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想了想,完全没有头绪。
陈政神秘地笑了笑,“我的故乡,蓝宝石岛。”
叶朗恍然大悟。
“蓝宝石岛很天然,而且有足够的地方可以摆设好我们想要的建筑,不过现在有个问题,连接蓝宝石岛和桃逸镇的海运力量全部掌握在许家声的手里。”
叶朗想了想,再次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许家声动手了,很多人,包括我都以为你仅仅是因为和许公子的恩怨才和许家声交恶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
陈政耸了耸肩膀,“既有恩怨,也有其他目的的,曾经打算过和许家声合作的,后来发生了那点事情,既然已经关系破裂了,何不破裂得彻底一点,免得给自己留个计时炸弹。”
叶朗神秘地一笑,“事情就是那么巧,我知道一点关于许家声的小秘密。”
陈政眯着眼睛望向叶朗,然后挑了挑眉毛。
叶朗点点头,“就是你对之流口水的那间航运公司,其实不是许家声的,准确来说,公司法人不是许家声,而那间公司没有成立董事会,公司法人就是最高的权力代表。”
陈政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嘴巴都笑到了耳脖子根,“还有这种操作?”
当陈政由叶朗的工作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在傻笑个不停,很快就通过短信发了信息给庄三四。
没多久,庄三四就给陈政回了一条很详细的信息,随即,庄三四的电话也到了。
“这个信息你是哪里得到的?”
陈政淡淡一笑,“叶正山的儿子给我的。”
“叶朗?”庄三四冷笑一声,“看来表面上闲云野鹤的叶大公子也不是一个善茬呀。”
“嘿嘿,一个人的耳目在于他的格局以及环境,不管怎样,在我看来,叶大公子也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这是万幸的事情。”陈政压低了声音说,“今天和叶大公子聊了一番,其实让我有点失落,就是‘天眼’的局限性。”
庄三四低叹一声,“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天眼’可以布下最广最密的网,但是还是有很多是‘天眼’无法触及的领域,如果要补充那些领域的话,代价太大,而且风险也是很大。”
陈政笑着说,“先是这样吧,以后的弥补工作由我来做。你让人给我查清楚地址,我晚上就亲自去拜访那位‘法人代表’。”
庄三四应了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陈政又跑去天伦房地产开发公司呆了一个下午,才直奔饭局的地方,既不是景天大酒店,也不是“盛宴”,而是一个很破旧的小饭馆。
当陈政下车的时候,雷福贵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陈政,雷福贵马上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陈先生,晚上好,我是特意在这里等候着你的。”
“让雷经理特意等候,真是让我诚惶诚恐呀。”
“哪里哪里!”雷福贵脸上的谄媚之色满得差点就漏出来了,“之前真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呀,陈先生这般的风云人物都不识得,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狗眼了?”说着,雷福贵还装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陈政笑了笑,“雷经理要捧杀我不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在桃逸镇,也就是一个靑头愣。”
“这话我就不认可了!”雷福贵很严肃地说,“别的不说,就论你这阵子的成就,又是慈善活动,又是成立房地产公司的,妥妥地桃逸镇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呀!”
雷福贵竖起大拇指,“自古英雄出少年,说的就是你这般小英雄。”
雷福贵尽情的吹捧着陈政,一直到了一间房间前,才压低声音说,“古副队员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陈政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那我岂不是很失礼?”说着,轻轻地推开门,疾步而进。
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正坐在座位上,和身边一个光着膀子的老人家聊得正欢。
陈政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马上就认出了是古以诚。
不怕认错,有“神眼”呢!
“古以诚,桃逸镇的副队员,性格温和有礼,民望高。智商85/90,武力11/21,执行力84/96,创造力71/75,忠诚0/100,忠义0/100,好感度30/100,城市满意度35/100,数据可以选择屏蔽/展示。”
和古以诚在聊天的是这间小饭馆的老板兼大厨。
陈政对着古以诚行了个礼,“古副队员,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要劳烦你在等我,真是罪过罪过。”
古以诚瞄了一眼手表,呵呵一笑,“不用在意,你既然没有迟到,就不算失礼,只是因为我太早到而已,呵呵,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早点来,也和我老哥哥聊聊天了。”
古以诚口中的老哥哥自然就是那个老板兼大厨了,名为朱有才。
朱有才站起来,呵呵一笑,“既然你的客人来了,那我就回去厨房忙乎了,放心,今晚的饭菜绝对不会让你丢人。”
古以诚示意陈政坐下,抿了一口茶,似乎还未从与朱有才聊天的兴奋劲之中脱身,古以诚显得有点兴奋,不断地给陈政讲着与朱有才的往事,“那时候要不是才叔拉我一把,我想我已经饿死了,后来,我有空就会到这里来坐坐,和才叔聊聊天……”
陈政面带浅笑,扮演着一个优秀的听众,直到章庭婷的到来。
章庭婷对着古以诚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舅舅!”,就张开手臂冲过来抱住了古以诚,古以诚呵呵直笑,很溺爱地摸了摸章庭婷的头。
章庭婷瞥见了陈政,甜美的笑容瞬间冷却了,随即收起不小心露出来的厌恶之色,对着陈政露出职业性的假笑,“陈先生,你好。”
陈政回应了一下后,古以诚就笑了笑,“好了,今天就是吃顿家常饭,我们也不整那些虚的了,阿贵,让才叔上菜吧!”
雷福贵应声而去,没多久,端着一瓶就回来,递给古以诚,古以诚笑吟吟地将酒放在自己和陈政之间,笑着说,“难得高兴,陪我喝两杯,如何?”
陈政笑了笑,“恐怕是不行了,晚上还有事,我需要保持清醒。”
古以诚的脸色一黑,随即淡淡地说,“既然有事,那就不能勉强了。早就听说了陈先生千杯不倒,可惜呀,看来我是赶不上合适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