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而去的风不可得见仙人,陈王月与白项歆并肩前行。
“那个墓地是怎么回事?”白项歆问。
陈王月有些诧异的看了白项歆一眼,缓缓说道:“你觉得呢?”
白项歆淡淡的回看他一眼:“那墓地跟你有关系吗?”
陈王月笑道:“都说了是托梦告诉我的,我哪知道有没有关系。”
白项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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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跟少宗主回来了。”声音由近渐渐远去。
不一会儿,各在宗高层全部过来参见。
“自我们离去,过了多久?”白项歆边走边问。
“五百二十一年。”一人说道。
陈王月觉得恍惚,白项歆面无表情。
“叫长老们回来,我有事情要问。”白项歆说。
“是。”几人离去。
“感觉怎样?”白项歆目不斜视,在陈王月身前三个身位处。
“感觉挺奇怪的,明明什么都不做,我也已经是下界世人口中的百岁老人了。”陈王月感叹道。
白项歆觉得好笑,说:“等到你这个境界,一次重要的闭关少说五十,多则两百。像我这境界,少则五十万起步,多则成千上亿都有可能。”
这些陈王月早已听过数次。
“怎么?觉得有些离谱?”白项歆见陈王月不答话,问他。
陈王月皱眉,最终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艰难?”
白项歆面色凝重:“不知道你听说过天人合一吗?”
陈王月惊奇:“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白项歆看起来并不轻松,但是却没有了下文。
“你先会住处吧,等到下次天机会,你记得来参加。”二人说着,便已经来到了岔路,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陈王月拱手行礼:“是。”
两人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陈王月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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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项歆高高在上,仿佛一尊神佛,默然注视着场下一人。其旁,金桔银果二人侍立。
“张鹂声。”白项歆语气慵懒,似乎没什么精神。
“是!”张鹂声大声应答。
白项歆觉得有趣:“张鹂声?”
张鹂声身体微微一颤:“是!”声音更大。
白项歆似乎看到了好玩的玩具:“张鹂声!”
张鹂声变得惊恐:“是,是!”声音颤抖,但是高昂。
白项歆笑了笑。
“怎么样,洞天院的掌握进程怎么样?”白项歆不再调笑,淡淡的问她。
“一切如旧。”张鹂声回答。
“如旧是什么?旧时有是如何?”白项歆不满意她的回答。
张鹂声颤颤巍巍的回答:“一切安好。”
白项歆故作迷惑,眉毛微微上挑:“哦?这么说来你已经将张濯濯的势力连根拔起了?不错嘛,最起码换作其他人都做不到。”
张鹂声立刻陷入惊恐之中,因为她没法掌握洞天院,虽然洞天院全院表面上对她服服帖帖,实则仍旧掌握在张濯濯手中。
“变化挺大的。”白项歆似乎在自说自话,低声呢喃着。
张鹂声默不作声,以不同以往。
“为什么不喜欢陈王月。”白项歆问她。
张鹂声不敢回答,还是不知怎么回答。
白项歆笑着问:“怎么?哑巴了?”
张鹂声立刻回答:“没有。”
白项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张鹂声脸前。
“不论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能跟他作对。”白项歆冷声道。
张鹂声害怕的颤抖,她已经品尝到了,跌落神坛的感觉。往昔,她所排斥过的,打压过的同门,全部疯狂的进攻她。而她,也总是以修炼为由,不敢露面。
“起来吧。”白项歆背对她,边走边说:“我给你安排三个人到你身边。”
张鹂声疑惑了。
白项歆突然回头瞪着她:“听不懂?”
张鹂声立刻回答:“懂了。”
“不过这些人需要你自己去拉拢。”白项歆说道。
张鹂声不解其意。
眼见白项歆又要发火,她立刻回答:“是!”
“李池花,李妁灵,王清鹤,就是这三个人。五百年前,她们曾在天元学院就读,李池花现在在煌叶仙宗周边小宗合一宗内。李妁灵在我们周边御守宗内。王清鹤现在依旧在天元学院,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她是陈王月的道侣。”白项歆若无其事的解释。
前面还好,直到出现陈王月的名字,她瞬间慌乱:“宗主,我绝对不会再跟少宗主作对了。”
白项歆冷笑道:“你只管做就好了,我要你让她们加入,日后他们将会逐步代替张濯濯,吴兴秀,周贺吒。”
名单上没有出现赵漠以及宋荔的名字,同样对她也没有任何表示。
但是她不敢反抗,立刻回答道:“是!”
“放心,以后你会成为陈王月的近卫,只在左右侍卫之下。”白项歆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鹂声脸上立刻浮现喜意:“是!”
“下去吧。”白项歆似乎精疲力竭,缓缓的说。
“是!”张鹂声起身深深作了一礼。
白项歆淡淡的瞟了一眼窗外,问金桔:“这三人就是全部?”
金桔回答:“是。”
白项歆看了一眼银果:“怎么?你要去通风报信?”
银果急忙道:“不敢。”
“呵呵。”白项歆轻声。
陈王月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她要告诉我的?”陈王月问。
华令伸说:“对,她这是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底下,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她会帮你办的。”
陈王月问:“当真如此?”
“废话,要不为什么金桔银果发现不了你?还不是她帮你?”华令伸倍感无语。
“她不会害我吧?”陈王月依旧不敢相信。
“不会,如果她真要害你,你早就死了。”华令伸说。
“好吧。”陈王月只好回答:“宗主!陈王月请见!”
与刚出门的张鹂声正好碰面。
张鹂声急忙行礼。
陈王月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进去了。
“进来。”白项歆说。
陈王月一如既往的走到殿前:“白宗主。”淡淡的行礼。
“嗯,怎么了?”白项歆问。
“我是想问一下,那学院我还用去吗?”陈王月心知学院一共五十年,他旷了五百年。
“看你心情,你愿意的话就可以去。”白项歆这么说。
陈王月疑惑:“此话怎样?”
“院内有很多学年结束的,但是仍然留在院内的,不过这些人不允许在院内停留。”白项歆解释。
“啊?”陈王月不懂。
白项歆困扰的摆摆手:“银果,你给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