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你还能是谁?”少年笑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昨天刚刚了解到你的情况后,就急着去找你了啊。”
“可是……”张乐安挠了挠头,“虽然我的灵魂是挺特殊的,但怎么不会跟机器人扯上关系吧?”
“这说来就话长了……”少年用筷子伸进锅里搅了搅。
“你昨天晚上去找他时,没有告诉他么?”议长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他今天还像个愣头青一样。”
“那些毕竟也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少年毫不在意,顿了顿筷子说道:“而且,他昨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也根本没有给我向他解释的时间啊……”
“也就是说,你们也根本没有实验过他是否能施展能力这件事喽?”议长冷冷地哼一声,面色不善地看向少年。
“这事很急么?”少年也针锋相对地瞪了回去,“如果很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呢?”
二人就这么隔空对视起来。
“……”张乐安见气氛有点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低下头,发现锅里的汤已经开始翻腾。
于是,他拿起筷子,开始夹肉。
旁边抱着剑的大叔,也跟着张乐安开始吃了起来。
“……”
“议长”和“因果”虽然还是面目相对,但眼睛却也向锅里瞟去。
“呃……要不然,先吃?”老头先开始提议。
“嗯。”少年话不多,却先老头一步拿起了筷子。
……
锅里的肉很快被消灭光,除了张乐安之外的三人显然在他来之前已经吃过一些,现在纷纷做出了“吃饱了”的神态。
张乐安抻了抻脖子,用眼神瞟了一眼冰箱,然后又看了看少年:“还有么?”
“没了。”少年笑着耸了耸肩膀,“以后我们的肉食,就得靠你加油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身上能产肉似的……”张乐安嘀咕了一声,看向“议长”:“现在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了吧?之前你们说过的那个……什么来着?”
他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之前在讨论什么。
“这个你不要问我。”老头不耐烦地用筷子搅了搅火锅汤,扬了扬下巴指向少年,“毕竟,整个边缘之城中,可以释放能力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可以释放能力?”张乐安转头看向少年,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那些机器人不是说,边缘之城内是没有超能力的么?”
“你难道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少年微微一笑。
“第一次见面……”张乐安皱眉思索,“你说的是我们在第六感实验室相遇时……对了!那时你好像感觉到了我,还冲我站的地方笑了笑。可是……那不是第六感么?”
“那个什么所谓的第六感,你不认为它就是能力的一种么?”少年笑着解释道:“那些机器人不懂所谓的能力,但你难道还不知道,所谓可以施展的能力,就是在身处的世界中保留的世界规则么?”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张乐安点了点头。
林墨曾经说过,每个梦境的子世界对各种能力都有固定的规则开放程度。
这不同的规则体系,会决定可以在此世界中施展的能力种类,并一定程度上决定了那个世界的面貌。
“既然了解了这个,边缘之城目前的状况就很好解释了。”少年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你可以把这个时间乱流中凑巧合成的碎片组合,想象成一个只有极少能力规则开放的世界。”
“也就是说,你的本源能力,正好能在这里施展的原因,是因为正好符合了那一小部分能力规则?”张乐安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不是。”少年却摇了摇头,“你把本源能力,和可以施展的能力搞混了。”
“你是说……你那个第六感,并不是你的本源能力,而是你修炼的能力?”张乐安也是通过林墨知道这二者的区别,只是被少年稍微一提点,就立刻醒悟了过来。
本源能力与需要修习的能力,在施展时都是需要消耗灵魂能量。
而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本源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根本不需要学习或者锻炼。
“没错。”少年笑道,“我来自的那个世界,是有一部分因果能力的修习方法的,所以我来到边缘之城后,虽然本源能力施展不出来,但是却意外地发现那种比较简单的因果探测能力却是可以使用的。”
“所以你才把自己的代号叫做因果么……”张乐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己的本源能力不能施展,但是个别的因果能力却能施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解释么?”少年微笑道:“事先说明,这解释,只是我的一些推测而已。”
“听!”张乐安立刻点头。
开玩笑,有人给自己答疑解惑,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少年正了正身子,面向张乐安。
在张乐安以为他要正襟危坐地给自己讲课时,少年却问了个与能力毫不相关的问题:“你……懂编程么?”
“编程?”张乐安歪了歪头,“C语言倒是懂点不多,其他就完全不会了。”
作为一个非计算机系并且只入学了半年的大学生,张乐安对编程了解不多。
会的这点编程知识,也只是他课外自学的。
“会点就好。”少年却欣慰地点了点头,“其实只需要了解概念和思想就好,我的讲解不会涉及到具体的编程过程和代码的……”
“我没记错的话,我想知道的是本源力、能力还有世界规则之间的关系吧?”张乐安黑着脸道,“你给我解释编程干什么?”
“嘿嘿……”议长老头在旁边插嘴道:“你要知道,这家伙在他那个世界,就是个程序员,所以解释个什么东西,都得按他原来那一套思路……”
“并不是非得按我这一套啊……”少年摇头笑道:“我一直认为,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来源于我们看待世界的角度。而我们看待世界的角度呢,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在世界中取得的知识。”
“所以,我接下来的解释,就是来源于我对世界的认知。不管它是否符合这个世界的真实,至少在我的知识范围内,它是可以自圆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