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旁晚时分,为了庆祝黑心三有了女儿,黑心三又是放了一把血,给万灵买新衣服,又是把她弄到万家镇最好的洗漱房打扮了一番,最后在陈权带领下到会客楼,狠狠地大吃了一顿,只把陈权吃得直打嗝。
吃完晚饭后,黑心三给了钱,此时脸色说不出的阴沉,今天差不多花了140两银子,这已经是他一半多的家产了,吃饭那都花了20两,看向肚子老大的陈权,脸色可怕得想杀人,要不是陈权的怂恿下,自己也不会请他们吃这顿,本来打算回家后偷偷带着万灵返回万家镇吃顿好的,没想到一切计划被陈权这混蛋打破了。
几人走在万家镇镇上,王大也是一脸的心满意足,看着比煤炭还黑的黑心三,内心说不出的痛快,他之前也被山狗那小子狠狠带到飘香院宰了一顿,到现在元气都还没恢复过来,就那一次过后,在也敢装大头了,整天摆出一副成熟稳重模样,就是不给他们机会下手。
万灵很久没这样吃过大餐了,小肚子将刚买的莲花裙都撑起来了,让人想笑也笑不出来,这女孩看得出来饿坏了,也不怕将肚子撑爆。
“哪天王老哥也请哥几个再到飘香院玩玩,嘿嘿。”山狗用牙签使劲地在臭熏熏的嘴里挑动。
陈权眼睛也跟灯泡似的亮了起来,那一次可是将他的处男给破了,从那以后尝到鲜头的陈权时不时带着于灵常一起去消费,不过消费太高,陈权一年去不了几次,因为听那些老资深辈说有的前不干净,运气不好容易长麻疹,到时下面奇痒无比,恨不得拿手扣烂,可是把陈权担惊受怕几天。
“请你娘列,你个铁鸡公,明天准时集合,知道不?”王大一甩开山狗爪子,冷冽地往一小道走去,走远之后王大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在让你们宰一次,老婆本都没了。
“算啦,算啦,估计上次把他宰狠了,没事儿我就先回家了,家中婆娘还等着我呢。”王铁扇了扇手,拍了脑袋,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我也溜了,陈小哥,明儿见。”张四拍了拍陈权肩膀,然后往一方向像兔子闪身而过,也不知道匆匆忙忙地去干什么。
随后几人陆续离开,陈权见天色也不晚,也跟黑心三打了招呼告辞,离开万家镇往破庙走去。
陈权走在一片满地都是绿叶上,脚踩在上面发出“莎莎”响,此时半空挂着朦胧的月纱,看不清上面到底有什么,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月光照在地上,露出的阴影奇异各态,陈权思绪不由得想到明日干完,自己就开溜,到时自己到柳州寻一江湖帮派习武岂不是妙哉。
陈权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早就想到去跟着习武,想到以后成了江湖中威风凛凛的大侠,手拿一柄大刀,喝着烈酒,玩俏丽的女人,砍下对手的头颅,那可真潇洒,想到这儿,陈权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将一旁的树枝扯下,当做一柄快剑乱舞起来。
......
