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传来,周周打开门,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正是前些天追吴缺的政府中的那一个,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岁样子的小男孩。
“吴缺是住在你家对吧?”贺影微笑着看着周周问道。
她微微侧头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吴缺,前几天他出去一趟,没过多久通缉令就被撤回了。不过那一天传出来好几个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事情:霍家和陈家婚约取消,霍明思那天被刺客木偶人刺杀,但是刺杀失败。
随后小五醒来,发现吴缺居然在周周家,随后她爸爸被批评了,不过问题不大。不过既然吴缺已经在周周家没有惹事,反而安分了下来,也是一件好事。他们经过认真讨论,并复原了怡园的事发现场和之前的监控,也知道了事野狼会一直追踪吴缺,没有进行过多追究,但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让吴缺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还需要商议,关于他的身份等等。”
拉博政府方面同意给吴缺一个合法的身份,但是要求他必须在四十七号工作,不过吴缺知道这实质上是一种软性监管。
看着围着一桌子的人,吴缺问道:“多长时间,我想上学。”
桌子另一头的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四十七号凤临城分部的部长李天淳,轻轻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说道:“那就两个月吧,是周文清帮你安排的九月入学?”
周文清是教育厅厅长,走后门这件事对于吴缺很简单,不过前两天吴缺隐隐听见周文清夫妻吵了一架,不过在周周和他面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吴缺知道周文清担心他带来麻烦,曾主动和他们两个说自己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但还是被周妈妈强留了下来。不过吴缺也知道自己要少惹些事情,尽量别给他们添麻烦。
所以那天晚上看见王生看着自己,可能认识自己,但他发现旁边一些人行踪可疑,也没有追上去直接回去了。
吴缺对于这个条件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对方也没太过为难自己。
“我要做什么?”
“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对了,你说你失忆了,那是否愿意接受心灵治疗?”
“不愿意。”
吴缺很果断地拒绝心灵治疗,那东西的确可能让自己找回记忆,但吴缺手持石中凤这件事情也会暴露出去。心灵法则是可以知道自己所有过去的记忆,手里有一把神器意味着什么,吴缺很清楚,怀璧其罪,能招来多少眼红的人,吴缺不敢去想。
李天淳没有怀疑什么,一般情况都不会接受别人进入自己的心灵。
吴缺就这样进入了四十七号,而委派他做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找到王生。
他随着李天淳来到作战指挥室,大桌子上全息投影出一个怪物,那是一只如同迅猛龙一般怪兽,不过前臂像是螳螂的镰刀一般,两双眼睛如烈红色的宝石,在空中残留着淡淡的余晖。
“这是王生变成怪兽的形态,原因未知,我们已经知道有一个人也可以变成其他形态,而且并非异能,只是被基因改造过,可能你以后会见到他。至于他的过去,有点复杂,以后再说。而且王生……很奇怪,会法则,却是六种法则都会,升级速度还很快,这是前所未见的,除了精神法师,没有谁六种法则都会,这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只能猜测他未必仅仅是基因改造,而那个人只是身体非常强。”李天淳看着那个怪兽的投影,叹了口气,“最近风临城异动很多,看上去不仅仅只有野狼会、三叉戟在行动,也许大多数时候四十七号没什么事,不过现在,你要是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说着李天淳正视吴缺:“希望你能在这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混两个月。”
吴缺点点头,警报声这时候响了起来,李天淳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
整个军区有序地动起来了,士兵们排成阵列奔跑着,向着各自该去的方向跑去,四十七号并不隶属于军部,但办公区也在军区。很快,李天淳得到消息,海边似乎有未知物体入侵。
“是潜艇还是什么?”指挥室中有人大声问道。
凤漓江入海口,浪花足足有数十米之高,张牙舞爪地扑向沿海大道,不少车子被这突然出现的巨浪打了个猝不及防,翻的翻,倒的倒,一片混乱。交通堵塞带给军方非常大的不方便,海面的一些重量级游轮也被掀翻,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有些游轮已经抛锚,完全不至于被这种浪花打翻。最诡异的是,海风并不大,和浪花的高度没有任何匹配度。
四十七号的单兵们反而最先到达海边,因为他们更加灵活,在横七竖八的汽车中救出伤员。海军完全无法出击,军舰还未出海就被打翻,潜艇也受到未知攻击,甚至没能用雷达监测出来是什么攻击了它们。
吴缺一拳砸碎车窗玻璃,双手硬生生把车门扳开,拉出困在里面的人,有模有样地学着其他人说道:“往那边跑,有救护车,受伤了就在这等一会,马上有人过来。”
他没办法处理伤员,尤其是骨折什么的,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笨手笨脚的说不定反而直接撇断了伤员的骨头。
擦了擦额头的汗,一阵浪花向着他扑来,猝不及防,冰冷的海水灌进了他的嘴里,苦涩从味蕾传开,衣服一瞬间浸湿,贴在身上,相当难受。
吴缺揉了揉眼睛,进了海水的眼睛非常难受,他吐出口中的海水,感觉胸口有些重,低头看去,胸口一个奇怪的大团黏状半透明流体粘在衣服上,形状不停变化着,突然跳了起来,扑向吴缺的脸。
吴缺并没有被这个东西吓到,十分冷静地向后仰身,同时一巴掌把那坨液体呼了下去,却发现那玩意混进海水之后,竟然完全没了踪影。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