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她又回来现实的生活圈子里了,她又是人人敬仰的陈大医生,冷若冰霜不易让人靠近但又想去触碰她的念头。
医院里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变化,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与以前的不同之处,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已经不象以前的那个在她的心中永远是慈祥和和蔼和亲和宠爱她的可以让她在他怀里撒野的长者了。他变得冷漠和不平易近人了,他刚才还可以和下属谈笑风生的说着医学方面的新动向或是讨论各种医学上的新进展,但是当她在的时候他却是一个严厉的上司,不丝苟笑的苛刻的老头,就连医院里的其他医护人员都发现这对父女的微妙之处,各个都是在会议一结束后或议题一讨论完毕就默不作声地识趣地抱着资料快速走人,拍是惹火上身最后连饭碗都不保啊。
依玲是清楚当中的事态,她那天对妈咪说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她不会回头,他们也不接受雷龙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和父母的关系恶化,这是爸爸在无形的给自己压力,她不是傻瓜笨蛋她也知道父母的用心良苦,但她面对这段爱情她早以是不能自拔了,今时今日走到这种地步她也控制不了。在两个对立阵营的两对人当中她也只不过是个夹在中间的夹心人罢了。
“爸爸。”在医院的走廊里依玲和陈镇文迎面相遇依玲走上他的跟前像是要撕开这层隔阂的勇士一样主动向他问好。
满面威严的陈镇文抬头看了看这个在以前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以前的她乖巧懂事是自己和家族的明日之星和未来的社会的栋梁,现在的她跟了个黑社会的头目,被那个男人的迷魂汤迷得她不分正邪和是非黑白,跟这些社会上的人渣在一起她的未来一片迷茫,叫他如何是好啊?在他手上给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但是的妙手神医却医不好女儿的魔根,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越陷越深到不能自拔他心里的那个痛啊,谁也不知他现在的这个心情,他不能不拉她一把啊,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她是他的命根啊。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是有多痛就像一个人被抬上了手术台上的病人一样,上了手术台但是却被告知没有麻醉药了但又不得不做手术,让人在自己的身上左一刀右刀的割开他自己还能清晰的听到皮肤裂开的咧咧的声音,不做这样的手术人会病死做了人也会痛死啊。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决择当中。
这道选择题即使让他选一千次一万次他也不会选择,他也只能保持沉默,还能怎么样呢?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选择沉默只是看了看她然后就又继续走自己的路,然后消失在走道里了,依玲回头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一沉两眼顿时暗然失神,父亲,她可敬可亲的父亲对她都已经不闻不问了,她从以前的被捧上天的天之娇女到现在被遗弃的孤儿,她一天都没有好的心情。
周末她也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父母的家,她不想让自己和父母的关系变得像陌生人一样,所以即使是父母不理她她也要回来,看能不能有一丝转机。
陈镇文和杜月看见回家的女儿先是惊讶后是沉默,管家黄妈看着这个情景心里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她只知道小姐交了个男朋友搬出去住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不一样了,可能是老爷和太太不喜欢她交了男朋友吧,但也可能是别的事,因为在这个家他们早就把她看作是一分子了,但老爷和太太也没有向她这个心腹透露过关于小姐在外面交的男朋友的一些细节。连对她这个在陈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了这样的怪事她也是头一回遇见,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好的征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令这个原本和睦安详的温暖家庭变得如此诡异的呢?小姐也回来了,但是老爷和太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种欲说不能的磁样子。看来连她这个心腹也不能让知道的那肯定不会不一般的大事而是特重大的事了。
“爸爸,妈咪。”依玲把包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在父母对面的一张长沙发上坐了下来。陈镇文和杜月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女儿然后就无精打彩地垂下头来谁也没有搭理她,她一个人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不束之客一样令她坐立不安。以前,以前她可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啊,是他们两老的活宝啊,她是他们的公主和天使以前……以前……唉以前,他们早就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种开心的生活去了,只要她一天不能离开雷龙他们家的生活就无法回到以前的日子里。
依玲在这个家像是一个多余的外人一样,她不知道怎样开口打破这种僵局,而父母也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一家人就各怀各的心事在客厅里干坐着,好不容易等来黄妈开口说“吃饭了”的声音,这声音令坐在客厅的一众人的心不由得暗暗地舒服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这么尴尬了。
但是到了饭厅这种沉静的局面并没有因为换了个场地和氛围而得到改善除了筷子和碗的触碰发出来的叮叮声就没有再有其他的声响了。就连在一旁的黄妈也觉得吃这顿饭令人压抑和没胃口,以前他们家吃饭啊就是依玲和父亲交谈的快乐时分,他们父女俩总是在不停的边吃边说着不同的话题,说天说地的就连她和杜月也插不上嘴,但是她们也乐意做一名忠实的听众让他们父女俩人不停的说。现在这种情形不知在这个家还能不能再出现了。
大伙好不容易的把这顿难咽的饭吃完依玲也不知到底是再待在这里好呢还是回去的好,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镇文终于发话了:“等下到我的书房来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就上了楼。
母女两对望了一眼然后一个走向花园里一个也跟着上了楼。依玲来到父亲的书房门外迟疑了一会儿就敲了敲门等到里边说了一句“进来吧”她才向要迈向地狱一样把门轻轻地推开,父亲坐在一边的黑色长沙发上,她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坐吧。”陈镇文说了一句一点感情也不带的话,听得依玲有点要大叫的感觉,她是他们的女儿啊,不是外人怎么现在在她的眼里自己在这个家连外人也不如呢?她长叹一声然后在父亲的身边坐下来。
就是这样坐着谁也没先开口打破沉默又等了很久陈镇压文终于说了:“现在想好了吗?是要回来呢还是要再跟那个黑社会继续来往呢?只要你肯回来我们就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大家就当粉笔字那样擦干净然后再从头开始了,从新出发。你说下看要怎么样。”