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中年男子看着走进这家建筑公司的吴缺,双眉轻轻地刺入刀刻的皱纹中:“一点资料都没有?就这么凭空出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三系法师?”
要知道,人类的极限就是三系法师,历史上除了精神法师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同时掌握四门法则。三系法师在这个星球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大概只有十几个。中年男子昨天晚上也在场,因为装龙族幼崽的玻璃柱一直没有受到威胁,便也没有出手,但是看见了吴缺使用时间法则,再经过今天那两回合的交手,知道对方是三系法师。
旁边一个二十岁样子的年轻男子点点头:“完全没查到,而且我就是神殿的,从没见过这个人,以前也去过大雪山和天庙交流过。”说着他摇摇头表示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人。
“三系等级应该都不高,力量只有五级,可以说才刚刚达标,连我的刀指都能破防,不过他这个年纪也正常。不过昨天晚上看着,时间法则等级不低。”
除了精神法则,其他法则等级分为九级,每两级之间是十倍的差距,传言九级之上还有十级,那是属于精神法则的境界。而一般只有达到四级,才会称这个人掌握了这门法则,因为低等级法则的作用很不明显。而法则到了九级又会有一个质变,每种法则会有额外的效果,此乃后话。
“要不我去会会他?”年轻男子跃跃欲试。
“不必,如果那把剑没什么古怪,他打不过你,而且样品跑了,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更要小心,可能背后是哪个潜藏的组织,昨晚看来他和拉博政府没什么关系,你倒是可以去试试交朋友,就算不行,也别当敌人,我和他交手也只是想拿走样品。”
年轻男子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有些无精打采地靠在灯柱上,中年男子说的话他也认可,他也是三系法师,赛迦神殿的骄傲,七级的力量法则,即使站在那里,那个小孩都不一定能够破他的防。中年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外面能人异士多得是,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不过他很快脸色严肃起来:“不过今天上午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人甚至比我们还抢先一步夺取样品。”
“龙叔你的意思是,我们组织中有内奸?”
……
吴缺看着郑桉在电脑前面忙碌着,仓库受到不小的损失,而政府那边只是说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对于建筑公司来说,建筑材料受损,甚至能影响到和其他人的合同问题。而且刚刚卸任的仓库管理员被发现死在仓库外面,郑桉现在可是事务缠身。吴缺也没有打扰他,自己跑到取款机前面插进去那张卡,里面只有十五万,不过他还是很满意,这对他来说是一笔大款。
他直接取了现金,因为再晚一点他害怕那些人死了导致这个账户冻结,他一分钱也拿不到。提着一个布袋子,怀里还有一把剑,他两只手揣着紧紧的,像极了一个做贼的,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过吴缺脸皮厚得很,根本不在意那些眼光。
然而他抱着这一大坨玩意走了一截子路才想起来,他要把这些钱藏哪里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像个傻子一样走到哪都带到哪。吴缺停在路中间,眼睛颓然地扫视着周围,心里盘算着,连有个人走到他身后都没有注意,直到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才猛然回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
吴缺谨慎地后退了一步,抱着一大沓钱的手更加用力,一副生人莫近的眼神瞪着那人。男子微微笑着,那笑容是最完美的角度,眼睛安然地看着吴缺,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
“你好,我叫云中峦。”他自我介绍道,不过场面尴尬的是,吴缺没理他。
但云中峦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地不满:“我来自赛迦神殿。”不过这句话说完却卡了一下,看着吴缺的眼光带了一丝惊奇,但很快掩盖过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问问金狮大厦怎么走?”
“不知道!”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像是一把快刀斩断两人之间的气流,吴缺不想和他说话,虽然也的确不知道那个金狮大厦在哪。而且他觉得对方不像是来问路的,哪有问路的上来报自己名字。
云中峦是被逼着过来的,那个中年男子美其名曰:“你下山也不少时间了,还没有独立做什么呢,去去去,认识认识那个人,最好交个朋友,算是你第一个任务了。”
他们没能查到吴缺的任何信息,包括他的姓名,无论是拉博政府还是吴缺刚刚进去的那个公司,都没有查到,甚至那个公司大名单里面就没有这个人。
所以云中峦才会上来就自我介绍,说完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发现吴缺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为什么。
吴缺看见云中峦在那里发神,缓缓抬起脚准备开溜,轻手轻脚的样子生怕惊醒了他,又过来缠着自己,不过不幸的是,这件事发生了。
“唉,你别跑啊!你叫什么啊?”云中峦追了上来,拉着吴缺的衣服,吴缺此时此刻只恨没多长一只手甩开后面那人拉着自己的手,他两只手都抱着东西,又不想暴露异能。
云中峦看着狠狠瞪着自己的吴缺,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太难了,以前他随便和别人说几句,因为自己来自赛迦神殿,三系法师的身份,加上长得不错,都会得到挺好的反响。但这个人却根本不想理自己,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吴缺恶狠狠地,试图用最让人心悸的眼神瞪着云中峦,吓走这个讨厌鬼。不过效果不好,云中峦的手一直拽着吴缺的衣服,他挣了几次,没能挣开,低头一看,云中峦的手指上火红的符文跃动着,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
“我就是想认识一下你,不行吗?你叫什么名字?”云中峦软的不行便想来硬的,另两只手抓住吴缺的手臂,吴缺只感觉有如冰凉的铁爪抓着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