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天空的阳光让人感受到了它的热情,那脸颊留下的汉滴就是明证一手持长枪的人走进这热闹的市井,他身穿蓝衣,大步流星的走着面无表情,最终他走入了一个叫“画心阁”的酒楼里,如此时刘信在此一定会认识这青年,他叫李成儒江湖人称金枪客,不知他为何来到这宁安城。
对于此人的到来刘信是一点不知,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惜李成儒是专为他而来。
只要你还在这江湖中,总有人会找到你,哪怕如刘信这般低调,只要能出够足够的银两,更何况是武林世家武家要找之人。
武家起于大夏开国之初,武家老祖武大俊观苍鹰与蟒蛇的争斗而创出鹰击九式名动江湖,在武大俊之后又有层出不断的人才涌现,武家此时也位列江湖六大世家之一,虽排名靠后但也不是区区追魂剑能相比的。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江湖中人也不过如此,只是看你给的筹码够不够,足够的筹码能让他们与之付出任何代价。
刘信行走在街上总能感觉到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神,甚至还有人跟踪上了他。
刘信前世今生对于侦查与反侦查都不太擅长,总是自以为摆脱了可自己从新走入大道那种直觉又告诉他身后还有尾巴。
此时前方出现一条巷口,还是他熟悉的秋水巷,刘信不由想起那些小说中的男主角总是能在人来人往的市井摆脱那追踪之人。
刘信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入秋水巷,在人群中坐穿右拐,有时还从熟悉的店面正门走进又从后门走出,等他走到那宁安通门口才摆脱了那种浑身不自在处于别人眼神下的感觉。
可等刘信回到落霞巷时,在黄昏那火红的太阳照耀下使其带上一种火红光彩的大门前站着一身穿蓝衣,国字脸上挂满笑容提着一杆大枪站在他的小院门前,静静的看着他的青年。
看那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刘信停下脚步,静静的打量着那明显是等候多时的身影,脸上露出笑容,轻轻的开口道:什么风把李兄吹来了,在小弟门前等候多时,不会是来找小弟叙旧吧。
那提枪的身影,稍稍动了动,脸上笑容不变,用他那爽朗的声音开口道:刘兄快意恩仇,对其任何身份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虽让我敬佩但刘兄可曾听过“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此时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刘兄这价值百万的颈上人头,要是活捉还得多加百万两,刘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跟小弟走一趟,小弟绝不为难刘兄。他眼神死死的看着刘信,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那国字脸上凹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刘信眼带笑意,看着眼前那提起大枪的手上有青筋凸起,看着那大有一言不和就出手架势的蓝衣身影,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甚了。
刘信轻轻的动了动那放在腿上的手指,看着那略显紧张的蓝衣身影,满脸笑容的开口道:李兄自从见到我就握紧大枪,眼神始终看着我的手,哪怕我稍微动动,脸上那笑容就稍显不自在,明显是觉得自己不是我对手,李兄也明显不是那缺钱之人,可还是出现在了我眼前,不知是为何。刘信那笑意连连的脸上不由挂着点点好奇。
李成儒不由撤下了脸上那稍显尴尬的笑容,用一种镇定的语气说道:我李某人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兄一定要跟我走一趟,除非刘兄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杆长枪,不过即使刘兄胜过了我,也还得面对无休止的追捕。仿佛用这种语气能让他更有面对刘信的底气。
刘信笑容不变,带着点点疑惑的语气道:可我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到底做了啥,能让人出百万银两买我的项上人头,李兄能为解惑否?他脸上满是不解,又带着点点希冀等待着李成儒的回答。
李成儒用那稍显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刘信,才开口道:难道刘兄已忘记了自己在南直所杀的人吗?他乃贡江武家家主武清衣最为喜爱的小儿子,刘兄杀了他,武清衣震动,发布了武林追杀令,刘兄纵使有三头六臂恐已在劫难逃不如便宜小弟一回。
刘信想了想,那武长征死了,难道那天他的剑气入了武长征的身体,不对,为何没有那万脏花的任何信息,难道还没找到,又想到对面还站着一不怀好意的人物,赶紧回过神来。
刘信看着李成儒的脸,又轻轻的开口道:蝼蚁还尚且偷生了,何况我刘信还是一个大活人,李兄有把握的话就出手吧。他脸色如常,只是那语气加重了许多,面露凝重。
听完刘信的话语,李成儒面色更加凝重了,那握着大枪的手指更用力了,静静的注视着刘信,那金色的枪头在阳光下闪起金光。
两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彼此,一时之间画面定格,也许一瞬也许一刻,两人的身影动了,劲气首先削断了立在墙边的木棍、竹节,空气都好似紊乱了一般,劲气飞舞。
一瞬之后两条人影在空中相遇,剑与枪的碰撞闪起丝丝火花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人影时分时合,那快速移动的身影能让人看到空中有许多人在交手似的。
刘信虽稍胜金枪客一筹,但也有限,他又很少与同境之人交手,也是打起所有精神。刚挡住那穿心一枪,那大枪又横扫而来,他只能以一个铁板桥,闪过那横扫而来的大枪,他的剑气乱飞但那李成儒也不是吃素的,以那快速的身姿一一闪过。
一时之间谁也不能胜过谁,两人从那巷口打到刘信的小院里,小院里的竹子可遭了殃,满地竹节乱飞,人影乱闪。
在这僵持了下来,刘信不由想起自己还未用出的那穿心一剑,可一想那穿心剑的威力强盛,又有些许犹豫,最后他还是没用出穿心剑。他不由想起第一次战胜金枪客的情景,又故计重施,以那回身一剑削去了李成儒握枪的手指,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