一起返回了客栈。
……
客栈二楼,陈玉蝉的房间内。
陈松来回踱步,一脸烦恼的样子,似乎在纠结什么。
“陈师弟,咱们要不返回师门禀报吧,之前四人是师门判断的安全人数,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可能不太安全。”陈松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那丘家兄妹就不救了吗,就这么走了,师门肯定会怪罪我们的。”陈玉蝉摇了摇头,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那该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一人留下一人返回搬救兵?”陈松又说道。
“那咱们谁留下,谁走?你我二人合力尚且还能自保,如果再分开,不是送菜给那妖狐吗?至少师弟我单独遇到她,铁定死得不能再死。”陈玉蝉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小子倒是出个主意啊!”陈松本就矮小,加上现在有事情压着背弯得更低,活像一个暴躁的小老头。
陈玉蝉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吐出一口浊气,沉声说:“现在我们不管干什么,就是不要分开行动,吃住最好都在一起。丘柔纯之所以会被狐妖给迷住,肯定是自己动了歪心思,自愿跟她外出才着了道。”
“甚至今天被用来当了诱饵,让丘柔甄情急之下失了智,自投罗网,这也是狐妖分开消化我们力量的计谋。一开始我们四个人如果一起上,她必定是凶多吉少,但是现在就剩下你我二人,对她的威胁究竟还剩下多少,我也不好说。”陈玉蝉一边说着,一边滤清思路,而一旁的陈松听了他的分析也冷静了下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她应该很忌惮我们,不说我跟她修为相当,你可是单杀了被她迷去心智的散修啊,她如果不知你底细,肯定会惧怕你我二人联手才对。”陈松沉吟片刻,也试着分析起来。
“问题就在这里了,陈师兄,我有一个问题,还请你如实相告……”陈玉蝉微眯起眼睛,悄声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