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工地上出了怪事,又被人家工头大叔这么照顾着,我总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就过意不去。要不是我实在太困了,估计今晚就去考察现场了。
睡了一觉起来,工地上的工人又回去干活了,而这工地距离也不远,我在附近就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发现我来了,工头大叔立马招呼我去洗澡,顺便还给我准备了一些新衣服,虽然也不是什么太昂贵的衣服,但是比起我身上这一些来说,保暖的程度已经提高了不少。
洗漱一番之后,我顺便还刮了个胡子。这下看起来也是清爽了不少,起码有个人样了。
“大叔,你带我去具体出事的地方看看。”我见人都各忙各的,只好找来一旁正在看图纸的大叔。
这怪声是从大楼那边传来的,现在还在施工,所以我不方便去看,不过这宿舍里已经没人了,这地方我去看看倒是没什么。
刚一走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煤气味,显然是前天晚上煤气泄露闹得,到现在这这道还没有散去。
以及这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这感觉我很熟悉,是阴气的感觉,只有邪祟在附近出没过,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鬼魂的力气那是有限的,平常最多搬动一些小件的东西就很了不起了,要搬动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拿得动的煤气罐头,这个鬼就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孤魂野鬼。
“大叔,那个煤气罐头呢?你们放哪去了?我看看。”我冲工头大叔问道,检查什么都不比检查一下罐头来的实在。
我还真没听说过鬼魂能搬动这么大的东西,不免也有些好奇,很想亲眼看看。
以前就在刘叔的笔记上看到过,鬼魂的分类大致就那么几种,但是有一些的死法奇特,导致他们变成的鬼也很特异。
有些人是被电死的,他们就能够附身在电器上,游戏人是被淹死的,他们就能通过水管,成为一个无孔不入的鬼。
至于这个大力士鬼,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得是个什么死法,才能让她搬动的了这么重的东西。
“那煤气罐我们早就给丢了,毕竟出过了那种事,我们哪里还敢留着?昨天我就让人给扔了,然后去换了个新的。”
出乎意料的是,我最想看看的煤气罐竟然被丢掉了,这样一来我就有些无奈了,随即只能在工地周围转着圈看看情况了。
四周都留下了邪祟出没的痕迹,比如说发黑的小草,以及一些虫子的死尸,还有一些特别冰冷的墙壁。
如过可以的话,我真想让这些人停工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这事情不对劲了,这阴气一直纠缠着房子,明显是这块地皮有问题,肯定不适合建房子,倒是能改建成火葬场。
“孩子,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叔也不懂这个,你要是看出来了就直接和我说。”工头大叔看我皱着眉头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了怪,你们先忙吧,等晚上你们停工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去补个觉。”
虽然我很想让他们别干了,免得触怒了鬼神,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但是有一个问题却让我没办法开口。
还有两个月就快过年了,他们当然是想加快工程,带跟多的钱回家过年,这些可怜人就只有这一个目的,我就不得不想个别的办法了。
“那可不行,让你一个孩子单独留在这里怎么行?你们家就你一根独苗了,你不能出事,我给你找几个帮手吧?是不是这帮手还有讲究?必须得是童子身?”
一听我要晚上留下来单干,工头大叔说什么也不敢,死活都要留下来陪我,他说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来的,现在出了事他也必须负责到底。
我拗不过他,就只好暂时答应了下来,想着晚上用借口把他们支开就行,等到那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
回到已经停用的宿舍里,我找了两条大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将最近的疲劳彻底睡没了。
起来以后,正好赶上吃晚饭,工头去菜市场买了小半头猪,还有一只羊腿,我跟着凑了下热闹,感觉在排骨汤里涮羊肉也别有风味。
吃过晚饭已经是七点多了,大伙看了一下时间,纷纷生出了退意,打算继续去昨天的空地熬过这一晚,我则和工头大叔留了下来,还顺便找了两个胆大的人一起作伴。
还有半个钟头,那比新闻联播还要准时的哭声就要响起了,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害怕,反倒是有些好奇。
因为上次在袁兵舅舅家我已经做过实验了,茅山的掌教令牌不光是看起来霸气,在实战方面那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宝。
我几乎刚刚把牌子逃出来,那些被饲养着的鬼就受不了,纷纷找地方躲起来了,毕竟这是历代茅山掌教佩戴过的令牌,可能已经感染上了正气,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
晚上八点时,那个声音果然响了起来,如同刚刚落地的婴儿一般,那哇哇的哭闹声很响,乍听之下没什么,但是细细的去听,就能够听到另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仿佛实在笑一般。
越到后来,我就感觉越不舒服,再看身后三个人,已经背靠着背站成了一根人柱,紧张兮兮的看着四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正当我打算出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这哭声在我打开门之前就已经停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电视到一半突然按了暂停似的,都没有一个缓冲的过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心里有些不安了,倒不是怕我自己出事,我只是怕这些留下来陪我的人他们出什么事。
于是我就把我的拖鞋给了他们,让他们遇到不对劲的情况就拿拖鞋抽他丫的,我要出去看看情况。
刚开始,工头大叔和几个胆大的工人也的确想过要陪我出去来着,不过那哭声一响起来之后,他们早就被吓的六神无主了,还能站着已经是极限了。
“那娃子,你可小心点,你要是出事了,就大声喊我们。”工头大叔强忍着恐惧说道,我冲他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开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