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看到林沁怒气冲冲地走进别墅的时候,李霖并没有离开别墅,而是趁着别墅门口的人不注意,偷偷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王哥也大摇大摆地进入到别墅之中,他这才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李霖灵活地躲过门口守卫的视线,迅速绕到别墅的后面,不多时,就发现在别墅后面的拐角处,正好有一个能够允许一人通过的洞。
李霖正愁着怎样才能进入到别墅里面去,却正好发现了这样的一个洞,他当即内心一喜,俯身钻了进去。
然而李霖刚刚进入到别墅里面,迎面而来地就是王哥的两个手下。
他的内心之中顿时生出了几分警觉,趁着那两个手下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看到他的时候,他猫着腰,飞快地奔到墙角的一处草丛之中,躲在了里面。
两位手下从草丛旁边来回经过了两次,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藏在里面的李霖。
李霖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位手下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他们拐到了看不到他的地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从草丛里面钻出来。
只不过他才刚刚有所动作,林沁那满是愤怒的声音却是冷不丁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李霖先是一愣神,紧接着下意识抬起头来,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寻觅而去。
在察觉到声音正好是从他的身后传来的时候,李霖的脸上顿时生出了难以掩饰的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全不费功夫。
李霖前一秒还在想顾盼盼究竟会被林沁关在哪里,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所在之处。
他仰头望着位于自己头顶的那一闪窗户,一直等到房间里面不再传出声音来,这才纵身一跃,双手攀在了窗沿边上。
顾盼盼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成功地从这里逃出去,却没有料想到李霖居然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听到从窗户那里传来细微的响声,顾盼盼立刻扭过头去,待到她看清楚攀在窗户上的人之后,内心之中却是涌出了狂喜。
“李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顾盼盼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用仅剩的一丁点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走到窗户面前。
虽然李霖和顾盼盼重逢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一直都把顾盼盼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看到,如今看到顾盼盼面色苍白,就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模样,他自然是心疼不已。
“盼盼,林沁她这些日子都对你做了什么?”李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顾盼盼微微一笑,冲着李霖摇了摇头道:“她只是一直都把我关在这里而已。”
李霖知道顾盼盼并没有撒谎,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顾盼盼其中一侧的脸颊红肿不堪,上边还有五个清清楚楚的手指印……一时间,李霖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了一股愤怒,几乎呀将他的理智谗食殆尽。
“盼盼,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替林沁说话,你看看她都把你的脸打成什么样子了!”
李霖满脑子都是对顾盼盼的心疼,一时间竟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察觉到这一点的顾盼盼脸色一变,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自己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响声,下一秒,原本紧闭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顾盼盼内心一紧,忙不迭转过身子去,看向自己的正后方。
“你在跟谁说话?”其中一个手下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盯着顾盼盼。
而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则是不着痕迹的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
结果很显然,他并没有在房间之中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这个房间之中只有我一个人,你觉得我能和谁说话?”顾盼盼强压着自己心里的紧张,冲着站在门口的人冷声道。
趁着那位手下的注意力没有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顾盼盼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身体朝着旁边挪动了几分,正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窗户。
那位手下并没有相信顾盼盼的意思,他先是用带有怀疑的目光将顾盼盼打量了一遍,紧接着却是松开门把手,一步步地走到房间之中。
“真的没有?”那位手下走到离顾盼盼几步远的地方,这才再一次开口。
“那我刚才怎么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男人的声音?”顾盼盼假意露出几分疑惑,紧接着又全然转换成冷漠。
“你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这一次那位手下并没有回答顾盼盼的话,他只是一脸警惕地盯着顾盼盼,几秒之后,冷不丁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
顾盼盼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短短一秒的时间内到达自己的面前,她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你都已经看到了,这个房间之中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我还能凭空给你变出来一个男人?”顾盼盼恼怒道。
只不过她的身体却是越发变得僵硬。
“万一被你说中了呢。”手下面无表情地回了顾盼盼一句,紧接着却是冷不丁伸出手去,拽着顾盼盼的胳膊,硬生生将她拽到了另外一边。
顾盼盼没有防备,她的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然而那位手下就像是没有看到顾盼盼的狼狈一般,他探出头去,将别墅外面的情况仔细检查了一番。
同样,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几秒之后,那位手下这才把自己的头缩了回来。
看到对方并没有发现李霖的存在,顾盼盼那一颗原本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脏这才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
只不过顾盼盼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下来,接下来站在她面前之人的反应,却是在顷刻之间再度让她提心吊胆起来。
只见那位手下先是盯着顾盼盼看了几眼,紧接着却是突然间再度转过身子去,又一次朝着窗户外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