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蒲公英,无论你去哪里,都在风的方向里,而我便是如此!!!)
“小诗,我们搬家好不好?”奶奶温和的问她。
“为什么?这次去哪里?”她,苏若诗,十岁。生活仿佛蒲公英般随风飘逐,居无定所,搬家成了最常做的事。
九岁时,各国动荡不安,战火纷飞,家父随军出师塞外,传来的只是已死的噩耗,而家母离家寻找家父,一去不回,渺无音讯,剩下年过半百的奶奶和九岁孩童的她,生活如一叶浮萍,在一望无际而波涛汹涌的海面,恐慌和战兢的生活着。然而到处都是厮杀强虐,动荡不安,人们开始四处避难,游走他乡,她们也开始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们去荆州,听说那里没有战争,在那里安个家,再也不用到处搬家了,好吗?”奶奶和蔼的抱着她说道。
“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走。”一年来,她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虽然没有了家父和家母,可还有奶奶,她想过安定的生活,和仅有的亲人。
“好,我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奶奶笑着说。岁月不留情的让她头发花白,皱折深邃,可她的眼神永远慈祥和蔼。
东西简单到只有几件衣服和几个窝头,没有钱没有车,所有的路都要自己一步步走,及时这样她也开心,听说荆州没有战争,可以安定的生活,真好。
一路走来已过数月,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累,有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疑惑和对家乡的不舍。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努力的记住这里的路和街头,等长大了她还想带着奶奶回来,只因为家乡承载了奶奶所有的欢乐回忆和不舍,也寄托着她对家父、家母的一切美好的回忆和想念。
“奶奶,你看那是什么花?真好看,”她一边说着,一边已向着那片蓝色的花海跑去。
“蓝色的?听说是荆花,它有两种花色,一种是鲜艳如血般的红,一种是碧空如洗般的蓝,不过我也没见过,小诗,慢点”。奶奶边说边跟着她走过来。
她伸出双手,抓住了一朵蓝色的花准备摘时,手心传来刺痛,“小心,它有刺,”低头她的手上好几处已开始出血。
“你没事吧?”稚嫩的童声从旁边传来。抬头,夕阳的余光从他的身后射过来,彷如光环一样笼罩着他,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挺拔的身体,真好看。
“小诗,没事吧,出血了?”奶奶急切的问道。
“奶奶,没事,”她看着指尖渗出的鲜血,安慰的说。
“给,包一下,一会就好了”,对面的男孩说道。
“谢谢哥哥,”她把他伸过来的手绢接过来,包在了手上。
“没事,”他说道。
“哥哥,这是什么花,怎么有刺呀?”她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问,
“这是荆棘花,它全身都是刺,这样就可以保护它的花不被摘了。”
“是吗?”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小朋友,你好,麻烦问一下这是哪里?”池奶奶问到。
“您好!老奶奶,这里是荆州,”锦言礼貌的说道。
“谢谢你,小语我们到了”,奶奶高兴的笑了,她们终于到了,经过近半年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逃离她们终于到了荆州。
“你叫小诗?长得真可爱,你们好,我叫锦言,”锦言微笑着说道。
“我可以叫你言哥哥吗?我是池诗语,你可以叫我小语”若诗高兴的看着锦言,圆圆的脸上尽是欢喜。
“可以,我家就在荆州,你们要进城吗?我们一起走吧,天快黑了,”锦言轻声的说道。
“恩,我们要进城,谢谢你,小朋友为我们带路,”奶奶拉着若诗的手,对锦言道谢。
“没事,那我们走吧,”锦言说着,走在了我们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