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师命,玉树跟随大师兄洛天行习武,从最基础的站桩练起。
每日晨六时始练,九时收功。三个小时站桩,蹲马步,虽然腰腿酸痛难耐,汗出如浆,但玉树还是凭着毅力坚持下来。虽然累,效果却很好,腰腿的力量大幅增加,至少有原来的一倍,达到两百斤。九岁的孩子有两百斤的力量,什么概念。这就是玉树一月的成绩。
马步桩成,加扑腿,扑腿之后加倒立。倒立很快就完成,换成倒立行走。能走之后,离掌成五指落地,五指减为四指,三指,两指。有名的二指禅就练成了,极限是一指。玉树能做到四指,尝试三指。
跟随大师兄学练金刚拳,努力打熬筋骨。当金刚拳练成,终于学武入门,成为武徒,顺利走过年终考核,不用担心被赶出宗门了。玉树高兴之极,毕竟离开宗门无家可归,只能流浪山野。
将一枚百斤石锁,抛起来,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虽然汗水淋漓,玉树玩得不亦乐乎。
“笨笨熊!”
忽的红影闪动,一声茑吼传来。
玉树被惊动,侧目一看,原来是文秀师姐。
“笨笨熊?哪儿呢?”
“可不就是你!呆头鹅!”
“我怎么又变成呆头鹅了?”
“可不是吗?你整天只会练那些笨功夫,不是笨笨熊是什么?不是呆头鹅是什么?”
“那练什么呢?”
“轻功啊!”
“轻功有什么好?”
“高来高去,飘飘如仙!像我这样啦!”文秀舞袖而起,弓步轻迈,绕过树枝,飘过树梢,翩然回到原位。
“好看吗?”
“太好看了!仙女姐姐,给我当老婆吧!”
“说什么呢?看鞭!”迎头一鞭下,玉树忙偏了偏头。
啪!
一鞭正抽在背上。
“哎哟!”
玉树歪缩着背,转身就逃。
啪!
“哎哟!”又挨一鞭。
啪!
“哎哟!”又是一鞭。
“师姐,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要你了!我真不要你了!”
“什么!不要我了!该打!更该打!”
“别打了!我要我要!”玉树慌不择言。
“你要?”
“我要我要……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不不不……我走我走……全是我的错!”
玉树落荒而逃,躲来躲云逃不掉,徒引得师兄们笑话,干脆直溜后山。
往茂密的树林一钻,看你往哪里找?
坐横枝,荡悠着小腿,抹抹额头上的汗。
“嘿嘿!师姐,慢慢找,找到我是你老公,找不到我我毕竟是老公!”
“公你个头哇!去死吧!”
鞭影在飘,红影也在飘。
玉树“哎哟”一声,蹿枝而去,瞬间已到了对面树上。
“好快呀!比猴子还快!”
“师姐呀,这回追不上了吧?”
“追不上?”
“我这叫公猴攀枝。”
“对呀!攀上高枝做公侯哇!”
“那你就去做公猴吧!”
“好好好!师姐呀,你这高枝得让我攀呐!”
“你要高攀我?”
“对呀!姐姐高高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玉树在对面树上一揖,谄媚一笑:“嘿嘿!”
“你还是做做公猴比较好!”
“嘿嘿!做公侯,做公侯,将来做王侯!嘿嘿!”
啪!
文秀轻功飘至,举鞭就是一下。
“姐姐怎么又打?”
“让你做公猴哇!”
“那你还打?”
“打你这只可恶的猴子!”
玉树转身便逃,抓着树枝飞纵而去,可不管他逃得有多快,总能被追上,火辢辢的鞭在背上,可不好受!
“别打别打别打!师姐!”
啪!啪!啪!
“别打别打!师傅!”
“认得叫师傅了?”
“认得认得!师姐就是师傅,最好的师傅!嘿嘿!”
“还敢不敢跟我耍贫嘴?”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好!既然叫我师傅了,那就以后跟着我练!”
“好!好!好!那练什么呀?”
“当然是练轻功啦!”
“怎么练呐?”
“腿上绑负重物,五斤起步,三天加一斤。就在这山石树木间纵跳,每天不少于一个时辰。”
“好!师姐,我一定照做。”
“那你就好好练,我会来抽查,要是抓到,长鞭侍候!”
“好好好!师姐,我一定好好练,决不偷懒!”
“我走了,记住你说过的话!”
“一定!一定!”
从此玉树便在山上练轻功,每天坚持一个时辰,真没偷懒。隔三叉五,文秀就来抽查,还真没抓住把炳,每次来都见到玉树又蹦又跳,好像很喜欢练的祥子,玉树也自那之后再没有挨过鞭子。
一晃半年过去,负重加到一百八十斤,两腿各绑30斤,背上一百五十斤,跳高不过一米。去掉负重,也就三米,至多四米。
“师弟呀,你可比我差远了!”
“那我还得练,我加紧练,我更刻苦的练,我要玩命的练,我就不信我练不好!”
“师弟呀!你当然要加紧练,刻苦练。不过呢,这样可不行!”
“要咋办呢!”
“你得练气功!你是内劲不足,专靠肉身力量,凭你怎么蹦又能蹦多高呢!只有练出气功内劲,轻功才能大成!”
“有道理!师姐,你教我吧!”
“内功心法不可乱传,更不可乱教。你得先向真正的师傅――我父亲请教,由他亲传于你,我再让你分享我的心得体会。”
“那我们下山吧!我去请师傅赐教。”
“好吧!走吧!”
回到武院,来见师博。
“师傅,弟子玉树求见!”
没应。
“父亲,您在吗?”
没应。
“师傅,您老人在吗?”
“我很老吗?小兔崽子!”刘长老从外面进来,佯怒,一脚将玉树踢翻在地。玉树一个鲤鱼挺,翻身起来。
“师傅不老!师傅永远年轻,永远青春不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山上山老你也不会老,天上天老你也不会老!”
“说什么呢你?”
“师傅,师傅,你老不老!”
“我老,还是不老?”
“师傅不恼!师傅不老!不老!”
“行了!我不恼便是!你要说什么”
“我我我……我……”
“爹!他要练气功!他的轻功难以大成,原因就是缺少气功内劲。”
“是这样吗?”刘长老转问玉树。
“是的,师博!”
“那行,明日早起,东方出现第一束开始!”
“是!师傅!弟子一定早起!”
告辞师傅,回到住处。到了晚上,早早睡了,才到半夜,就到师傅的门首侍候着。当东方第一束光线自下而上升空,就见门吱的一声响,师傅就准时跨出门槛。
“师傅,早!”
“哦!还真能早起啊!”
“是!师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好!”
迎着朝阳,在朝气十足的早晨,玉树随着师博来到一棵灵蕴古朴之下,开始修行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