翌日。
陈权这一天几乎都躺在破庙养精蓄锐,除了叫熟悉的几名小乞丐到万家镇打包买午饭,就一直像死狗躺在家中睡大觉。
他的家也不大,就几丈大小,这点范围还是跟于灵常一起不容易抢下来的,用一些竹子围着一团,就简单做成一个家,里面刚好能躺进去两个老爷们,周围的一些乞丐头子也都是这样,好像挡着能给人安全感。
陈权不由想到以前和于灵常一起的日子,两人夜夜畅谈是多么开心,如今于灵常得了机缘,只怕不久之后就远远把自己甩在后面,心里顿时有些沉闷,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汪汪汪......”外面传来野狗吠声。
猛地睁开眼,陈权发现自己依然在破庙,忙起身看看外面的天色,只怕还有几个时辰就接近午时了,好在破庙中央燃烧着一堆火柴与耐烧的木炭,才使得陈权能看清外面。
大厅发出“呼噜噜”声,这些家伙都睡得很死,如果有为非作歹之人,只怕这一屋里的人全都跑不掉,空气中弥漫着一大股汗臭味飘散,好在陈权早已习之为常,耸了耸鼻子,用手扇了扇身前,希望借此可以好受点。
陈权从大厅中火柴里掏出一火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好在没有被人发现,微微松了口气。
离开庙门,天色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陈权是夜猫子,长期在地底下工作,倒也勉强借助月光能看见路面,手中又举着火把,走起路来,速度和白天相差无几。
等陈权来到后背山那一瓦房之时,刚好在路上遇到黑心三,于是两人结伴而行,飞快朝着不足百米的瓦房赶去。
瓦房门外早已站着十多个人,王铁、王大、山狗、张四赫然在里面静静站立,还有几名陈权不是很熟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门前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蒙着面的人,此人像一座大山坐在上面,一人气势就将所有人压制,加上安静的氛围使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平日三爷不苟一笑,做事冷静,这些人就是想套近乎也不可能。
陈权两人也在这时来到瓦房外面,见此两人不由一愣,三爷摆摆手示意站一边,陈权立马往王大边上一站。
“王老哥,不是说午时吗?我还以为我来的最早呢。”
“就差你们两啦,三爷今儿来得挺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对那树根有兴趣吧。”王大歪着头,一脸无奈。
三爷猛地起身,黑衣下强壮的肌肉暴露无遗,这体格快赶上两个陈权,露出的额头平角骨骼突起,一看就是练了脑袋上的招数,脑袋都练上了,其余的身体部位更别说了,整个人就是移动的铁棍,敲谁谁倒霉。
“你们都到齐了,很好,带上自个家伙,立刻出发!”三爷就是三爷,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一开口直逼要害。
众人忙寻找自个装备,陈权飞快地跑到里面把黑衣袋子拿出,然后到外面站立,一群大老爷们昂首挺胸的气势,一点不比那些精锐士兵差。
“王铁前面带路,你们速度快点,掉队就直接滚出织组。”三爷威严一声令下。
王铁举着火把屁颠在前面带路,三爷紧跟其后,后面的陈权几人纷纷跟上,唯恐掉队,被赶出了组织自己还拿什么讨生活,这世道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每天饿死的人都不少啦,死了官家都不会帮你埋尸的,没关系的死了就死了,死的地方不对,被人丢到一深山坑,也不埋,就这样了事。
不过陈权这次不同往日走在前头,因为他对于这行已失去了往日的兴趣,现在对于成为一名江湖豪客更浓。
乡间小路格外曲折,好在儿今是个好天气,就是大晚上大半夜也感觉不到冷,头顶顶着月光,月光给众人带着路,又举着火把,清楚地看见地面有哪些东西。
不一会儿,除了几个体力好点的没什么事,陈权这种身体一般的在内均喘着粗气,每走一步感觉腿像断了般,不过想着干完这趟活儿能休息个一个月,很快咬咬牙坚持下来。
汗水滴答滴答从陈权脸颊流下,陈权伸出袖口搽了搽汗,想要问一下还有多久,不过一想到三爷那阴冷的脾气,打消了念头,他平日可不像和王大与三爷的关系,至今为止,三爷也没和他说过超过十句话。平日一切都是王大联系众人的,三爷很少出现,只有带队的时候才会出现或者有重要的事。
陈权只觉得此时的腿就快要断了似的,三爷到脸不红气不喘的,也不下令让大家伙休息休息,和平日作风完全不一样,好像对这次行动充满了兴趣,不像往常一样淡定从容,陈权不由想难道这次树根里有什么令三爷感兴趣的东西?
在众人均是满头大汗地又走了半个时辰,汗水都打湿了整个衣裳无人幸免时,王铁哈了几口粗气,使劲咽了几口口水开口道:“弟兄们,到了,就这一片,三爷也检查过了的,这下面有宝贝!”
众人听后,有的兴奋得往地面使劲踩了踩,好似能弄出什么名堂,而陈权这种快累死的人也没那精力,直趴在地上打颤,显然累得不轻。
走到这儿,刚好接近午时左右,听那些说书之人,此时正是阴气浓郁之时,俗称鬼气之关,到了这时候,那些惨死的冤魂就会到处游荡,寻找替身让他们好投胎,只有躲在家中才能避免,对于这些陈权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从小为了生存早早踏上了这一行,有时候在哪个不知名的小路山涧中发现几具残尸,他也能在那淡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